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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手镯的小说「戒指小说」

时间:2024-01-20 08:36:14 来源:搜狐

一阵阵的汽车喇叭声把石白吵醒,他昨夜两点钟到家,洗洗后三点才入睡。“滴滴”的喇叭声让他头发根里冒火,他奔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冲到卧室阳台边,由于窗轮轴承坏了,石白开窗有些费力,好不容易推开厚重的铝合金窗子,刚好可以容得下石白的脑袋,手上两个“手雷”在石白眼睛的定位下,精准地投下。

“滴滴,5276是谁的车啊!”音节拖得很长,声音有些嘶哑,略显焦急。石白正在欣赏他投下去的鸡蛋砸出的戴着白帽子的蘑菇云,被“5276”惊醒,这不是我的车吗?慌忙跳下床套上一件T恤。

楼下是一个约两百平米的院子,每天都会停上八九辆车,一辆挨着一辆,车头吻着车尾,每天早上都会喇叭长鸣催人下来挪车。石白急忙冲下楼,还没推开单元门就听到骂骂咧咧声,对方气得恨不能把车给掀了。石白陪着笑脸出来,看到一个干瘦的男人一脸的怒气正用脚踢着石白的车轮。干瘦的男人见到石白倒是怒气立马消失,反变得诚惶诚恐,石白体魄强壮,胸肌厚实,肱二头肌把T恤袖口撑得密不透风,外加一副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的面容,谁也不敢在石白面前轻易的发脾气。

“啊!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石白露出歉意的笑容,准备开车门移车。

“我喊了半个小时了,你怎么睡得那么死啊!”干瘦的男人分贝明显提高,语气带着不 满,这多半是因为石白嗓子的缘故,他发育的时候嗓子偷懒,没跟身体其他器官同步发展,至今带着点女人的腔调。干瘦男人顿时觉得对手没有外表那么强大,脾气也就上来了。

石白没在意,一心想着挪开车让对方离开。车子哼哼了很多次,硬是没发动起来,石白有些尴尬,脸上挂不住的难看。

“什么破车?”干瘦男人嘟哝着,一旁干着急,不停地看表。

石白的车的确是辆老爷车,一辆外表破旧不堪的“皮卡”。车子今天是跟两个男人叫着劲,就是打不着火,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渐渐淡去,关于打不着火的问题互相探讨着,干瘦男人也亲自上车尝试了下,无果。

石白从车后座拿出一个靠枕塞在两车之间,“你开车推吧?”

“嗯。”干瘦男人愣了一下,上了车头有五环标志的白色SUV。

石白看着白色SUV漂亮的车尾消失在视线里,有些羡慕。他无精打采地回到散发着一股霉味的家,肚子忽然咕咕直叫,那会叫的“咕咕’好似啤酒杯里的酒花,不断地往上蹿。

石白拿起热水壶,打开水龙头,水流似患有前列腺老人的尿,有一阵没一阵。他在厨房抽屉里拿出一包方便面,左右手抓住方便面袋子用力撕扯,力度过大,碎面撒一地,石白蹲下身,用食指腹一点一点地粘上送进嘴里。在橱柜门下,他便膝盖跪在地上,低头寻找,意外地看到一颗蟑螂卵,形似药胶囊,只是比胶囊个头小些。石白用餐巾纸小心翼翼地包起裹成团扔进马桶,纸团随着水流打着旋消失。

碎面拣拾完,水也开了,卷曲的面条在开水的亲热下变得松散有弹性。石白并不急于吃面,他今天心思重重,心不在焉,在客厅的沙发上痴痴地呆坐着若有所思,眼睛游离在发霉的墙面上,在墙面左上角有一块霉斑,斑沿曲线凹凸有致。让石白想起了闹市拐角的金店,他在金店外徘徊过很多次,那霉斑分明就是那金店里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

三天前,一个阳光洒满街市的日子,商业街上充满了诱惑,少不了穿着光怪陆离的帅哥靓妹点缀,闹市总是那样的快乐。在闹市的拐角处的金店,打烊前一直是灯火通明,金碧辉煌,透明玻璃隔断空气,却是一览无余,包括漂亮的营业员。黑色的套装、黑色的手套、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头发,她们是所以行当里最漂亮的女孩。姿色是她们的本钱,也只有珠宝店才配得起她们的身价。

石白在一百米开外就能看到金店里的一切,他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沿路的快乐氛围一点没感染到他。在他脑子里有了这个想法的那天就开始关注起这家金店,每天金店里总是门口罗雀,空无一人,门口值守的营业员偶尔散发着广告传单,常遭到沉默的拒绝,店里的营业员不是在整理饰品便是在窃窃私语,几天的观察居然没看到一个保安在晃悠。

石白过了一条马路便与金店只有几米远的距离,他神色凝重有些紧张,步伐迟缓有些犹豫,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摸裤子口袋,径直跨进金店,石白一阵哆嗦,感觉胸口有些闷,暗暗深吸一口气,随即摆出上帝的架势。

当他走进金店,几双眼睛从无聊中瞬间变得警惕,审视一会,便有个嘴唇涂得鲜红的营业员上前打招呼:“先生,想买点什么?”

好听的声音让石白很不自然,石白只是点点头,背着手在金店里赚了一圈,最后停在手镯的柜台前,身后又走来一位营业员:“先生,请喝茶。”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摆在石白的眼前。

石白转头对着漂亮的女孩笑笑,仅仅是咧了下嘴角:“谢谢!”他不善于跟女人打交道,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总会显得拘束和紧张。

他对着柜台里的几款手镯让营业员拿出来看看,营业员很谨慎,每次最多拿出来两个,为石白服务的营业员身材很好,上围丰满,每次为石白弯腰拿手镯时,那深深的乳沟刺激得石白心跳加快,额头冒汗。

石白很仔细挑选着,内心在盘算,营业员还算有耐心,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在石白正要下定决心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石白偏头看到进来的男人时好想笑,那男人体胖肚圆,走路的样子似鸭子,身子两边晃。当看到那女子,又想起老婆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好白菜都被猪拱了。白净的脸蛋瓜子形,长发披肩乌黑顺滑,一袭白裙遮不住修长腿,尖头高跟皮鞋嗒嗒响,好一位漂亮少妇。

“哇,好漂亮!我要这个。”少妇指着石白手上拿着的那款手镯。

“买,多少钱?”男人很爽气,手包拉链拉开的声音很好听,一张卡递给营业员。

男人这样阵势对石白内心冲击很大,他低头看看子的着装,他是从工地直接来金店的,皮鞋上蒙上了一层白灰,衣服也是灰蒙蒙的,和这敞亮富贵的环境很不协调,看到身旁的男人,金店就该在门口立个牌子:狗与穷人不得入内。

石白偷偷地把脚上的皮鞋放到裤腿上擦擦,生怕那漂亮的少妇看到他如此寒酸样。

那女人把手镯戴在手腕上,勾着男人的手臂离开了金店。石白一直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们,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先生,你想好了买哪款吗?”营业员的微笑让人看着就是舒服。

“哦,刚卖的那款多少钱?”石白从营业员的微笑中猜测金店的生意肯定还行,没有顾客会拒绝如此美丽的笑容。

“两万零柒百五十元”营业员把用计算器核实的数字递给石白看。

石白下午才从甲方领到2万元的工程进度款,刚才的磨叽就是权衡价格,现在他也想买那少妇手上的那款,可口袋的钱不够。

善于察言观色的营业员看出石白的窘态:“先生,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跟老板说说,享受VIP的价格给你优惠,打98折,是两万零三百三十五元,行吗?”

石白很感激这位丰满漂亮的营业员:“肯定要,不过,哎,跟你说实话吧,我口袋只有两万零两百元,还能少点吗?”石白感觉自己太丢人了,一脸的歉意。

“这样啊。”营业员咬着嘴唇思考着:“那,恩,好吧,我去跟老板说说,给你打97折吧。”

“谢谢!”石白连声说着。

石白小心翼翼地把装有手镯的首饰盒藏到家里的大衣柜里,这个手镯对他很重要,是他赎罪的诚意。

七天前的早上,我们离婚吧!是老婆小玉临出门时丢下的一句话。石白正在卫生间刮胡须,白色的泡沫糊得满脸都是,当离婚二字塞进石白的耳朵,他拿剃须刀的手一歪,鲜血瞬间从人中旁洇出,染红了白色泡沫。

以前石白和老婆也常吵架,吵到眼里冒火的时候,老婆便是拍着桌子跺着脚哭喊着要离婚,有时候石白也火上添油,把结婚证拿出来扔到小玉面前,多半此时都是礼拜六,离民政局上班还有两天,双方一致约好礼拜一去民政局办手续。等到礼拜天晚上,石白会主动把结婚证又收起来,说些哄人的话。

每次这样的局面,小玉会对石白采取全面制裁措施,禁洗、禁炊、禁寝、禁言。石白换下来的脏衣服被理出来堆放在一边,厨房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床更别想上了。

禁言更是严厉,石白最怕的制裁。小玉脾气暴躁,火气来了随手抓起什么就扔什么,有时候也调皮,知道石白对榴莲过敏,一旦不高兴就去超市买榴莲来家吃,石白全身痒痒起红疙瘩,这些石白都还能忍,就是受不了不说话,家里空寂得都快要窒息。

当小玉情绪好点的时候,石白问老婆为什么就想要与他离婚?小玉瞪圆眼睛说,这个家自结婚至今都是我在支撑着,现在孩子大了,懂事了,还要你干什么呢?说得石白哑口无言。石白极力想表白自己还是有些用处,说在小玉疲劳的时候给她按摩,小玉更来气了,哼!你给我按摩,就象杀猪的,恨不能把我大卸八块,你就是故意的。这话说到石白心坎了,他确实不愿意给人按摩。石白看着小玉的怒目说,我就没一点好吗?小玉苦笑地说,有的,这些年来就得到一样好处,染上了你的脚气,弄得我出门不敢穿高跟凉鞋,倒是省了买鞋子的钱。石白无奈地问小玉自己这样的废物,当初又为啥嫁给他?小玉冷笑着,可惜当初我瞎了眼,吃了巫婆的毒苹果。知道这是小玉的伤心话,石白并不在意,说些体己的话,两人终归言归于好,日子照常地过下去。

石白感觉今天早上老婆说离婚跟往常不一样,语气平和带点陌生,还有些病恹恹地没有力气。石白头天换下来的脏衣服也洗干净晒在凉台上,餐桌上有热气腾腾的牛奶和煎鸡蛋。石白有些恐慌,这反常的迹象不是好事。仿佛小孩就要失去母亲的照顾,没了依靠似的不安起来。他清楚地明白,生活中不能没有小玉,平常他的吃喝拉撒一切一切都是小玉贴心地照顾。一旦小玉离开他,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活下去。此时觉得小玉对于他实在的重要,以前认为小玉是自己的老婆,就是自己的亲人,没必要象跟陌生人似的客气和尊重,久了就有些不在意了,少了关心和体贴,总以为自己的钱没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就是对得起小玉的。

石白忽然感到很痛苦,泪水含在眼里,反省自己错在哪了?小玉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导火索是什么呢?难道那天在洗浴中心洗澡被她知道了?还是那天在KTV抱着女孩跳舞被她知晓了?不会啊,那些天小玉出差了啊,想想还是那三十万元的事。其实他心里清楚,他最对不起的人是小玉,他的一生就注定如他的名字,做生意失败、炒股失败,一句话,干什么都失败。半年前,朋友开厂急需资金周转,找到他,答应给他高息,他抹不开面子,也被不少的利息所诱惑,把准备给孩子出国留学用的三十万借给了朋友。哪曾想,朋友的厂出了生产事故,死了一个工人,前后共赔了八十多万,这样一来,石白的三十万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回来。再说,小玉常在石白面前提起周围的朋友谁谁买了项链,谁谁老公去香港出差带回的金手镯好漂亮,而石白至今未给小玉没买过一样首饰,他只是一直跟小玉说等他赚大钱了买最贵的手镯。

现在好了,小玉要跟自己离婚,这次是千真万确的要分家。石白知道老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要做最后的努力,挽回这个即将破碎的家,苦想了很久决定给小玉买一个金手镯。可是钱呢?他现在是东风无力百花残,石白最近在朋友手上接到一个装修小活,过两天就可结笔预付款,他只好动用工程队的预付款,工人的工资先欠着,老婆的金手镯重要。在以前,他是决不做这事的,从不拖欠工人工钱,哪怕自己亏钱,借钱也要把工人的工钱付清。

泡面吃下去,石白稍微有点精神,本来想睡到自然醒,却让汽车喇叭搅了好梦。石白早已从老婆的闺蜜处打听到她是今天下午回家,所以石白今天有充足的时间迎接老婆大人。

小玉是一家旅行社的导游,聪明能干,性格泼辣,导游干得风生水起,隔三差五要带团。前几天摔门而去就是带团去了外地,石白知道老婆今天下午一定会回家的,小玉怎么和他吵架都不会回娘家,“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是小玉常挂在嘴边的词,她很是同情刘氏。小玉便是如此要强的女人,她的朋友和同事不是父母家境好便是老公有本领,她自知比不了这些,只有下苦力工作,挣出她的面子。

石白想着小玉回到家,把手镯给老婆戴上,小玉绽放的脸蛋如百合般美丽,想着想着便有点迷糊了,此时电话铃声响了,是工地的工人打来的,说是老张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送医院了,伤情如何还不知道。石白的脸如A4纸般惨白,吓得心慌腿软,这不是没事找事,屋漏偏逢连夜雨,睡意早已跑到爪哇国。这老张要是有个好歹,自己还不得赔死,石白赶忙起身找门钥匙,皮卡车是用不了,拦了一辆的士奔向医院。

石白刚到门诊大楼,便遇见老张往外走,一手撑着腰动作缓慢地移动脚步。石白赶紧上前两步问伤情如何?老张和石白共事很多次了,是个实在人,见石白来了,有些意外,忙宽慰石白,没事,没事,只是腰扭了下,休息几天便好。石白好如在菜市口引颈受刑忽遇大赦般开心,表面还是装作十分的关心,并从钱夹里抽出五百元钱硬是塞给老张买点营养补补,石白是想用带着人情味的五百元了断此事,又打车送老张回家。

石白被老张这事一番折腾,弄得精疲力尽,抬起手腕看看表已是临近中午,下午还要去火车站接小玉,为表现好点,跟铁哥们借好了宝马车,现在得赶去拿车。

在车站好几批人围堵着石白问吃饭住宿否?石白跟木头人似的盯着出站口,打老远看到一位风衣女子拉着行旅箱过来,身材苗条,长发及肩,发际线明显比旁人高,小麦色的皮肤。石白赶紧上前,心想这么漂亮的老婆可不能让跑了。小玉看到石白一愣,任凭石白殷勤地把行李接过去,沉默不言跟着石白上了车。

小玉洗完澡和衣服时,石白已整好了两菜一汤,都是小玉爱吃的。小玉也没矫情,端起碗便吃。小玉幽幽地说,我们还是分开吧。石白说不行,再给他一次机会,最后一次,保证革新洗面重新做人。小玉说她累了,心冷了,想好好为自己,不想再为别人活着。

石白知道小玉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他沉默了一会说,那你给我一个月时间行吗,从现在开始,啊!你等着,我送样东西给你。石白起身往卧室去,伸手从大衣柜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四方大红盒子。石白此时就象一个考试得了一百分的小学生向父母亲求赞扬似的把大红盒子递给小玉,盼望着小玉绽放开小麦色的百合花,甚至期盼小玉会激动地上前亲吻他,说再也不离开他。

就在石白遐想间,小玉把大红盒子扔出来,正好砸到石白的额头,盒角撞到骨头感觉很疼,疼痛点燃了石白的无名之火,你小玉怎么这样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小玉忽然间歇斯底里,混蛋,你这大混蛋,我过得还不苦吗?你还这样欺骗我?在外面再高的山我也得爬;再烈的日头我也得顶着;再累也得陪着笑脸;再难听的话我也得默默地承受着。回到家还要被你耍,你混蛋!

石白捡起盒子打开一看,顿时蒙了,盒子里空空的,只有一道深深的圆圆的印痕在蓬松的海绵上。小偷,我们家进了小偷。石白嚷着,极力表白自己的清白。

是的,你就是小偷,你监守自盗。小玉用手指着家里的物件都是整整齐齐,毫无被翻的痕迹。小玉眼泪刷刷地流出眼眶,你就是小偷,偷走了我的一切,我的青春,我的乌黑头发,我的白皮肤,我的开心,我的血汗。

看着小玉的悲伤之态,汗珠从石白的额头冒出,石白的心口开始剧烈疼痛,他想起年轻时候的小玉是多么的可爱和美丽,刚结婚是两人是多么的甜蜜。石白手上的大红盒子掉到地上,腿开始发软,自从有了孩子后,甜日子慢慢变淡了,无味了,直到如今变酸了,石白真不明白是为什么?汗珠大滴大滴往地板上落,眼前的小玉飘忽起来,烦恼、悲伤、埋怨没有了,人软绵绵的很舒服很轻松。

石白在缓缓地倒下,石白仅存的意识是在骂偷他手镯的小偷,王八蛋,你害惨了我,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死了?石白在问自己,这么安静,不对,怎么有84消毒水的味道。石白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小玉端着尿盆子进来,见石白醒了调侃说,怎么?过奈何桥没有通行证被遣散回来啦?石白咧着嘴笑起来,是啊,可惜没尝到孟婆汤是啥味道?

石白知道自己还阳了心里别提多开心,活着真好。人是死过一回,可记忆还没丧失,老婆,我没撒谎,家里是进了小偷。我是有理由的,早上出门我锁门时钥匙转了一圈半,可是下午回家钥匙只转了半圈门便开了,当时我就有些纳闷。

小玉点头说,你分析是对的,小偷确实是开门进去了,我送你到医院后报了警,警察用紫外灯照出了运动鞋的脚印,房间每个角落都有这样的脚印,幸好我的钱藏在书柜上的书里,小偷看来没多大文化,没嗅出钱味。可是我没戴在身上的首饰也被洗劫了,还好不多损失不大。

石白长叹一口气,唉!人啊,平时买许多要面子的东西,不惜重金,可一朝全给他人做了嫁衣,何苦来哉?人的一生难道非有什么东西一定要占有吗?其实健康才是人生必定要拥有的,小玉,我们离婚吧。小玉瞪着双眼皮的眼睛,怎么?想找回尊严吗?我都没提了,你居然还说。石白说,你别误会,这是我真心话,这一辈子确实对不起你,我现在又是半死不活的人,更不能拖累你,害你后半辈子没一点希望。小玉说你现在提离婚,早先干嘛死活不同意?现在我不同意了,家里进了陌生人,我晚上不敢一个人在家睡觉,你当下倒是有些用了。

石白也是性情中人,没一点虚情假意,正是特别的真爱才想跟小玉分手,自己独自承受病痛直至死去,不想拖累任何人。小玉说,我早想好了,不跟你离婚,你也不要再提离婚的事,不要让我背上骂名,就当你是我养的大儿子。石白知道现在离开小玉从内心也是不愿意的。石白对着小玉喊,妈。小玉哈哈直颤,别折我寿。此时花枝乱颤的小玉在石白的眼里很美,石白好喜欢。石白想起贾宝玉的话,女人是用来宠,不是用来糟蹋的。是的,吃苦耐劳黄皮寡瘦的小玉笑起来真美。这要是嫁对了好男人,宠着她,她又该是别样的气质,想到这,石白好不惭愧。

老婆,石白抓起小玉的手,我知道自己的病,老天要我走也就十几秒的事,我欠你很多,今生是还不了啦,在外面我是不欠人的,有一事你一定记住,在书柜里有一本《红与黑》的书,书里有个红包,红包里有一千多元钱,是同学聚会剩余的费用,清单也在里面。懂我的意思吗?

嗯,放心吧。

两人相对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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