潍坊河湖文化书画摄影优秀作品展开展
现代水墨与精神图腾
——观段秀苍的画作段秀苍这个现代水墨艺术家,多年来始终不忘自己始发的起点和历史长河的时代坐标,在当今全球滔滔汇集的文化撞击中,他没有去尾随西方先锋艺术的各种时髦,而是把传统文化精神根植于现代水墨艺术之中,走出了一条师法自然的路。世纪之始,他在中国美术馆展出的“原”、“宇”、“坤”、“灵”、“耕”五个系列的作品,以其强有力的震撼给人们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段秀节曾生活在华北大平原的南部,这是一块贫瘠的土地,然而她养育了不嫌家贫的儿女。这是一块真诚的土地,她的真诚养育了厚朴真诚的艺术心灵。这厚土的顽强像周而复始的四季,而她的变化就像“道”一样体现了宇宙生生不息的规律。段秀苍坚定地把生命之根伸向这大地潜藏深处的文脉,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他的第一个现代水墨艺术系“原·一方平土”在笔下生发出来开始,他便成为这土地的歌者,这土地的诗人,这土地的哲人。传统中国画和西方现代艺术的相遇,是我们所处文化背景的特征之一,当代中国艺术家有责任把自己古老的传统艺术推向现代,这是不可回避的课题。对此段秀苍认为,二者之间的关系如同数学中的一个细密系列,即“任何两个相互关联的数,都是无限数”。这就是说两种文化的表现形式虽然不能相互超越,但二者之间的底谷却存在无限可能,而问题的关键在于艺术家必须首先在二者之间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相互借用的起点和能够营造新高度的坐标。在这里,材料和工具、笔墨和手段等问题都变得相对居于文思和创作冲动的次序,至于笔墨等于零或者就是一切,他全然不去关心,而是把自己直接置于当代文化的大背景之中,去走一条师法自然的我自为我之路。在不择手段地尝试各种各样的语言技法和表现形式的同时,他去问天,创作了第二个系列“宇”;去问地,创作了第三个系列“坤”;去问自己,又创作了第四个系列“灵”。
此间,他著述了《艺术与人的自然本质》、《存在意识与存在形式显现》两本艺术哲学类的书。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使他真正产生突破性的进展,只是做了全方位的准备。同时他为自己的现代水墨在理论上提出四条标准:一、传统文化的时代精神;二、民族艺术的国际化语言;三、为艺术思想和文化母题服务的独特形式;四、大俗大雅中的典型风格。段秀苍怀揣着强烈的民族情怀和责任,企图把中华五千年农耕文化的本体特征用艺术的形式转化成为一种时代的精神力量。就这样,他开始以犁、碾、纺车、辘轳,以农人的爱情、生育、劳动与欢乐,以土地的变化与宇宙的运行,以现代城市的建设图景为形象契机,用现代水墨艺术的表现形式和艺术思想去阐释中华农耕文化中的生命主题。当他把那些延用了几千年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作为农耕文化的形象载体,通过时空秩序的变化后再次重叠,并将现代高科技带来的文化符号置于其中,便使二者转化成为一种具有民族本体特征的抽象精神符号。这一理性化的大胆组合,使他完成了一个抽象精神具象表达的突破,从而把逝去的文明转化和提升为精神,使之成为工业和新科技时代不应忘怀的精神图腾,同时也为现代水墨艺术的内涵找到一个传统文化的生命之根。在“中华农耕文化精神图式”系列里,那些巨幅水墨的深刻内涵使人们感到段秀苍的作品像是艺术的哲学或是哲学的艺术。
他以一种思辩的艺术语言和模糊的时空关系去把握对时代主题的思考。在具象和抽象之间,他以具象去表现抽象;而在传统和现代之间,又以现代去表现传统,而且由于不择手段地使用了几分神秘。例如在那只像征民以食为天的巨碗之中,一个为求生去周而复始劳作的碾,在日月的轮回中旋转,从而把人们日常生活中的碗与整个宇宙的生生息息联系在一起。他把辘轳置于天空,在大地的现代化城市中打捞希望。他让一架古老的纺车去纺织现代化的网络和路线……如此等等的创作构思,给伴随我们五千年农业文明的过去赋以极大的神秘力量和文化精神的内涵,也给人们带来心灵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