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书画鉴定专家
现在很多小伙伴对于古玩很有兴趣,收藏爱好者也越来越多,关于气韵本乎生命的问题,西北艺术网小编也在网上查阅了很多资料,不要走开,我们一起来了解气韵本乎生命。
杜若,字适然,号适庐,毕业于中国美院国画系山水画专业,硕士研究生,讲师,浙江省青年书协理事、青年画协副主任,中国国家画院程大利工作室研修、现为中国国家画院访问学者。出版有《工笔白描》课程研究与教学,出版中国画作品集《适庐国画集》、《适庐烟霞国画作品集》等。
气韵本乎生命
————中国画气韵生动之浅见
杜若/文
那是万物萧杀的季节,我于凛凛寒风中带了几名学子去水库边上写生,突然,于水库石壁的临水处,我看到一丛蓝白相间的小花。爬与岩壁陡峭上的零落小花,真的算不上大美,但当她们置身于满目荒凉的寒冬,却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惊喜。我觉得自己的呼吸在加快,我甚至感到自己的心在微微地颤动。“搜尽奇峰打草稿”,我喜欢写生,因为我热爱自然,热爱自然里一切具有生命的符号。可今天,我又有了新的发现,原本这些生长于荒郊野外的小草小花,竟有如此顽强之生命力和美感。当万物已经为秋风所破,她们却依然与梅花比肩。啊啊,于严冬绽开生命的小花呀,你们着实使我感到了大自然永不熄灭的生机。而一直萦绕我心际的中国画“气韵生动”的疑团,也随之冰释。这大自然中随处可见的一草一木,一鸟一蝶,无不充满了勃勃生机,她们给予画家以无穷的生命力量。这种生命的力量,才是画家永不熄灭的创作动力,乃至生活的动力!
回到画室,我依然感动不已,写生时出现的小花生机昂然的画面,赶走我身上倦意,看着一幅幅白描的写生稿,脑海里已呈现出一幅幅山花浪漫的迷人景象,由“物象”演化成“意象”于是便有了《山花烂漫》、《秋之旋律》《秋韵》等系列工笔花鸟画作品。这些作品一如画中的小花,算不得什么。但,它们的构成和色彩,却有我花鸟画“气韵生动”的领悟。“气韵生动”位列“六法”之首,乃古代国画最高之美学标准,究其实质不外乎顾恺之说的“传神”二字,而其内涵又历魏晋的人物之神,两宋的山水之神,至元代的文人之神。然而,花鸟画可以“气韵生动”论之否?
2008年,我所在的学院开设了全国唯一一个木雕设计与制作专业。本人担任了该专业基础课程《工笔白描》的教学。凡《工笔白描》所涉及的人物、山水及花鸟造型,皆木雕图形设计中的基础图形。在课堂实践中,我不能不给学生讲解“气韵生动”这一古老命题。
在谢赫的“气韵生动”论中,“气”与“韵”是两个并非相等的概念,“气”是实在,是气势,是阳刚,所谓气势恢宏,以壮为美;“韵”则是虚空,是阴柔,是幽远,宁静幽远,空灵缥缈,以柔为美。《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意思是说,伟大的乾元之气,是万物滋生的源头,它统管了天的一切变化。可以看出,在中国的文化源头里,哲人们把“气”看成是生命之源,一如庄子所说,“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因而,谢赫之“气韵”应该指人物生命的精神状态,阳之“气”与阴之“韵”,两者完美结合,以阳领阴,以阴补阳,“阴阳相生”而生命现也。而这种人物的生命精神状态,实质上是画家生命精神通过笔墨的浸透和显现。马克思主义的美学观认为,美是人的本质力量的显现。从这个基点出发,思考“气韵生动”,我们就不难得出“气韵本乎生命”的结论。其实关于气韵与生命之命题,古人多有论及。郭若虚言:“如其气韵,必在生知”;董其昌有“气韵可学论”。当代大家,对气韵与生命的认识更在前人的基础上,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一代美学大师宗白华先生认为,美就在生命,生命的本质在精神。傅抱石先生认为,一切艺术的真正要素乃在于生命。朱志良在《中国艺术的生命精神》一书中,认为“气”是生命的基础,“韵”是追求生命的趣味,重视生命是中国画的最高纲领。
既然“气韵本乎生命”,抓住了美的本质,那么,在工笔花鸟课程里我们就可以大胆地讲解“气韵生动”。其实,中国花鸟画里的花草禽鸟鱼虫蜻蝶之类,哪个不是自然界中具有鲜活生命的物象,它们虽然因物种的不同而出现出不同的形态、色彩、气息及动静,但它们无不在向人们展示着盎然的生命力量,显现着美本质。因而,我坚信在花鸟画中,更应该看重“气韵生动”,看重花鸟给予画家的蓬勃向上的生命力的表现。于是,我更迷恋自然界的这些孕育着无穷生命力的花鸟物象,溪流边的一花一蝶,山壑中的一草一木,都融进了我写生的笔底,而我的心也随之放牧。我常常沉溺于青青校园的苍翠里,欣赏小花的美丽,野藤的疯长;我常常流连于江南山水的竹风松涛中,倾听黄鹂的歌唱,小虫的鸣叫。我的心为之震颤,为之感动,为之释然。画家的青春将不再,生命也终将消逝,而画家笔下之兰草之青春将永驻,咫尺丹青上的蝴蝶之生命会常在。
此时此刻,我似乎有了顿悟,砚冻笔冰,腰酸背痛不是苦楚;灶冷室寒,形单身只,也决不是寂寞。因为,我愿将青春嫁与丹青,将生命融进自然,用手中之笔,去展示自然生命的美丽,已成为我终生的追求和生命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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