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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艺术:张一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时间:2021-09-04 15:45:14 来源:

张一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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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冰的名字,此前笔者并不熟悉,查阅他的相关资料,方有所了解。此人真的不简单、不容易,此人也真的了不得、很难得。

从阅历上看,张一冰很多职业都从事过。有了这样的经历,就有不凡的收获。经历就是体验,经历就是积累。他在文化站搞过宣传,在中学当过老师,在大学读过哲学、艺术学,在社会上从事过书画编辑工作和书法文献整理工作,刻写《淳化阁帖》系列。他还在商海中从事过画廊的经营。对于传统文化,他古诗词和古文字都广泛涉猎,藏头诗能信手拈来,古文字的精熟程度可谓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对于书法,他自幼耳濡目染,得其父熏陶,后又临习唐、宋法帖,书法日益彰显水平和才情。他东、西、南、北、中都跋涉过,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在艺术界,以他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经历、这样的水平的,并不多见。

宋代林逋隐居西湖孤山,植梅养鹤,终生不娶,人谓“梅妻鹤子”。张一冰只有书法,其他的一切修炼也都是为了书法。或者说,他的大部分业余时间是围绕书法这个核心进行学习与探索。清梁绍壬《两般秋雨庵随笔》卷五中说:“《眼镜铭》:‘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耀自他,我得其助。’”读书是补充理论,行路是加强实践,理论和实践互为提高、互为补充。古人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作为一种追求,因为这二者能使人开阔眼界、增长知识和能力。人类进化是从直立行走开始的,直立行走的目的是为了获得更多自己需要的东西。张一冰学习书法做到了古人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些年,他不停地读书、写诗、行路、交友、写字。

张一冰曾经花了整整一年时间将古本《辞海》上、下两卷逐字读完。当别人问起一个冷僻的生字怎么读时,他不仅能告诉别人怎么读,还可以将其意义、出自何处、有什么典故一一讲来。有些字,他甚至能告诉别人出自《辞海》中的哪几页。笔者知道北京的陈传席教授和刘墨博士年轻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如今能达到这种水平的人不多。

张一冰在中国书法第三届“兰亭奖”中获二等奖的作品(见右上图)胎出黄山谷的《诸上座帖》,“力肆而态足”,点、线、块的处理非常和谐恰当,结字雄迈瑰奇,笔势飘动俊逸,洋溢禅佛意韵,点画的虚实处理非常高明,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中国书法讲究“合情调于纸上”,运用笔法表达心中的韵律,描绘心灵所领悟的物态、天趣和生活中的体味、感悟。“书者,心画也。”心灵最细微的颤动,都可以在纸上表达出来。此件获奖作品个性强烈,力求创新,呈现出若熟若生的特殊效果。其章法善于穿插错落、映照生发;其线条瘦硬通神,使转纵横,时能出奇制胜;其用笔刚柔相济,点画长短互补。

董其昌认为书法需“熟后生”。“生”,不是生疏,而是陌生的新奇效应。20世纪德国著名戏剧家布莱希特提出戏剧中要有“陌生化效果”,即是让观众欣赏戏剧时,对对象既了解又感到有些陌生,从而更好地增强吸引力,让戏剧情节更耐人寻味。张一冰的书法正是在深厚的学问基础上,通过点画、结构、章法等种种变化,创造出一种“生”的“陌生化效果”。西方园林设计师喜欢把草坪修剪得十分平整,使人一览无余。而中国书法就像中式园林,讲求移步换景,任意看去都是满眼新奇,令人百看不厌。这便是“寓生于熟”———在掌握高度技巧的基础上写出“生”的效果。

张一冰的作品笔意纵横,气势苍浑雄伟,字法奇宕,如马脱缰,无所拘束。其满纸行云流水,结体移形换位,字迹俯仰欹侧,但点画周到圆满,字势动静统一,通篇给人一种郁勃之气,充盈着桀骜不驯的生命张力。可以清楚地看到,作品中那股刚毅挺劲的精神气格,正是作者所要表达的书法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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