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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大自然的橙色诱惑图片「橙色的」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文章转载自“地球杂志”
白钨矿 中国地质博物馆馆藏
说到橙色,您最先想到的是什么?
蜜汁流淌的甜橙?
冰爽可口的芬达?
变幻多彩的落日余晖?
路边热热闹闹盛开的萱草花?
抑或是火灾现场消防员身上蹭满烟尘的一袭鲜明戎装?
你知道初学英语时,最先学会的水果orange一词并不是橙子专属,而是源于东方;橙色矿物和植物那靓丽身影背后会暗藏凶险;您是否会心怀忌惮、疑窦丛生?
又爱又惧,既熟悉又陌生,这就是来自橙色美丽甜蜜而又妖娆的诱惑。今天就让我们来赏析大自然的橙色矿物以及植物带来的惊艳吧。
来自中国的橙色
橙色,它独特的色彩早已深入人心、熠熠生辉。
它是游走于红、黄之间的浓意缠绵,是暖于红色的那抹亮丽,绚于黄色的那种浓彩。
它融入了烛光般的温暖、跳跃,霞云燃烧中的壮烈、变幻,思之温馨、舒适;它充盈了金秋般的诗情画意,金色稻浪、五谷丰登,橙红橘绿,阅之喜悦、兴奋;更凝聚了成熟果实般芳香馥郁,"菊润初经雨,橙香独占秋",嗅之香浓蜜意、沁人心脾。
作为蓝色的对比色,橙色在自信浪漫之余,却很容易从蓝天、雾霭的纯净朦胧中跳将出来,带来些许紧迫感,成为提醒人们注意潜在危险的最佳颜色,常用于交通、安全的警示装备中,看到橙色跳跃在呼啸的消防车、街头的路障、甚至犯人的囚衣上,您就不觉得奇怪了。
在人类文明数千年的时间里,橙色作为颜色的专有名词,经历颇为坎坷。作为七色光中唯一以水果名称命名的颜色,“橙色”一词与橙子的培育传播真是密不可分。
早在公元前四世纪,也就是战国中期的时候,我们聪明的祖先就用柚子和橘子杂交出了橙子,这果子既继承了柚子硕大的体格,又沿袭了橘子的多汁,同时完美地去除了两种果子的酸涩,变得个儿大饱满、香甜多汁。
之后,随着贸易往来,经波斯、阿拉伯、印度,由西班牙传到了欧洲。它甜美的名字也在所经之地被用各种语言称呼,到法国成为orenge,再后来英国人把它改为我们现在熟知的orange。
但16世纪前,orange主要是作为水果、或者当作形容酸涩味道的形容词,据说当时英语国家还用非常复杂冗长的单词,表示红与黄之间的颜色,直到橙色水果广为人知后,才把orange作为橙色专有颜色名称。
藏在矿物名字中的秘密
锰铝榴石
自然界橙色矿物晶体着实不少,最典型以及我国原产的有雄黄(As4S4)、雌黄(As2S3)、闪锌矿(ZnS)、白钨矿(CaWO4)、锰铝榴石(Mn3Al2[SiO4]2)等,它们色彩漂亮且有些是我国特有,常常是矿晶专著或杂志的封面明星!
而红锌矿(ZnO)、砷铅矿(Pb5[AsO4]3Cl)、钒铅矿(Pb5[VO4]5Cl)、钼铅矿(Pb[MoO4])、锆石(ZRsio4)等比较少见呈完整晶体产出的矿物,也成为了矿物晶体的橙色颜值担当。当然,像萤石、方解石、重晶石这些常见矿物,更是不乏橙色晶体的靓影。
砷铅矿
非地质专业的朋友,绝不缺乏对美丽矿物的喜爱和欣赏,但看到一连串生涩的矿物名称,特别是这些名字与它们漂亮的外表很难产生联想时,是不是会有一种挫败感?顿觉眼前的浪漫被这些坚硬的名字速冻了?
其实,从观赏者角度,有一个更简便的办法,如果你知道了矿物名称主要来源于它的化学成分,附加上颜色、形态等特点,那么理解中文的矿物名称会更容易些。
钼铅矿中国地质博物馆馆藏
矿物多数是以“矿”、“石”为名。一提到“矿”,是不是立刻会想到铜、铁、铅、钨等金属物质,以及黑乎乎的矿山,炉火中的矿石?
如果是的话,那么恭喜你,大多数以金属为主要成分的矿物,就是用某某矿来命名的,例如:黄铜矿、磁铁矿、方铅矿、闪锌矿、黑钨矿、辉锑矿、菱锰矿等,这类矿物晶体一般是不透明或半透明,有着金属光泽的石头。
紧挨着“矿”的那个字词是这款矿物中含量最多的金属,至于名称中的另一个字,就是你肉眼看到的颜色(黄、黑),亮度(闪、辉),形态(立方体、菱面体),以及具有的物理特性(磁性)等形容词了。
如果矿物中不只一种金属,那么只需按含量的多少,罗列并称便是,例如前面提到的钒铅矿、钼铅矿,还有钛铁矿、镍黄铁矿等等。
闪锌矿
图片来源:《中国矿物精品与产地指南》
说到“石”,那么以非金属为主要成分的矿物,大多都归于“石”的名号。金刚石、锆石、方解石、长石、萤石、重晶石、石英、石膏、石墨、绿柱石、电气石、石榴子石。
萤石 中国地质博物馆馆藏
而把贵重的石头引申为“玉”,如刚玉、黄玉,松软的石头引申为“华”“矾”,都归为“石”类也就顺理成章!
与金属矿物不同,非金属矿物晶体一般都是透明或半透明的,通常有着玻璃光泽,因而在光线的照耀下,会呈现晶莹剔透万千变化,质地坚硬、颜色漂亮的被奉为宝石也不奇怪啦。同理,它们名称中的其他字主要来自于颜色(黄、绿、黑),形态(方、长、柱、石榴子),硬度(金刚、刚)以及物理特征(“电气”导电性、“萤”发光性、“重晶”比重)了。
方解石 桂林福云矿鑫地质博物馆馆藏
摄影/赵洪山
也许人们主要关注它们华丽的外表和物理质感,并不以提取有用元素为目的,所以在名称中几乎看不到具体成分的表达。
如果再用产地(如以湖南香花岭锡矿发现地命名的新矿物“香花石”)、人名(如为纪念中国地质科学院地质所方青松研究员对西藏超高压带研究的贡献,将一种超高压氮化硼新矿物命名为“青松矿”)来加持,也更展示了矿物家族博大的地理、人文情怀。
当然,矿物世界异彩纷呈,不按“矿”、“石”规则出镜也不稀奇,比如钛、锡、锆这几个金属元素的天然矿物,却有金红石、锡石、锆石这样硬朗的名字。
自然金、银、铜天生丽质,也不必与“矿”、“石”为伍。
在古代历史中大名鼎鼎,却完全不入命名规则的矿物有哪些,您更想知道吧?
辰砂、毒砂、雄黄、雌黄、云母的名称完全走了“天人合一”的路线!没有查到这些矿物是何时何人命名的,但略知古代炼丹历史的朋友都听说过,辰砂、雄黄、雌黄、云母,还有铅这几种矿物可是炼丹术中主要运用的药剂精华,在东汉《周易参同契》中被列入炼丹“八石”。
雌黄
中国地质博物馆馆藏
按此推算,也许两千多年前,先人们因相信深藏在崇山峻岭、人迹罕至之处的金石矿物,一定吸收了天地灵气,蕴藏神授天意而呈现在人们面前,所以依据矿物与自然形似(云之母?)、相同(火之辰?)、共生(雌雄同穴?)、抑病(杀毒?)的认知,赋予其名,现代人只是沿袭了先人的首创吧。
雌黄
火药是公认的祖国四大发明之一,科学史专家吴国盛在《科学历程》中把火药配制成功称为是炼丹家的功劳。炼丹术不同于西方炼金术对黄金的追求,而是乞求长生不老之丹。炼丹术士相信,只有自身不腐不败之物才能使人身体不腐不败,唯有金石能充当这一角色。为了配制长生不老药,他们做了大量今天看来像是化学实验的工作。当然,从这几种矿物富含硫、汞、砷、铅等对人体有毒有害成分看,现代人不难判断炼丹术的荒谬,不仅炼不出长生不老药,反而可能成为夺命毒药。
辰砂
中国地质博物馆馆藏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金石部中,将水银金、丹砂金、雄黄金、雌黄金、母砂金、黑铅金等十五种金并称为假金,警告“性顽滞有毒”。虽然靠炼丹寻求永生的努力是荒谬的,但掌握了丹炉中金石矿物间物相转化规律,巧妙利用矿物成分为人疗病、消毒,却实实在在对祖国科学史作出了重要贡献!
金秋为什么这么美?
随四季更迭、以橙动人的植物太多了,像月季花、郁金香、美人蕉,堪称春夏花魁,而马路边、甬道旁盛开的萱草花、三色堇、蒲包花,即便没成为盎然绿色中的主角,也绝对会从葱绿的草丛中跳出橙色的笑脸,扑楞楞地夺人眼球。
就连声名毁誉参半的罂粟花(虞美人),也有猩红、橙红、浅黄至白色的多样风姿。
秋日来临时,碧空中的色彩主旋律那必定非橙色莫属!满坡的金盏花、百日菊,成片的向日葵花海,田野里随风飘荡的稻花香,而金甲满京城的银杏树、梧桐树,额济纳旗的胡杨林,大小兴安岭的白桦树林,更因为其金橙色的华丽风姿转瞬即逝,成为人们翘首以盼、蜂拥追逐、痴迷陶醉,最最期待的秋季明星!
橙色的虞美人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秋天为什么这么美?答案藏在色素中。
光合作用是植物的生存本领,用于捕获光能的“工具”就是能吸收可见光的各种色素,这些色素贮存在植物的叶片、花果中,叶子中的色素比较简单,主要是叶绿素、类胡萝卜素,而花果中还富含花青素、叶黄素等等,它们的色素构成完全取决于个体基因遗传。
不同色素会选择性地吸收不同波长的光,从而让植物有了多彩的颜色偏好,但环境温度、水气、光照的变化,则影响着植物细胞液PH值的高低,微妙地调整着色素比例的变化,又让四季显示了其调色神威。
大自然中的娇艳颜色
有大量叶绿素撑腰,森林草原的绿色基调自不必说;花青素多了呢,则偏红、紫、蓝色,于是有了姹紫嫣红;叶黄素占上风了,那么黄色成为主基调,于是有了满城尽带黄金甲,如果类胡萝卜素为主呢?隆重的橙色大戏就开场啦!当然啦,秋天这个气温骤变、多风干燥、日照充足的季节,大大压缩了不同色素此消彼长的过程。
在大自然天然调色大师的催促下,短短一个月,翩翩绿叶就走过了绿、黄、橙、红、褐的色彩之旅,橙、橘、柿子酿足了香甜蜜意,向日葵、玉米、高粱转为焦橙色,把最后的能量集聚于累累果实,给我们一个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橙黄间橘绿、深红出浅黄的秋天。
树叶的颜色变化
拿起油画笔,研习油画时,陡增满满的亲切感,钛白、镉黄、镉橙、朱红、钴紫、钴蓝、铬绿,光看油画颜料的名字,就与地质有一种天然的联系。
无论中西,无关派别,风景画是油画中最丰富的存在,精彩的风景画必是色彩的优美交响。画看得多了,经常会有惊鸿一瞥的兴奋,仿佛不是我们在看画,而是画在“抓人”!不知是不是我的发现,作品中的摄魂画眼、色彩精灵,往往非黄、橙色莫属。
秋色斑斓自不必说,无论是苍山滴翠、白雪皑皑、碧浪滔天的万千气象,还是乡间小路、池畔倒影、林中花草的风物小景,一笔橙红,一片金黄,绝对是调动远近空间、明暗色温、虚实反差的玄妙所在,突显冷暖变化的色彩精髓!
大自然的呐喊作者:高平
众多画家中克劳德•莫奈是最令我感动的油画大师!他对色彩研究的痴迷,对光、色变化的专注,奠定了他对油画革命历史性的贡献。1874年,一幅跃动橙红色光芒的《日出印象》,宣告了印象派诞生。
在他一生创作的2000余幅油画中,有近600幅是“睡莲”“鲁昂大教堂”以及“干草垛”等相同主题的系列组画。同一角度、同一对象、甚至同一构图,他能十几幅、几十幅地重复描摹,为的是捕捉不同季节、时辰、气象条件下阳光带来的无穷变幻,表现微妙的色彩之美,表达内心对自然的印象!据说,为追逐阳光,他可以同时张起数块画布,每当光线偏移,就立刻在相应时辰的画布上作画,将瞬息即逝的色彩变化凝固在画布上,直至诞生那一时刻最精彩的画作。“干草垛”主题启动于1888年,这种秋天才有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景物,却激发出莫奈浓厚的艺术热情,从秋天一直画到翌年初春,整整24幅!正是对大自然的顶礼膜拜,对艺术的满腔热爱,对色彩的透彻钻研,为后世留下了旷世名作。
致敬干草垛
作者:高平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艺术家如此,科学家也如此。插图中这幅橙红色的“致敬干草垛”,是在2021年深秋,我用了两个半天临摹的。窗外是金灿灿的秋色,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想象着大师创作时追逐光影的兴奋,画笔随着阳光在画布上跚跚走过,撒落一片金橙。不知您发现了吗?在画幅的角落,我把对矿物晶体的爱也藏入其中,以这样的方式向大师、向大自然致敬!
2021年秋天,额济纳旗胡杨的金色还没完全绽放,新冠病毒的出现终止了大多数人一年一度观赏美景的脚步,胡杨林并没有因为缺乏观众而显的孤独,依然随着季节的变换在大自然中肆意挥洒那抹金黄!不禁令人联想到,在人类出现以前,众多美丽的风景已经存在于地球之上,像妖娆的罂粟花、明丽的雄黄一直美丽而真实地存在着,然而人性的贪婪和无度,把它们与罪恶、毒药联系在了一起。我在画中,让美艳的罂粟和漂亮的雌黄、雄黄晶体共处在翻滚的乌云下。
大自然慷慨地给予我们的一切美好,自有她的价值和规律,利用好,将会造福人类社会;肆意滥用,不仅无法替人类消解丑恶,而且还会反噬到人类自身。翻滚密布的黑云,让我们警醒,该如何善待大自然,感恩大自然,让人类社会已经获得的美好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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