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百科：杜军书画
水墨人物画写生与创作技法12
3.《知我者不多,爱我者尤少》——蒋兆和肖像创作谈那目光深邃而又孤独。20世纪末,拥有那样目光的头颅从年轻变得枯槁,而那道目光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孤独。那目光肯定是由魂魄凝结而成,只有具有悲天悯人之心的人才会有。它让人懂得什么叫人民,也让人懂得什么叫悲悯。
那是蒋兆和的目光。想象一下体重不足35公斤的画家与长26米、宽2米的《流民图》之间的联系——这令人难以置信。
这幅肖像的创作是基于对蒋兆和的敬意。感谢中国美术馆的刘曦林先生。他是一位研究蒋兆和的专家,提供了几幅鲜为人知的底片,对创作帮助巨大。当时,他建议在创作中研究一下蒋兆和的《阿Q像》。《阿Q像》近看没有多少笔墨,远看笔墨浓厚而丰富——这是古典素描的极高境界。可是比这更让人关心的是镶嵌在那颗枯槁的头颅上的如电目光。
《知我者不多,爱我者尤少》的画面上,蒋兆和似在沉郁的花青墨色的笼罩中逐渐隐去,而那两道目光却与我们难舍难分。感谢蒋兆和,在大多数画家都在关注笔墨效果、肌理效果等唯美风尚之时,他的目光让人有力量向里走,向深处走,直至入骨三分。
肖像题目取自1941年版《蒋兆和画册》自序中的第一句话。那篇自序句句发自肺腑,字字情真意切。的确,迄今为止,知道他的人已相当多,但这之中又有几个人真正懂得他的意义呢?对他的非议太多。美术史真正地认识一个画家需要一段时间。而一位重要画家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可能显示出其历史意义。真的难以想象,再过二百年、五百年,我们这个世纪的“人物”还会留下几个。如今,在学术的泡沫、观念的泡沫和市场的泡沫中,一个个“大师”和“大家”被鼓吹、炮制出来,而蒋兆和却被深深掩埋。但无论如何,走在水墨人物画这条路上,当无法回避蒋兆和的时候,你会懂得他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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