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展览:詹庚西及其花鸟画艺术
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是两年前的事,那时我在医院已工作36年了。多年来,由于我的刻苦努力,医疗和科研工作均取得了可喜的成就,先后在国内外医学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24篇,参与编写并出版了医学专著两部。就在我医疗和科研出成果的时候,我的退休年龄到了。当时医院领导,再三挽留我,要我留下来,继续工作。
县城其他还有两家医院,也准备出高薪聘请我。由于我有心脏病,我在苏州工作的独生女儿和女婿,坚决不肯我再带病坚持工作了。一定要带我到苏州安度晚年。于是我来到了苏州。一到苏州,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便无情地向我袭来。我不管白天、黑夜,满脑子都是想的病人和科研。觉睡不着,饭吃不下,没精打采,什么事都不想做,整天不出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苦思冥想,越想失落感就越严重,眼看身体一天天消瘦下去,家里人都非常着急。有一天,女儿带回家一大叠《中国书画报》,对我说:“我同事的爸爸,退休在家学国画,越画越有精神。
这是他订的《中国书画报》,我借回来,给你看看,如果你有兴趣,我也帮你订一份。”我接过《中国书画报》随意翻看了几期,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那些老干部、老将军,离退休后,学书画,取得成就的报导。看了这些报导后,不由得引起我对往事的回忆。我出生于艺术世家,父亲仲贞了是知名书画家,从小我受父亲的熏陶和影响,立志要当一名画家。那时在父亲的严格要求和指导下,我曾经苦练过一阵书画。有了一定的基础,可是,由于“文化大革命”,打破了我的“画家梦”。此后,我就走进了医师的行列。再也没有时间搞书画了。
看了《中国书画报》的文章后,我想,那些老干部、老将军,没有一点绘画基础。离退休后,还在学书画。我多少还有点绘画基础,而且现在有的是时间,这不正好可以圆我的画家梦吗?《中国书画报》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把我冷却了几十年的学习书画的激情,又重新点燃起来。我决心重新拿起画笔学书画,于是我叫女儿到邮局帮我订了《中国书画报》,从此,《中国书画报》成了我的良师益友。竹子虚怀若谷的品质,傲霜不屈的气节、真布凌云的志气,是我一生的追求。所以我特别喜欢画竹。起初我是终日对着画谱临摹作画。
通过一段时间的勤学苦练,自觉画竹水平,大有进步。可是,朋友们却说:“你画的竹子,笔墨功力还不错,就是缺少新意。”这句话,正好击中了我的要害。可是,怎样才能有新意呢?就在我求师无门之时。我看到了《中国书画报》发表的张树良写的《继承传统开新境——赏李锐的雪竹作品》一文后,茅塞顿开。从此我清醒地认识到中国古老的传统文化,必须经过再创造,才能使其焕发生机。画家的创作,不是复印式的再版,或模仿。我如果光是继承传统,心甘情愿地去重复前人,不去创新。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永远也飞不高,飞不远。
如果不脚踏实地去继承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空谈什么创新,那只是无源之不、无根之木,真艺术生命,就会枯萎、夭折。因此,我只有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大胆去创新,那艺术生命之花,将会越来截止灿烂,最终将结出丰硕的果实。张树良的文章为我指明了创新的方向。而《中国书画报》的另一篇王维卿写的《寄情修竹笔意浓》一文,具体向我介绍了创新的方法。我按照王维卿的方法,无论的炎热的盛夏,还是冰雪的寒冬;无论是雾露的清晨,还是霜月的暮晚;无论是狂风大作,还是暴雨倾盆;我都去竹林,仔细观察和速写,竹子在这些不同时期和不同的特定环境的各种形态,并总结其规律。然后,我再将这些获得的感性认识,上升为理性认识。抓住最足以表现其精神本质的特征,从中提炼出能够表现自我精神的形式语言和笔墨语言。就这样,在《中国书画报》的指导下,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
我终于从传统中走出来。画的竹子,开始有了点新意。并得了《中国书画报》社的书画家们的认可和厚爱。去年,我画的墨竹被《中国书画报》选入《全国梅兰竹菊中国画图录集》。今年我画的墨竹在《中国书画报》社主办的“全国中老年书画大赛”中获奖。其实获奖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退休后的失落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因此,我要衷心感谢《中国书画报》,是它带领我走进了人生旅途的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它指导我走进了艺术生涯的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