书画收藏:蒲松龄画像印章之谜
翡 翠 戒 指 / 里建
( 玄幻 传奇章回小说 )
说它存在真存在,说它无形也可能;若隐若现近百年,一场风波一场空。
引 子
黄毛 风 卷 着 鹅 毛 大 雪 将 古 城 围 了 个 水 泄 不 通, 整 整 一 天 一 夜, 了 得!
城 里 人 面 对 此情 此 景 各 个 瞠 目 结 舌, 一 脸 的 蒙圈——几 十 年 少 有 的 大 场 面!
风雪 终 于 停 了,天 空 仍 然低沉 昏 黑。 已 经 是 小 半 夜 的 光 景 , 气 温 很 低。 整 座 古 城 叫 狂 风 大 雪 折 腾 得 疲 惫 不 堪, 早 就 沉 沉 入 睡 了。
在 离 城 五 十 来 公 里 的 西 郊 山 路 上, 此 刻 更 不 会 有 活 物, 那 里 一 片 洁 白、 无 痕。 昏 黑 的 天 空 将 白 雪 覆 盖 了 的 山 林 极 细 腻 地 衬 托 了 出 来, 干 枯 的 树 枝 被 厚 厚 的 白 雪 包 裹 着,很像素净的插花, 白 雪 显 出 了 山 的 起 伏 ,在 无 月 的 天 际 下 发 着 惨 白 色 的 幽 光, 周 围 死 一 般 的 寂 静, 这 是 一 幅 使人不安 的 画 卷。
那 是 个 夜 晚 黑 得 连 鬼 都 讨 厌 去 的 地 方, 如 果 没 有 这 场 大 雪 将 一 切 染 白的 话, 就 算 当 道 立 着 个 罗 汉, 不 撞 到 他 身 上 你 是 无 论 如 何 看 不 见 的。 路 旁 有 一 块 很 大 的 广 告 牌, 上 面 的 画 和 字 几乎 完 全 被 雪 盖 住 看 不 清楚了。 就 在 此 时 此 地, 在 离 广 告 牌 不 远 的 地 方 似 有 物 在 动。乍 一 看, 一 团 黑 忽 忽 的 人 鬼 难 分。 那 团 晃 动 的 黑 影 时 分 时 合, 还 传 出 不 规 则 的 蹋 雪 声,应 该 是 人 了。 因 为, 鬼 不走路,是飘,也 没 声。
在这 黑 灯 瞎 火 大 半 夜,山 野 荒 林 无 人 处、地 冻 天 寒 蛰 伏 时, 怎 么 会 有 人 在 此 盘 桓。
突 然, 从 山 路 的 另 一 头 传 来 了 一 阵 急 促 的 踩 雪 声 由 远 而 近, 像 是 朝 那 一 团 黑 影 而 来。 黑 影 似 乎 也 听 到 了, 但 他 们 并 不 躲闪, 相 反, 他 们 却 应 声 而 动, 朝 那 还 很 远 的 声 音 急 急 地 迎 了 上 去。
那 团 黑 影 拉 开 了 距 离,变成了两团—— 一 高 一 矮。 高个子的 动 作 快, 只 几 步 就 冲 出 了 十 来 米;矮 个 子 慢, 犹 犹 豫 豫 的 样 子。 此刻,黑 影 们 在 快 速 地 接 近。 由 于 动 作 在 加 快, 脚 步 越 来 越 重,脚 下 沙 沙 的 蹋 雪 声 很 响, 震 得 路 边 树 上 快 要 压 断 树 枝 的 雪 团 纷 纷 落 下, 在 那 个 如 此 寂 静 的 地 方, 这 声 响 如 同 万 人 大 会 堂 散 场 时 的 喧 哗 一 般, 使 得 只 顾 奔 跑 的 几 位 都 不 约 而 同 地 停 顿 了 一 下。 当 他 们 看 清 原 由 时, 他们又 继 续 向 对 方 冲 去。
“ 到 手 了?” 高 个 子 几 乎 撞 在 来 人 的 身 上, 低 声急 促 地 问, 声 音 微 微 在 颤 抖。
“ 嗯!” 来 人 只 嗯 了 一 声。
“ 在 哪 儿?” 不 等 对 方 的 声 音 落 地, 高 个 子 又 问。
来 人 从 羽 绒 大 衣 里 掏 出 一 个 小 木 盒, 递 了 过 去。 高 个 子 一 把 抓 了 过 来。 来 人 看 了 看 手, 蹲 下 身 在 雪 地 上 抹 了 抹。
“ 什 么?” 高 个 子 见 了 急 问。
“ 没 什 么, 血。” 来 人 低 声 答 道。
高 个 子 看 着 来 人 的 脸, 张 了 张 嘴 却 什 么 也 没 说 出 来。
高 个 子 把 小 木 盒 打 开 凑 到 眼 前 仔 细 地 看。
“ 没 错 吧?”高个子问。
“ 没 错!”来人说道。
“ 那 怎 么 不 发 光!?”高个子怀疑地问。
“ 没 月 亮。”对方答道。
“那手电光呢?”高个子急问。
“不知道,没试过。”对方不知可否地回道。
“ 你 敢 肯 定 它 就 是 那 东 西?”高个子有些急迫地追问。
“ 用 老 子 的 性 命 担 保!” 来 人 火 了。
“ 好, 用 命 担 保 最 好 !” 高 个 子 的 嘴 角 斜 出 一 绺 阴 笑, 随 即 逝 去。
“钱呢?”来人转话题急切地问。
“谁带那么多钱到这荒郊野外!”高个子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 那什么时候给钱?” 来 人 不 安 地 问。
“ 上 路!” 高 个 子 硬 硬 地 从 牙 缝 里 挤 出 了 两 个 字。
“上路,去哪儿?”来人疑惑问。
“前面有个村子,钱在那里。”高个子顺手一指,说到。
“ 好, 要 快!” 来 人 抬 脚向 高个子指的方向走。
一 道 冷 光 在 来 人 与 高 个 子 身 体 相 错 的 刹 那 之 间 打 了 个 短 平 快, 随 即 没 入 了 来 人 的 身 体 。 来 人 正 准 备 飞 奔 的 动 作 定 了 格, 他 睁 大 眼 睛 望 着 高 个 子, 一 脸 怎 么 也 解 释 不 通 的“ 为 什 么”, 他 就 像 一 尊 雕 塑 那 样 不 动 了。
“ 既 然 拿 命 保 证 了,这 命 就 用 完了!” 高 个 子 凑 近 来 人 的 耳 边 低 语 了 几 句, 然 后 用 手 指 轻 轻 一 点, 那 人 便 倒 下 去 了。
“ 快 走!” 高 个 子 转 身 朝 一 直 站 在 他 们 身 后 几 步 开 外 的 小 个 子 低 吼 了 一 声, 然后越 过 尸 体 , 上 前 推 了 小 个 子 一 把, 便 朝 来 的 方 向 飞 也 似 地 跑 去, 瞬 间 他二人就 消 失 在 寂 静 的 山 林 中。
山林中大雪依然还在飘舞,阵阵松涛带着树枝被吹动的哨声忽高忽低,时而悠长瘆人。树上的积雪被风刮得不停地往下落,不多久就将那具尸体掩埋了,只留下了一堆微微隆起的小雪包,一切又都归于平静了。
第 一 章 (寻草药药王迷山路,治眼疾狼王巧相逢)
章 天 意 祖 辈 自 满 清 康 熙 年 间 就 住 在 大 兴 安 岭 山 脚 下 的 一 个 小 村 里。 一 家 人 以 采 药 为 生 已 经 好 几 代, 远 近 颇 有 些 名 气。 大 家 都 叫 他 祖 辈“ 药 王 章”。 清 末, 到章天 意 这 一 代 仍 以 采 药 为 生, 只 是 这 世 道 多 变, 生 计 清 淡 了 许 多。
这 天,章 天 意 进 山 采 药,傍晚回家的时候 居然 迷了路, 转 至 月 亮 当 空 时 仍 没 找 到 归 途——从来没有过的事,老 药 王 可 就 有 点 慌 了。
章 天 意 进 了 鬼 打 墙, 一 晃 就 是 小 半 夜 居然还 没 转 出 山林,找不到回家的路。 时至二更天,山里正是风最凉月昏暗的时候, 而老药王也正是又 冷 又 饿 又 慌 张的状态。 章天意 脚 根 打 软, 越 走 越 慢, 不 觉 来 到 了 一 条 土 道 前。 惨淡 的 月 光 照 在 路 面 上 反 射 成 一 片 森 森 煞 白 的 清 光, 四 下 里 静 极,只有偶尔的被风吹动的树叶声沙沙作响,真吓人。 章 天 意 正没好气地琢磨着方向,突 然 发 现 在 路 的 尽 头 似 乎 有 个 黑 影 在 慢 慢 地 向 他 这 里 移 动。 呼 的 一 下, 章 天 意 就 是 一 身 的 冷 汗, 他 太 明 白 了, 在 这 个 时 候 敢 在 这 种 地 方 走 动 的 绝 不 是 食 草 动 物。他向四周看看,周围全是树林,密密地看不透远处是什么,眼前的确只有这条土路往前延伸。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地形应该是不存在的。
果 然,老药王没有猜错, 从 远 处 走 来 的 是 一 匹 狼。 那 狼 个 头 巨 大 像 个 牛 犊,正 缓 缓 地 向 药王章 走了过 来。再 缓 慢 它 也 是 狼,章 天 意 紧张地小腿肚子开始转筋。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身背的药袋子,里面有一把挖草药用的弯刀。章天意轻轻地将手伸进药袋子里握住弯刀的刀把,他 慢慢地 一 步 一 步 向 后 退。
凭 经 验, 他 知 道 此 刻 绝 不 能 跑, 只 要 一 跑, 就 等于吊 上 死 神 的 膀 子 了,何况他此刻已经非常疲劳,跑不动了。俗话说,群狼好斗,独狼难缠。 从 动 作 上 看, 狼 也发 现 他 了。 此 刻 是 斗 智 而 非 斗 勇 的 时 候。 凭着在山里整天转悠的经验,章 天 意 边 退 边 仔 细 观 察 狼 的 动 作。狼慢慢地向章天意走来,步伐非常坚定,目标也更明确。 张天意隐约看到狼 虽然巨大,但瘦 得 几 乎 皮 包 骨 头 , 而 且 面 孔 并 不 那 么 狰 狞。
狼 已 经 接 近 章 天 意 了。 章 天 意 不 知 不 觉 地 慢 了 下 来, 他 觉 得 有些不对劲,这狼虽然巨大,但似乎不 是 在 找 食, 倒 像 有 事 而 来,它的脚步充满着犹豫不决,而且是在摸索前行。 好奇心使章天意 索 性 停 了 下 来,站在那里,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老药王也不是吃素的,在这深山老林里混了几十年,什么没见过。
此刻,狼 小 心 地 向 章 天 意 靠 近, 近到章 天 意 都清晰地听 到 了 它 嗅 人 的 鼻 息,声 音很深沉 。 狼 走 到 他 的 脚 下 开 始 闻 他 的脚和 腿,继而停在他的草药包上嗅着,接着又从草药包移向张天意的手上。 狼的鼻息喷在张天意的手上,一股潮热从张天意的手上蔓延开,像一道电波直接钻进老药王的心里,章 天 意 立 时 就 起 了 一 身 的 鸡 皮 疙 瘩,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他 微 微 将 头 低 下 来 看 那 狼, 眼 睛 恰 与 狼 的 目 光 对 了 个 正 着。 章 天 意 忽然发 现 狼 的 眼 睛 似 乎 有 问 题, 这哪里 是眼睛,简直就是 两个 灰 蒙 蒙 的 洞。 章 天 意 吓 了一 大 跳, 他 不 由 自 主 地 倒 退 了 一 步。 狼 紧 跟 上 一 步咬 住 章 天 意 的 裤脚向 下 拉, 嘴 里 发 出 吭 吭 的 声 音, 音 色 并不雄伟豪迈,也没有嗜血的野性味道。 章 天 意 闭上眼让自己安静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弯下身去 仔 细 观 察 狼 的 表 情。 他 终 于 看 出 来 了, 原 来 狼 有 眼 疾, 几乎什么也看 不 见。 章 天 意 的心 立刻就是一 阵 猛跳, 心 说 此 时 不 逃 更 待 何 时! 他 刚 要 抬 腿 跑,就 被 那 狼 察 觉 到, 狼 下 死 劲 叼 住 章 天 意 的 裤 脚 不 放, 同 时 将 身 子 卧 了 下 来, 嗓子里发出一种猎人在捕获猎物时才能听到的哀嚎的声音,这是狼 在 求 他。 章 天 意 对 拔 腿 要 跑 的 动 机 有 些 不 好 意 思, 似 乎 是 在 慢 待 自 己 的 病 人。他 索 性 就 势 伏 身 下 去 仔 细 检 查 狼 的 眼 睛。 原 来, 狼 的 双 眼 积 了 一 层 厚 厚 的 脏 东 西,这 使 得 它 无 法 看 清。 章天意此刻已经没有了胆怯,他多年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本能催促着老药王的手脚,他像在家对待上门求医的病人那样弯下腰仔细查看狼的眼睛,然后 从 药 包 里 摸 出 了一小把 草 药 放 在 嘴 里 咀 嚼, 待 嚼 碎 后 用 手小心地 替 狼 擦 眼。
好 一 阵 子 功 夫, 章 天 意 才 将 狼 的 眼 睛 擦 干 净。 待 到 章 天 意 满 意 地 再 看 那 狼 的 眼 睛 时, 不 禁 浑 身 一 个冷颤; 那 狼 的 目 光 是那么地锐 亮 凶 狠。 看 着 狼 那 巨 大 的 身 体 再 加 上 治 好 后 像 小 灯 笼 似 的 眼 睛,“ 狼 王!” 章 天 意 吓 得 脱 口 而 出。 此 刻, 狼 站 了起 来, 章 天 意 知 道 自 己 现 在 是 无 论 如 何 再 也 跑 不 掉 了。
狼 并 没 有 立 刻 攻 击 章 天 意, 相 反, 它 抖 了 抖 一 身 凌 乱 的 毛, 绕 到 章 天 意 的 身 后 去 了。 章 天 意 将 眼 一 闭 自 语 道; 听 天 由 命 吧。 他 静 静 地 等 着 狼 在 他 身 后 下 嘴 ,是先咬腿呢还是先咬肉多的屁股。 狼 没 有 撕 咬 他, 相 反 却 用 力 拱 他 走 路。 章 天 意 心想,嘿,还有这好事,放我走啦?他顺 从 狼 意 沿 着 狼 来 的 方 向 挪 步, 心 说走着瞧, 吃也好,放我也罢都 行,或许还真能找机会逃命。 几 步 之 后, 狼 跑 到 章 天 意 的 前 面 领 起 路 来。 章 天 意 糊涂了, 这是要干嘛,难道在这 荒 郊 野 外 吃 人 不 方 便, 改 到 家 去 吃 不成。转 回 头 他 又 一 想, 是了,狼 也 许 有 家 小 要 抚 养, 没 辙, 怎 么 死 都 是 个 死! 喂 一 个 也 是 喂, 喂 一 群 还 多 积 一 份 阴 德。 行, 走 就 走。 章 天 意 想 到 此, 反 而 浑身轻松了许多,自己毕竟救死扶伤,不管是人是兽,医德在此,万古长存了。 他索性 大 步 跟 着 狼 向 路 的 尽 头 走 去。
看 章 天 意 不 再 迟 疑, 狼 也 显 出 了 欢 快。 它 在 章 天 意 的 前 面 扭 动 身 子 摇 晃 着 尾巴, 像 狗 在 讨 好 主 人 似 地 带 路。 章 天 意 看 到 狼 的 这 付 样 子 倒 笑 了; 高 兴 了 吧, 你 那 全 家 能 在 我 身 上起码 剔 下 一 百 来 斤 净 肉。
狼 把 章 天 意 带 到 了 一 片 林 子 的 深 处, 那 里 有 一 块 大 石 板。 也 许 狼 的 家 就 要 到 了, 章 天 意 想。 狼 走 到 石 板 前, 开 始 用 前 爪 刨 地。 难 道 它 的 家 在 石 板 下 面, 章 天 意 忽然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逃跑机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想到此,章天意拔腿就跑。没想到,他刚跑出两三步,就被狼追上,下死劲咬住他的裤脚往回拖,嗓子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得,不跑了!章天意干脆回身自动地走回到那块大石板边上,索性蹲了下来,看狼怎么办。狼王稳住了药王,转身继续刨那块石板, 不 一 会 儿, 狼 就 在 石 板 下 刨 了 个 很 深 的 洞。 它 回 转 身 来, 走 向 章 天 意。 完 了, 我 的 末 日 到 了, 章 天 意 下 意 识 地 向 后 退 却, 狼 又冲 了 上 来 , 咬 住 他 的 裤 脚 向 那个洞口拖去。 章 天 意 没 有 狼 的 力 气 大——也 许 是 吓 的, 他 只 好 随 狼 走 到 大 石 板 前。 狼 转 头 探 身 钻 进 它 自 己 刨 的 洞 里。 很 快, 狼 的 头 又 出 来 了。 章 天 意 看 到 在 狼 的 嘴 里 多 了 一 件 东 西。 狼 将 叼 着 东 西 的 嘴 伸 向 章 天 意, 章 天 意 小 心 翼 翼 地 从 狼 嘴 里 拿 那 东 西 下 来。 他 刚 要 凑 近 看 个 究 竟 , 狼 突 然 一 声 震 天 般 的 巨 吼, 章 天 意 立 马 就 失 去 了 知 觉 ...... 。
当 章 天 意 醒 过 来 时, 天 已 然 红 日 高 照。 他 坐 起 身 来 四 下 看 了 一 看; 我 这 是 在 哪 儿? 他 浑 身 摸 了 摸, 不 疼不痒;又 检 查 了 一 遍 行 囊, 都 在。老药王慢慢地回忆起昨天夜里的经历,居然历历在目。当他回忆起狼王嘴里叼着的那颗宝石的时候,赶紧向身边四周查看, 就在身边不远处,章 天 意 看 见 了 那 颗 从 狼 王 嘴 里 取 下 的 东 西 。
章天意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看清楚了,那 是 一 颗 鹌鹑蛋 大 小 翠 绿 晶 透 的 玉石。 章 天 意虽然 不 识 货, 但 他知道这是个好东西,这是 狼 王 为了感谢他治疗眼疾送的礼物。章天意小的时候就经常听老人们讲神话故事,凡是野兽为了感激人类而送的礼物没有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如此说来,自己居然遇到了神话故事里面的情节,难道这颗椭圆的、绿莹莹的小球就是 个宝贝嘛。 章 天 意拾起那枚小巧的玉石仔细地观赏起来。 当 他再次从宝石上移开眼神 抬 头 朝 四 周 望 去 时,心里又是一阵惊讶。
要知老药王又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