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收藏:蒲松龄画像印章之谜
怎样临习《十七帖》5
4.《十七帖》的版本比较
《十七帖》因卷首有“十七日”而得名,内容为信札,今仅有刻本,且已不能见到唐刻本了,所见皆为临本所刻。该帖被一刻再刻,版本“妍媸杂糅”。
宋黄伯思在《东观余论》中说:“《十七帖》多临本……今世所传者,虽非皆右军真迹,然皆出于右军,要皆不及唐人摹刻。”宋黄庭坚在《山谷题跋》中也说:“《十七帖》者必多临本。”不仅如此,历来对《十七帖》的记载也有出入。较为可信的唐张彦远《法书要录》云:“《十七帖》长一丈二尺,即贞观中内本也,一百七行,九百四十二字,是烜赫著名帖也。太宗皇帝购求‘二王’书,‘大王’草有三千纸,率以一丈二尺为卷,取其书迹及言语,以类相从,缀成卷。”唐时弘文馆曾将此本摹勒上石,末有一大“敕”字,下刻“付直弘文馆臣解无畏勒充馆本,臣褚遂良校无失”,俗称“馆本”。原刻本未见流传,后世传本多据馆本辗转摹刻,有优有劣。还有根据唐、宋人临本或勾填本上石者,亦各具具面目。
据记载,传世《十七帖》善本有:明邢侗藏本(现香港中文大学藏)、文徵明朱释本(今在上海)、吴宽藏本(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有印影本)、姜宸英藏本(日本博文堂有印影本)等。另外,开封市博物馆有冯铨旧藏宋拓本一本。上海图书馆藏宋拓“馆本”为最善本。此本为吴宽所藏,清嘉道年间入内府,较《法书要录》所记要多六本。这些善本面貌都不相一致。除“馆本”外,《十七帖》还有“刻本”。也就是说,今天我们所见的《十七帖》都是刻本或者说是临本的刻本,假如临本不好,则会以讹传讹。对《十七帖》的“馆本”与“刻本”,一般人实在难辨好坏。
我们今天所知道的版本有:上海图书馆藏张正蒙跋本,其尺寸为纵422厘米、横25.5厘米;开封博物馆藏冯铨旧藏本(附图左者为该本局部);美国安思远藏文徵明朱书释文版本;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藏姜宸英旧藏本,世称“上野本”(附图右者为该本局部);日本江川吟舟所藏王文治旧藏,世称“江川本”;日本书道博物馆所藏王穉登旧藏本;日本三井氏听冰阁本,世称“三井本”。另外知名的还有贺知章临本、唐人临本(即“陕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缺行少字的版本,如缺失17行的宋魏泰跋本;《余清斋》、《郁冈斋》两部汇帖中的《十七帖》版本;日本书艺文化院、书道博物馆、清雅堂所藏《十七帖》汇帖“来禽馆”刻本及南宋曹之格增补重刻的《晋宝斋法帖》卷四的《十七帖》等等。
学习《十七帖》,选择好的版本是极其重要的。从以上《十七帖》版本来看,“馆本”是比较符合王羲之书法原貌的。而“馆本”也有优劣之分。首先是上海图书馆所藏《十七帖》,点画厚重、朴茂,尽管磨损厉害,但还基本保留着王羲之书法的俊逸和流美,其气势、风神还在。不过,笔画的细微处模糊不清,不能清晰地看到笔画与笔画的交代和呼应,这对初学者来讲是不利的。与其相同的有开封市博物馆藏冯铨藏本和美国安思远藏文徵明朱书版本。其次,日本所藏各版本的《十七帖》,其风格大都是追求细节的巧妙变化,形势备至,但在摹刻时似乎只注意字口的清晰而忽视了对王羲之书法厚朴一面的再现,仅注意了笔法中的转折、提按、起讫等,对神态的再现有所不足。
所以,对王羲之的书法应该综合地看。我们可以对上海图书馆藏本和日本“三井本”进行综合分析与临摹。这样临习,既有王羲之书法的厚朴、凝重,又有其流美、俊达,可以全面体现《十七帖》的真实面貌。(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