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收藏：董源的江南水墨山水画派
小写意人物画技法16
(二)着墨注意事项
着墨有因形施墨、以墨造型的(即落墨前,画家要认真构图,将人物的姿态和布局预先确定好,然后因意成迹、因势生发,绘出想要的形象),也有因墨成形、意在笔后的(即作画前不做任何设想,先将墨、水随意泼洒在生宣纸上,再根据墨渗化的效果和偶然形成的形状,通过想象获取形象,有“戏墨”之趣)。后者尤其要求画家能随机应变、因势利导、因形造意、随缘成迹。
着墨时,墨块的布局要事先计划、安排好。墨不能滥用,要惜墨如金,按主题内容合理安排;要着眼全局、分清主次,使画面既有整体的黑白效果,又有局部丰富的墨色变化。
与线条相比,墨应处在次要地位。墨用得好,不如线勾得好。线勾不好的画是不被重视的。不过,墨用好了,是可以衬托出线的。墨最好一遍画成,不宜多染。染的遍数多了,易发闷,影响画面的效果。
古人用墨注重四个要素,即“鲜”、“活”、“变幻”、“笔墨一致”,可供我们参考。只有深知笔墨性能、通晓书画道理、具有较高的概括能力和表现技巧,挥毫泼墨才有底气,墨效也才能发挥到极致。
十七、笔墨关系
在塑造人物形象的过程中,以笔取意、墨随笔运、逸笔妙墨各有所用。“笔”勾“象”之形体轮廓,“墨”定“象”之阴阳凹凸;“笔”搭起“象”的骨骼结构,“墨”填充“象”的血肉精神,并使“象”的各部分搭配协调。笔为墨帅,墨为笔充。墨不能压过笔,笔有不周、不达之处,要以墨补足。清代沈宗骞说:“笔非墨无以和,墨非笔无以附。”笔可以生发墨效。反过来,墨效又可以充实笔意。
运笔讲骨法,用墨也应见骨、见肉。墨法必须通过有骨力的笔法来实现。利用笔的转折顿挫、墨的浓淡干湿及生宣纸渗化的特殊效果,纵横挥洒,渴染干擦,既可表现出人物的形神关系和立体感,又可营造出一定的氛围。
笔和墨同是造型的工具和手段,同样具有服务主题思想和内容的责任。画家只有在观察物态、体会物情、冥通物理的基础上,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笔墨感受力,才能将人物典型的神态、气韵表现出来,将自己心中的意蕴传达出来。
笔墨自身的价值一定要在塑造的形象中实现。以牺牲形象的真实性、具体性为代价来实现笔墨价值的做法不可取,因物象的制约而牺牲笔墨价值的做法也不可取。特别是小写意人物画,笔墨的发挥总是受到人物严谨的结构的制约,形、意实难两全,因而处理好物象与笔墨意味之间的关系非常重要。
小写意人物画作品《秋水无声》
画家的思想轨迹、艺术状态、人格精神、才情气质和综合学养会滋养笔墨的灵性。它们会在笔墨挥洒中流露出来。正因为如此,用中国画笔墨表现出来的自然物象要比自然界中的物象更有魅力。(下图为本文作者的小写意人物画作品《秋水无声》)(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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