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尔艺术展览「巴黎当代美术馆」

大家好，巴塞尔艺术展览「巴黎当代美术馆」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本文转自作者 | 宋佩芬

巴黎临时大皇宫，图片：Patrick Tourneboeuf

这一全新艺术展的项目总监表示，并不追求在巴黎复制一个迷你版的巴塞尔艺术展，而是更加看重为展览塑造出独特的性格。

在经历过去两年疫情的冲击及挑战之后，今年秋天，大型国际艺术博览会不仅全面回归，还开启了扩张的进程。Frieze艺术博览会（Frieze Art Fair）在9月初登陆首尔，完成了其亚洲首秀。巴塞尔艺术展则将在10月下旬在法国首都巴黎推出新的展会：“艺 巴黎：由巴塞尔艺术展呈献”（Parispar Art Bas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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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像一场闪电战一般”

根据文化经济学家麦坎安德鲁(Clare McAndrew)的《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市场报告》，2021年全球艺术市场占有率，美国依旧以43%遥遥领先，中国则以20%位居第二，英国17%位居第三。位居第四的法国虽然只占了7%，但该国在2021年的表现却颇为抢眼，创造了高达47亿美元的艺术品销售额，相比2020年上涨50%，达到了10年来的最高点。巴黎的艺术市场虽然已经持续攀爬5、6年的时间，但是巴塞尔艺术展却是以“闪电战”的策略登陆巴黎。去年年底，有48年历史的巴黎FIAC（法国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由于与房东关系发生破裂，离开了其展览地点巴黎大皇宫(Grand Palais)。负责掌管巴黎大皇宫的法国文化机构国家博物馆理事会（RMN）于是将FIAC原先占有的10月下旬的展览档期公开招标。彼时，媒体大亨詹姆斯•默多克(James Murdoch)旗下的投资公司Lupa Systems刚刚买下巴塞尔艺术展的总公司瑞士MCH集团49%的股份，并且承诺为该集团投资8000万美元。巴塞尔艺术展于是乘此时机向RMN投标，在今年一月底以1060万欧元拿到了七年的合同。由于大皇宫正在翻新整修，艺术展将暂时在“临时大皇宫”（Grand Palais Éphémère）举行，到2024年再迁回到大皇宫。

巴黎临时大皇宫内景，图片：Patrick Tourneboeuf

不同于“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Art Basel Hong Kong）或“巴塞尔艺术展迈阿密海滩展会”（2021 Art Basel Miami Beach）等的命名惯例，在巴黎的展会并不提“巴塞尔”三个字，而是直接称为“艺 巴黎”，明显将花都巴黎作为主角。“这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比平常速度快了好几倍！” “艺 巴黎”的总监德莱平(Clément Delépine)对我表示，一般而言，法国的机构改变的速度非常慢，但是从大皇宫公开招标，到巴塞尔艺术展得标，全部的过程只有几周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巴塞尔艺术展必须在9个月内，也就是今年10月中旬安排第一届的艺术展。“简直像一场闪电战一般！”德莱平表示。但与此同时，人们还在对有48年历史的FIAC有所怀旧，“很多人的习惯、期望与认同都是通过FIAC塑造成的。所以大家一开始都有点焦虑，担心展位的租金是否会暴涨，还好我们只稍微提高了一点价格。” 德莱平认为，随着这份怀旧情绪逐渐地淡化，人们也会转而期待“艺 巴黎”的到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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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的转移

“我认为英国脱欧对艺术市场造成了巨大的损害。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英国艺术市场评论人、《钱暴：21世纪艺术市场大爆发》和《繁荣的阴暗面：21世纪艺术市场的过剩》等书的作者乔治娜•亚当（Georgina Adam）为我分析表示，英国艺术市场排名从原本的第二滑落到第三和脱欧有很大的关系。虽然目前在市场份额上英国依旧领先法国10个百分点，但自从脱欧之后，不但已经有许多画廊从伦敦迁往巴黎，佳士得和苏富比等拍卖公司也将大量作品送往法国拍卖，佳士得甚至干脆将伦敦的中国艺术品拍卖取消。虽然法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上英国，但绝对是虎视眈眈的竞争者。德莱平则认为，脱欧对巴黎的帮助作用，并不如其对伦敦本身的冲击。他认为，伦敦身为文化之都的地位是不可否认的，但是对来自外国的艺术家，对年轻一代的画廊和学生们，他们很难负担得起在伦敦的生活。巴黎因此间接地受益，许多国际画廊选择到巴黎发展，表明他们对巴黎市场更有信心。亚当和德莱平都指出，在法国，艺术品的税率是5.5%，是欧盟国家中最低的。所以作品一旦送到巴黎，就很容易在欧洲流通，任何欧盟国家的成员在法国买了作品就可以直接带回家，不需要再付额外的税金。虽然英国的艺术品税率是5％，比法国还低，但自从英国脱欧之后，在英国买了作品要带入欧盟国家时还必须根据所在国的税率在当地缴税，相当不划算，如此一来，巴黎自然成了强而有力的对手。巴塞尔艺术展决定落地巴黎，应该也是看好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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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的支持与期许

德莱平指出，“艺 巴黎”的场地属于法国政府，得到了很多政治方面的支持，但政府对艺术展也有不少期许, 如确保法国特色、强调法国的艺术领域等。“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德莱平认为，维持法国特色非常重要性，“艺 巴黎”不是去复制一个迷你版的巴塞尔艺术展，而是要为该项目塑造一个独特的性格。“艺 巴黎”将更关注地方性，就像在迈阿密海滩举行的巴塞尔艺术注重在中美洲、北美洲和拉美的画廊；在香港则有50%的画廊来自东南亚一样。“艺 巴黎”将吸引156家画廊参加，其中61家在法国有画廊空间，几乎占了40%。此外，“艺 巴黎”还与市政府达成协议，用艺术展来协助推动巴黎的装业、电影、文学等文化产业。德莱平认为“艺 巴黎”可以与时尚界和电影界建立桥梁，“巴黎有很好的文化资源，可以成为这些跨学科的试验场，在艺术展上测试这些想法。”德莱平透露，他已经开始与这些跨学科的文化产业讨论合作，希望在下一届可以开始执行。除此之外，巴黎市政府还是“艺 巴黎”的合作伙伴，帮艺术展办理各种许可证，为艺术展在市区提供宣传空间，艺术展则为市政府提供了一个展位，让他们展示巴黎市最近的收购的公共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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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魅力

除了奥赛、蓬皮杜及卢浮宫等闻名世界的美术馆及博物馆之外，在巴黎，私营的文化机构非常活跃，几乎可以和国家级的美术馆媲美。比如早在1984年成立，1994年搬到现址的“卡地亚当代艺术基金会”（The Fondation Cartier pour l’art contemporain）、2014年开幕的“路易威登艺术基金会”（Louis Vuitton Foundation）、2018年开幕的“老佛爷基金会艺术中心”（Lafayette Anticipations），以及去年开幕的“巴黎证券交易所─皮诺私人美术馆”等都有非常丰富精彩的展览。德莱平强调，巴塞尔艺术展为巴黎提供了很好的机会，但不是为了带来变化，而是真正地伴随着一个变化。巴塞尔艺术展可以将多年累积的经验以及庞大的VIP网络来协助扩大和支持巴黎的发展。

参展作者及作品：Marlón de Azambuja, Posse #1（2019）；画廊：Instituto de Visión；图片由艺术家与画廊提供。

总部设在巴黎的Kamel Mennour画廊老板门诺尔对“艺 巴黎”的到来感到非常兴奋，该画廊的艺术家科瓦德（Alicja Kwade）将在巴黎最著名的旺多姆广场上展出大型雕塑“在世界的流转中”（Au cours des mondes）。“巴黎已经持续蓬勃5、6年了，不论是美术馆、私人基金会、画廊、收藏家都非常活跃。巴塞尔艺术展是所有艺术展的领导者，它的到来意味着冠军已经确认了巴黎的地位。我认为全世界都会涌入巴黎。”

参展作者及作品：Jessy Razafimandimby, du thé au bout des lèvres（2022）；画廊：sans titre；图片由艺术家与画廊提供。

我问他：罢工是法国最大的隐忧，他是否担心“艺 巴黎”会碰到机场或火车罢工？“每天早上一起床，我都会点燃一根蜡烛，祈祷不要罢工！”门诺尔幽默地回答。来自洛杉矶及纽约的David Kordansky画廊从2013年开始到巴黎参加FIAC，这次将在“艺 巴黎”展出佩奇斯（Hilary Pecis）的绘画。“巴黎是美国人特别喜欢去的城市，我们一直都有很多美国收藏家到访FIAC”，画廊经理费雪（Anna Fisher）告诉我，她认为除了美国以外，“艺 巴黎”应该会吸引更多的国际收藏家。这是因为该画廊在6月份瑞士的巴塞尔艺术展认识了不少亚洲收藏家，和比较专注推动美国客户的FIAC有所区别。部分原因可能是巴塞尔艺术展的VIP数据库，但她认为巴塞尔的品牌效应也是吸引远道而来的收藏家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她非常期待在“艺 巴黎”能够认识更多更广的收藏家。

参展作者及作品：Marilyn Minter, Red Hots（2020）；画廊：Regen Projects；图片由艺术家和画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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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时机

从“艺 巴黎”的例子分析，与其说是艺术博览会在扩张，不如是在拥抱时机，寻找新的、甚至可能取代旧有市场的机会。除了最新的“艺 巴黎”，已经有8年历史的“巴黎亚洲艺术博览会”（Asia Now Paris）也在今年扩大规模，搬到了造币厂（La Monnaie），成为亚洲以外最大的亚洲当代艺术论坛。另外，“巴黎国际展”(Paris Internationale) 也搬到了位于巴黎歌剧院附近、19世纪著名摄影师纳达尔(Nadar)的工作室以及1874年第一次印象派展览的所在地。德莱平认为，“巴黎亚洲艺术博览会”关注特定的地域，而“巴黎国际展”则是因为有一个FIAC无法真正弥补的盲点而创建，它们和“艺 巴黎”都不会产生竞争。他认为，眼下的时机非常好，在彼此的配合之下，巴黎的艺术机构可以共同拥抱眼前珍贵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