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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对中国艺术史的了解「中国现代艺术史」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了解西方艺术史的朋友会知道,西方艺术的萌芽,出现在西班牙的壁画洞窟中,在那里可以看到受伤的野牛,人们借此慰藉,以获取可以战胜它们的力量。
之前的文章:了解西方艺术史,这一篇就够了
原始时期
我们的先民似乎生活的更写意,在广袤的大地上,它们逐水草而居,粮食的收成靠天吃饭,需要仰仗上天的眷顾。
同样,巫术登场。
先民们给‘禾苗’画上了‘笑脸’,希望通过这种方式祈祷丰收。
在数千年前的某一场大雨过后,人们在泥泞的土地上烧烤食物,随后发现湿润的黏土在烘烤后,会变得硬邦邦,这会不会就是陶器的鼻祖?
认识到这种现象后,人们压抑已久的创作欲望,开始大爆炸。饱暖思淫欲,古人也不例外。
人的欲望,或者说人的追求,总是没有止境。各式各样的陶器诞生,不满足于实用的功能;还开始琢磨起了装饰,于是生活中最常见的、最熟悉的、最期望的东西被一一的借着陶器的表面展现出来。
公元6000多年,先人们已经玩儿了很长时间的泥巴,也捏过了无数的坛坛罐罐。
是时候挑战下别的题材了。
陶鹰鼎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
雄壮有力的体型,传神的眼睛和嘴巴,健硕的腿部肌肉,还有三点确定一个平面的稳定形态。已经能够感受到当时的先人,创作时的意气风发和飘飘然。
创作题材由静及动后,下一步迈向哪里呢?
下面这个挑战可是太高难度了。
龙山文化时期(距今约4000——4500年),此时的人们已经开始玩儿材料了。
此时的陶土经过精细淘洗的黑陶,烧制时需要更高的温度,胎壁最薄处能达到0.3毫米。即使用现在的各种高科技技术,也很难被完全复制,有没有被惊到!
“黑如漆,亮如镜,薄如纸,硬如瓷,声如磬” ,这是考古学家对黑陶的评价,因为它的薄,所以人们也叫它“蛋壳黑陶”。
有了陶器后,先民们的生活直接有了质的飞跃。不再为生计发愁,得以有空在河边休憩发呆。
也许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偶然间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石头:比普通石头坚硬、怎么划都不留下痕迹、还有着鲜艳的颜色,我们把这些石头叫做玉。
从纪录片《良渚文明》中,可以看到,从北向南的沿海,一路上都有大量的玉石出土,可见对玉石的喜爱,是古来已久。
从下面的玉石可以看出,先民们已经掌握了一整套包括桯钻、管钻、皮绳线具、片切割、抛光等成熟的制玉技术。
在弱小的原始人的思维里,万物皆有灵。
很多动物拥有而人类没有的能力,会被当做一种神秘的力量被放大。于是有了动物崇拜,“自然崇拜。方器象地,圆器象天;琮兼方圆,正象征天地的贯串”,而早在《周礼》就有这样的记载“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马未都老师在《收藏历史与文化》里说:“中国古典美学的基本原则,或者说第一原则,就是对称。”这一原则,在很多文物中,都有体现。
玉琮王及其神人兽面纹新石器时代良渚文化
青铜时代
这一路,人们从最开始在岩壁上画画,到磨制石器,从烧制瓷器,再到雕刻玉石,在不觉间,学会了雕刻,学会了造型,学会了烧制,仿佛这一切都在为迎接下面的人物出场做准备。
这位大咖就是青铜。
人们如何发现的青铜,不可而知。但大概率会是在高温的烧制下,发现石材中的矿石被熔化,并冷却后凝结。这个发现,使得人类的认知被刷新,也同时在反复的烧玩中,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种比石头还要坚韧锐利的材料,经久耐用、不易折断,还可随意造型和随时改铸,分分钟秒杀传统石器,自此青铜器开始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在考古学家马承源主编的《中国青铜器》一书中,将青铜器分为兵器、饪食器、酒器、盥水器、乐器、杂器等六大类。
要说到青铜器的巅峰之作,有一件也许肯定能够入选-----越王勾越剑。
在1965年被发现,从漆木剑鞘中拔出时,依然闪着寒光,丝毫未锈蚀。剑身正面,两行鸟篆错金铭文“越王鸠浅,自作用剑”,满身黑色的菱形花纹、蓝色琉璃和绿松石镶嵌,算得上哪个时代最顶尖的青铜器制造水平。
民以食为天,除了造兵器,另一个大展宏图的地方,就是为吃服务。
如果要在中国历史上评出一个最会吃的朝代,那么非周朝莫属。周人以食、货、祀、司空(管理居民)、司徒(管理教育)、司寇(管理盗贼)、宾(管理朝觐)、师(治理军务)为国家施政的8个方面。 [3] 其中,“食”被排在了第一位。
想象一下,权贵摆宴时,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器皿和美食,边吃边喝边听,多么美哉~
边吃边喝知道了,边听是听的什么呢?
“来呀,接着奏乐接着舞。”
是时候请出我们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物了------曾侯乙编钟。
它有5吨重,两面墙这么大。在中国目前出土的编钟里头,它是众多记录的保持者——数量最多、重量最重、音律最全、音域最广、保存最好、音质最高、做工最精细……同时,曾侯乙编钟还被称为“镇国神器”。
想象一下,非常讲究的青铜合金,非常复杂的制作工艺,每一口钟的构型、尺寸、音乐性能设计,巧妙的合瓦形设计能做到一口钟两个音,大的钟超过1.5米,一个模具由136块陶制模具组合而成,1000度的铜水浇筑,其实还有不少牛叉叉的设计和精巧机关,这里不一一列举了,这一切都发生在2400多年前。
这在当时是一件怎样的工程?我们的先人是多么充满智慧。
中国的青铜牛器,数不胜数,比如下面这个,推演它的制作过程,只是想想,都会复杂的头皮发麻。
秦汉
如果前面这些是好动好奇的儿童期,下面将迎来它的青春期。
经过春秋战国500多年的纷争,混乱而破碎的中国版图终于在嬴政带领的金戈铁马下,归于统一。
书同文,车同轨,统一货币和度量衡,中华民族第一次这么大规模地拧成一股绳,从此对内交流、对外防御,成了这个阶段的主题。这个阶段的艺术,重写实,但更重意象;重当下之用,也更重流芳千古。
代表人物:秦陵兵马俑
“事死如事生”的丧葬概念,其实是中国艺术史上一个亘古不变的主题,兵马俑也将这个主题演绎到了极致。
古人希望死后也能享受到生前的一切,所以墓葬艺术也成了艺术史上一个特别的主题。
如果说秦代工匠善于进行对象的描摹,那么汉代工匠则更重形,也更讲究意象。
气定神闲的军马,脚下是一个发须皆乱,手持弓箭,正垂死挣扎的匈奴人。汉代工匠选择因势造形,利用石料的自然形状在马的关键部位略施斧凿,使其呈现出另一种古拙粗犷的美。
西汉还有出现很多,在建筑石材上,进行极强装饰趣味的再创作,比如画像石、画像砖。这里的像不单单是人像,更涵盖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也有“绣像的汉代史”和“石上史诗”的称号。
武梁祠“荆轲刺秦王历史故事”车骑画像拓片
这边绘画创作如火如荼,那边的书法也不甘人后。
秦汉时期是小篆和隶书的天下。
李斯撰并书
小篆一直流行到西汉末年,之后逐渐被隶书所取代。隶书在篆书之上做了一次“减法”,化圆为方,化弧为直,宽扁的字体,横画长而直画短,讲究的是“蚕头燕尾”“一波三折”。
汉隶被认为是隶书的典范。除了主流的字体隶书,汉朝还出现了草书,以及原始的楷书和行书。行书最晚,不过也产生于汉末,它在楷书形成的过程中产生,是介于楷书和草书的一种字体。它弥补了楷书书写速度慢和草书不易辨认的不足。
等到了东汉末年,书法已不再单单承担实用性,开始逐渐成为人们创作和审美的一种全新载体。书法家出现了。最早的书法理论著作,也出现了。
魏晋南北朝
从公元189年东汉名存实亡,经历过英雄辈出的三国年代,到西晋短暂50年、如昙花一现的统一,再到五胡入华、十六国混战、南北朝对峙,一直到589年隋朝实现大一统,中国一共分裂了400年。
我们一边在野蛮生长,一边也有了更多的思考和抒情。
代表人物:竹林七贤
于是,我们看见了“竹林七贤”,他们在出世与入世间挣扎,最后在山林里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归宿。他们宽衣大袖、风流倜傥、服药喝酒、弹琴长啸,做着在乱世中的各种人生实验。他们所创造的魏晋风度,成为后世最杰出的文人都向往的生活方式。
在魏晋之前,中国历史少有带署名的绘画作品,画作多是由画匠所画,为统治者服务。在魏晋之后,各种书圣、画绝开始横空出世。
说到书法,逃不脱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这篇王羲之微醺之后的信笔狂欢、笔走龙蛇、境由心生的“破草稿”之作,就连清醒后的王羲之自己都难以超越。
王羲之 兰亭序集
字画一体,书画同家,下面接上一副传世名画------《洛神赋图》。
之所以称得上传世名画,是因为在它身上有着太多的故事。
题材上讲的是人和神的恋爱;原本失落,现世只留有几份摹本;画卷长度6米,开创了新的绘画模式;该图的编剧兼男主是曹植。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公元222年,曹植写了一篇文章《感甄赋》,描写了梦中和洛水女神相遇相恋的故事;导演是东晋大画家顾恺之,在文章写后100年,被他看到,一口气看完,满怀感慨,不住感叹,写的太好了,洛神太美了,爱情太甜了,我的青春又回来了。
从文到画,从编剧到导演,各方面的咖位都顶流。
洛神赋图
换个方向,在遥远的西北荒漠中,诞生了一朵艺术史上的奇葩。
佛教的传入和到来,佛像和佛经故事的生动演绎,带给那些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出路的百姓在心灵上的慰藉。
在公元366年的一个黄昏,一个叫乐尊的僧人来到敦煌,凿下了第一座洞窟。从此,越来越多的信众开始在这里用绘画和雕塑佛像来为自己和家人“立功德”,从而建立起中华文明史上一座伟大的艺术宝库。这便是如今的敦煌石窟。
隋唐
政治的稳定、国力的强大、经济的繁荣、对外交流的顺畅和融洽,使得这个时期的中国艺术对内全面发展遍地生花,对外又充满了海纳百川的气魄。
绘画,在唐代以后,也有了更明确的分类。其中最鼎盛的便是唐代的人物画。
李世民的宰相兼御用画师阎立本,绘制了“昭陵六骏”、“步辇图”、“历代帝王图”。人物画的画风,从汉代的粗朴、魏晋的淡雅,转向了精致和臻丽。
唐玄宗最看重的画家吴道子,因为画太好,名声在外,被召进长安,并命他“非有诏不得画”。潜台词就是:你只允许给我一个人画。
《送子天王图》 局部 宋摹本 吴道子
唐朝是一个包容和开放的国度,女性的地位在当时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相比之前以宣扬女德为主、起教化作用的女性题材绘画,到了唐朝,画家更多是把女性作为审美对象,所画主题也多是描绘她们的日常生活。
《簪花仕女图》 局部 周昉(唐)
在人物画中,还有一类题材值得重视,那就是描绘神佛的宗教画 。
“菩萨如宫娥”,唐代的菩萨很多以当时的宫娥作为造型依据。
它结合了宗教性和世俗性,堪称历代石雕精品,被誉为“东方的蒙娜丽莎”。据说它是按照武则天的面容来雕刻的,当年武则天资助了两万贯脂粉钱(相当于现在的600多万元人民币),工匠们花了3年零9个月才完工。看来,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有权势的人都喜欢在艺术创作中夹带点私货。
卢舍那大佛 唐 龙门石窟
在唐代还为一种艺术形式起了个头,那就是中国山水画。在早期阶段,发展出了两种不同的道路:一种是青山绿水,还原大自然的本色,一种是水墨山水,用单色表现心中的山水。
最后聊两句唐代的书法。
清人梁巘在《评书帖》里讲道:“晋尚韵,唐尚法,宋尚意,元、明尚态。”唐人尚法,意思就是唐代的书法有一定的法度可遵循,或严谨端庄,或流动飘逸,都有内在的逻辑。
书画之外,大堂盛世还出现了另一位顶流:唐三彩。
虽然名叫唐三彩,但它并不止三种颜色。“三”在古文中也表示为多的意思,所以“三彩”最准确的解释其实是多彩。除了颜色多,唐三彩的造型也相当丰富,不仅有三彩马车等交通工具,也有各种人物塑像,以及盘、壶等生活用具,直观形象地再现了当时社会的风俗与生活,是当之无愧的“唐朝百科全书”。
五代及宋朝
中国艺术走过千年,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最佳时刻——五代及宋朝的艺术。
曾经有个民调,说如果可以穿越,你最想回到哪个朝代,宋朝选票最多。
一提起唐朝,都会带个盛唐的前缀;没人说盛宋的,但是宋朝也是当时妥妥的最强大的国家,首都开封人口百万,也是妥妥的国际大都市,鼎盛时期的GDP,占全世界的1/5以上。
在宋朝,这个时代最精彩的是花鸟和山水。
隋唐以前的山水画,大多“空勾无皴”,线条勾勒出山石的形状,然后填色,因此你会觉得它看起来好像很平面,没什么立体感。等到了五代时期,“皴染俱备”,皴法慢慢定型和发展,这也让中国山水画真正地走向成熟。皴法是古代画家处理物体明暗关系的一种技法,它可以很好地表现山水中树木、山石的脉络、纹理、质地和凹凸等。
宋朝的文人们开始注重文心、诗情、画意,通过借字画抒发内心的表达,也就是文人画。自此也迎来了文人画的黄金年代。
这幅名作堪称画作中的碟中谍。
那是一个夜色深沉的晚上,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只见南唐官员韩熙载的府邸里依旧灯火通明,从府里传出了歌舞声和欢笑声,宾客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谁也不知道,在这一片欢歌笑语背后,危机一触即发。一个间谍混入了这场宴会,他就是画院待诏顾闳中。李煜想通过顾闳中的眼睛观察下,韩熙载是否能被重用。
宋朝是中国绘画的巅峰时代,那在这样一个巅峰时代里,有没有一副巅峰之作呢?
晚明最重要的书画家、理论家董其昌把这幅画评为了宋画第一——《溪山行旅图》。
如果从最底部的前景来看,我们像是在俯视这些石头。虽然它们把道路挡住了,但我们因为视角在高处,所以还能够纵览全局。
而从中间部分的中景来看,我们又像是在平视。怪石越堆越高,我们似乎是站在了远端高处,因而能看见山峰上的树木,甚至路上有几头驴,我们都能看得清楚。
但整个画面最主体的部分,那座高山,我们却像是完全地仰视了。我们似乎是站在了山脚下,但又不完全是绝对的仰望。因为你还能看见云雾之上的山,只是你不知道,山还有多高,多远。
只用一幅画,范宽就完成了俯视、平视、仰视三个视角,这在中国绘画中是极少见的。
聊完画,再看看字。
北宋书法界都有四大家的说法——苏黄米蔡,分别指的是苏轼、黄庭坚、米芾和蔡襄。
苏轼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我们“最熟悉的陌生人”。诗自不必说,但很少有人知道苏的书法一篇《黄州寒食帖》直接拿下了“天下第三行书”,仅次于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和颜真卿的《祭侄文稿》。
《黄州寒食帖》 苏轼(北宋)
除了苏轼,还有一位熟悉的陌生人不得不提,那就是宋徽宗。没错,就是那个除了当皇帝不行,其他艺术门类都顶呱呱天赋异禀的人。
书法,直接开创了一种字体,瘦金体。
绘画,山水、花鸟、人物,做到了前无古人,也很少有后来者的无所不会,无所不精。
诗词,在宫体诗、道乐诗的创作领域都进行了突破和拓展。
他还精通音律,对于金石考古、制瓷饮茶方面也有颇为深入的研究。
宋徽宗 瑞鹤图
明清
明清时期的帝王也不需要争取商人力量的支持,他们通过科举制度,吸收各阶层人士参与政权,从而巩固他们的政治基础。
因此,明清两朝的艺术,就呈现出了这样的特色——
第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分工的细化,带动了艺术这个行业更市井化和平民化。一方面,出现了很多民间艺术家和手工艺人,另一方面,艺术的题材里,也出现了越来越多描绘生活的画面。
下面来欣赏下中国古典艺术最后的辉煌。
《流民图》局部周臣(明)
除了传统的纸上绘画之外,明清时期的艺术种类不仅非常多,而且非常接地气,比如木刻版画。
明清艺术还有个重头戏,文人画。
明代把元朝奠定的文人水墨风格推向更高阶段的,是“吴门四家”:沈周、文征明、唐寅与仇英。
《庐山高图》沈周(明)
写在最后:
之前写过一篇介绍西方艺术史的文章,在总结的过程中,觉得很平顺,似乎一路下来都顺应自然,没有太多的分支来分散精力。但是在总结中国艺术史的时候,越往后越觉得吃力。总觉的不觉间生出很多的分支,每个分支都很重要,都难以取舍,限于篇幅原因,有些部分只能匆匆带过,甚是可惜。这从另一个方面,也显示了中国艺术长河里,星光四溢,群星璀璨,大家名师辈出。匆匆过完一遍,心里很是满足,不仅发现了一些有待细究的点,也为中国悠久的文化底蕴感到兴奋。在我们悠久的历史长河里,随处一撇,俯拾皆是金光闪闪的金玉宝石,等待着一个个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