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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生命的意义一共多少章「从平凡中找寻意义」

时间:2022-11-28 10:13:25 来源:二花的花花

大家好,追寻生命的意义一共多少章「从平凡中找寻意义」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你只是偶然生成的,只是无意识的基因的生存工具

当承认了世界的不断演化,以及物质对于意识的决定性作用,自然而然地,如斯宾塞那样,你会想到,不仅自己的认识,而且这认识的能力,甚至这认识的主体,这个“我”都是逐渐生成的,是在同环境的不断适应中发展而来的。他早于达尔文表达了一种“进化”的思想。

中世纪的西方,基督教圣经把世界万物描写成上帝的特殊创造物,这就是所谓特创论,相伴随的是目的论。文艺复兴后,以牛顿为开端的机械论,认为宇宙都是由于所谓第一推动力而运转起来,以后就永远地运动下去,这归根到底是一种不变论。休谟的思想中,其实已经有了进化论的原始形象,“他聪明地利用了一些哲学传统,这些传统滋养了认为没有设计也可以有适应的思想……人们之所以希望看到一种活动的心智,这种诱惑的原因是人们未能看到结构有可能先于‘目的’,而不为目的所决定,而且,既然存在目的(即先天地就应是适应的),那么,自然的那些孕育不幸、疼痛和苦难的方面又将如何解释呢?”[1]而“狄德罗对动物王国中的怪胎和畸形有很深的印象,这促使他思索有机体形态的历史。他看到在历史上,有缺陷的肢体和器官的组合已经自动灭绝,因而给人一种错觉,让人觉得现存的组合是设计出来的。到1753年,他的《对自然的解释》出版时,狄德罗猜测,在数百万年的时间里,有机物可能已经经历了几乎无数的组织状态。”[2]之后,康德的天体论提出关于太阳系起源的星云学说。于是,转变论逐渐形成。可是后来,人们却坠入了唯心主义,提出活力论,将进化原因归于非物质的内在力量。是马克思将演变复归为由物质本身所主导的世界运动进程。

恩格斯曾说,马克思创立了人类历史进化的理论,而达尔文创立了有机物进化的理论。

其实,早在1800年以前,某些领域内的人士就已经开始普遍接受生物进化的观念。首先,愈来愈多的化石被挖掘出来。高耸的安第斯山顶上竟然出现海洋生物的遗迹,那地球的地质应该是长期不断逐渐演化的结果。还有,各现存物种的地理分布情况十分奇特,同一地区内的同一物种之间存在很多的细微差异。达尔文自己就在加拉帕戈斯群岛发现各个岛屿上的鸟各有特色,尤其是鸟喙的形状。于是,他也开始怀疑物种不变的说法,怀疑上帝真的一次就创造了那些只有细微差别的物种。他越来越相信,既存的所有动植物都是从较早期、较原始的形式演变而来。“物种不是被独立创造出来的,而和变种一样,是从其他物种传下来的。”[3]

不过,对于进化现象如何得以发生,依照什么法则,他还是提不出合理的解释。直到受马尔萨斯《人口论》的启发,他才提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即生物进化乃是自然选择淘汰的结果。生存竞争,由于生物都有繁殖过剩的倾向导致数量庞大,同时生存资源有限,所以无可避免。最终,只有一小部分能够存活。这种竞争,在那些最为相同或相似的生物之间,因为都需求同样的资源,往往表现得最为激烈。但同一生物之间会不断出现个体差异,当这种差异有利于生存,就得以保存了下来。这就是“自然选择”或“适者生存”。保存下来的个体的差异,通过不断繁殖,向一个方向累积起来而产生极大的效果。微小的个体变异就成为显著的群体上的变化——新物种。

达尔文的理论“抛弃了传统的目的论观念,把生命的历史转变成为独立于一个主导意志的各种无意识力量的相互作用,与马克思所强调的非人性的社会经济力量对人类历史的形成作用相呼应”[4]。

可他没能解释个体间的那种偶然的差异是如何发生的,以及这种差异得以保存的具体机制。在菜园里观察了8年豌豆的孟德尔提出了“遗传因子”这一概念对其进行解释。到20世纪,约翰逊正式提出“基因”一词,以替代孟德尔假定的“遗传因子”。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发现,基因乃是具有遗传效应的脱氧核糖核酸(DNA)链。于是,基因,成为了变异的有利性状得以延续的原因,同时也成为了自然选择的基本单位。

实验室模拟生命存在之前的地球的化学条件,结果获得了被称为嘌呤和嘧啶的有机物质,它们是组成DNA的构件。可以想象,到了某一个时刻,在拥有这些构件的“原始汤”当中,一个非凡的分子偶然地形成了,它就是基因。基因一经产生,便想方设法保存自己,但自身作为个体终归难逃毁灭,于是它“想出”一种绝妙的方式——复制自己,以实现变相的永生。这就是最初的生命。生命是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在有养分的液体里能够自行分化成两个完全一样的单位。DNA分子复制自己的过程没能总是完美无缺地进行,会发生差错。于是,不同的基因诞生。随着养分和组成构件的减少,不同基因之间不再能互不干扰地生存,竞争日趋激烈。它们要努力增加自己以及自己的复制体的生存几率,同时为了打击其他竞争者,不择手段,如降低其繁殖速率等。

后来,复制基因为了保证自己得以生存而采用的技巧和计谋逐渐改进,它们有了一种更为有效地保存自己的方式——制造容器。包括你这个人在内的所有生物,就是基因为自己的生存而制造的工具。“它们创造了我们,创造了我们的肉体和心灵,而保存它们正是我们存在的终极理由。”[5]“在我尘世岁月的狭窄河流上,我紧紧抱住这活的筏子——我的躯体。渡河结束,到达彼岸,我就把它抛弃了。以后呢?我不知道彼岸的光明和黑暗是否一个样儿。”[6]

“生存机器是一种运载工具,它包含的不只是一个基因。制造人体是一种相互配合的,错综复杂的冒险事业,为了共同的事业,某些基因充当主基因,控制一组其他基因的活动。”[7]你眼睛、头发的颜色,以及你的红绿色弱,都是一种单基因作用的结果。它们相互配合,共同表现在你这个生存工具上。甚至,在不同生物之间,有性生殖对无性生殖也可被认为是在单基因控制下的一种特性。

有一天,死亡来临,这生存工具化为乌有。“梅达沃提出,促使个体死亡的基因称为致死基因。”[8]可是,既然基因间的协作是为了更好地保存彼此,那为何还会出现这种可能会消灭载体,进而也消灭了自己和其他所有基因的东西呢?它难道不是会被从基因库中清除掉吗?梅达沃解释说,这种基因其实最开始是有利于生物的保存这一不同基因间的协作的,但随着生物体内环境的改变,比如年龄增老产生的影响,这种基因就转变为半致死(即致病)基因或致死基因了。研究发现也证实了这一点,致死基因大多在晚期活动。

可这东西毕竟有害,为何依然能与其他基因共存?

进化上的稳定策略(ESS)这一概念的提出能很好地解释这个问题。“史密斯的ESS概念使我们第一次能够清楚地看到,一个由许多独立的自私实体所构成的集合体,如何最终变得像一个有组织的整体。基因库是基因的长期环境,由一组进化上稳定的基因所形成。”[9]

比如,你可以假定一个群体中每一个体的行为方式有两种可能:和平的和进攻的。前者姑且设为“鸽子”,后者为“老鹰”。如果这个群体中全是鸽子,当然,每一成员的境遇都很好,大家彼此和睦相处、没有争斗。整个群体的利益也能得以最大化。但此时,只要出现了一只老鹰,即使单枪匹马,也能干出无与伦比的业绩。因为其他的成员都不会与它争斗,它便能抢夺更多的生存资源。于是,基因库中,老鹰的基因得以保存并不断壮大。任何力量也不能阻止鹰的进化。可这并不意味着,老鹰就一定最好。因为如果大家都表现极强的攻击性,经常互相厮杀,那产生的损伤是很大的,有可能还大于所得的利益,甚至死亡。于是,需要有一个平衡值。“当鸽子:老鹰为5:7时,老鹰同鸽子的平均盈利完全相等,即每一成员盈利均等。”[10]或者可以说,每一个体在5/12的时间里表现和平,7/12的时间里表现攻击,这时候,整个群体才是稳定的。因此,“ESS种群的稳定倒不是由于它特别有利于其中的个体,而仅仅是由于它无内部背叛行为之隐患”[11]。一种ESS一旦确立,就会稳定下来。偏离ESS的行为或个体将要受到自然选择的惩罚。

理论上讲,一个雄性个体所产生的精子足以满足一百个雌性的需要,这些多余的雄性个体是社会的寄生虫,将种群的食物资源吃光。从这个方面看,它们的存在是难以解释的。基因库中应该只能允许大多数是控制生育雌性后代的基因。但是,当想到凡是生育一个儿子的个体,其有极大的机会成为几百个孙辈的祖父祖母时,就会理解,基因库中控制生育雄性的基因将得以同样地发展。生育同等数目的儿女的策略,就是一种进化上的稳定策略。

基因为了自我保存,肯定是尽可能多地复制自己。既然如此,那表现在其生存机器上就应该是在有生殖能力的时候就尽量生殖多的后代?但对动物的观察结果却不是如此,它们每一窝的数量以及总体的后代数量基本保持恒定。为什么?

因为,父母不是生殖新的个体就完了,还必须要考虑到之后的抚养问题;另外,已经生下来了的个体也可能仍需要抚养。如果生下来却未能存活,那只是白忙活一场,对自身基因的保存没有任何作用。只有当后代顺利长大并繁育它们自己的后代时,这些父母才是成功的。所以,“生”和“育”都是需要父母极大的付出的,它们必须在两者之间有所权衡,结果就是恒定的每一窝的幼崽数量以及总体的后代数量,这也是一种进化上的稳定策略。

所以,一般小儿子或女儿比较受宠,因为它们需要更多照料。不过,这是在年长者已经有一定的自理能力,能规避自身生存的威胁时才是如此。否则,最小的会被抛弃,因为父母已经在其兄长或姐姐身上付出太多,要是不幸夭折,损失过于沉重。

关于基因这种为保证自身在基因库中最大化的稳定策略有一些特殊而有趣的例子。在一些群居的昆虫之中,似乎有着生育者和抚养者之分,唯一的女王负责繁殖,而其他雌性却作为职虫,专司保姆之职。为何这些职虫竟会放弃繁育自己后代的机会,却甘愿为他者的子女劳心劳力呢?原来,这些群居昆虫都为一父一母所生,新生儿都是这些职虫的兄弟姐妹,照顾它们有何不可?可是要论亲缘关系指数,也就是自身的某一基因也同样存在于另一个体中的概率,一般而言,兄弟姐妹为1/4,都比不上自己后代的1/2。还是自己繁育后代才更合理啊!科学家后来发现,这些昆虫有着一种极其独特的有性生殖系统。其雄性,都是没有受精的卵子。也就是说,雄虫没有父亲,它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只有一组染色体,全部来自母亲。而雌性,却是正常地含有来自母亲和父亲的两组染色体。因此,对于作为雌性的职虫来说,如果是兄弟,其亲缘关系指数为1/2,而如果是姐妹,其亲缘关系指数则神奇地高达3/4。因为,假设职虫体内某个基因是来自母亲,那她的姐妹也有这一基因的概率是1/2;而如果来自父亲,则其姐妹一定会继承这一基因。于是,1/2*1/2 1/2*1=3/4。所以,在基因保存的角度,这些职虫会放弃自己的生殖能力,专注于抚育其他兄弟姐妹,其不育性也由此形成。而且,由于姐妹而非兄弟是更为有利的,于是,它们会尽可能地影响母亲,把她当作生育更多姐妹而不是相同数量的兄弟的工具。职虫这种看似利他性的行为,其实终究还是为了自身基因的保存着想。很多群居动物如狐獴中的“警戒者”或“哨兵”也是同样的道理,当群体在进食时,会有放哨的成员,戒备可能的捕食者。它们这是把自己置于前线的危险之中,还不能进食,难道是“舍己为人”?与上例类似地,应该是这样做对于自身体内的基因更为有利,其他同类个体有可能也具有自身的基因,保护了它们也就保存了自身的基因。况且,大家轮流担当哨兵,只要自己躲过一劫,遭殃的会是别人,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也有很多其他的群居动物,把那种个体的自私性发挥到极致,完全不顾群体中其他个体可能也含有与自己相同的基因。如企鹅在入水前会趁同伴不注意,一把将它推入水中,试探是否安全;集群作巢的黑头鸥,巢与巢之间相隔很近。当邻居转过身去,或外出捕鱼时,一个黑头鸥便扑上前去将它邻居的一个雏鸟一口吞下,雏鸟刚出壳,娇嫩幼小无防卫能力。这样,自己既省得费神去捉鱼,也不必离开巢,使其失去保护。

既然都是为了基因的保存,为何会表现得截然相反呢?难道它们竟能精确计算亲缘关系指数,以确定是采用同类相残还是自我牺牲的行为模式?我想,只是因为不同方式都是使基因确实得以留存下来因而也证明是有效的措施。这就是偶然的自然选择后所形成的不同稳定策略。

说到群居生物中某些成员所形成的不育性,在你这个人身上,其实也有类似地体现。同样地,你也要在生殖新的个体和抚养现存个体之间进行权衡。于是,当到了一定年龄后,祖母不会自己生育,而是照顾孙辈。因为那时再生殖新个体,还要将其抚养长大,风险太大。而且,孙辈也是自己的后代,很有可能带有自己的基因,帮忙照料,其顺利生存的几率要大得多。因此,到了某个阶段,女性会出现“绝经”,不再具有生育能力。

这其中,还涉及到基因的另一种稳定策略。因为基因要保存自己,那首先,肯定就要尽量延长其生存工具的寿命。繁殖后代是很有效地变相实现自己永久保存的方式,可是繁殖也有很大风险。暂且不论基因在有丝分裂过程中可能变异、被分解等,自身某个基因能顺利遗传到后代的概率通常仅为1/2。而且,繁殖后还要抚养,需要很大地投入,对自身的寿命会造成很大影响。于是,基因就要在寿命与繁殖间权衡。女性的“绝经”就是一个比较好的示例,这可能就是一般而言,女性的寿命会比男性的长的原因。当她们不再生育,基因在感知到这种体内环境的变化后,自然要作出反应,尽可能地延长其载体的寿命。

所以,通过对基因的这种认识,你这个人也许能在某种程度上“愚弄”基因,以延长自身的寿命。如通过改变体内环境让它认为其所聚居的个体比实际要年轻,或者推迟生育年龄,甚至不生育,因为这时,基因还没能将自己顺利复制到另一更新的个体中,只好拼命保住现存的这个容器。这可能也是被阉割者寿命比较长的原因吧!

总之,你这具躯体,就是不同基因间达成的一种稳定策略。

你这个人,与其他动物并无异,都是基因为保存自身所设计的容器。你们之间因此也显示出心理机能上的连续性。

正如弗洛伊德所说,你之为人,首先是一个生物体,根本动力必然是生物性的本能冲动。

这种非理性的冲动可能反映你的根本需求,因而经常左右你的思想和行动。你其实并不像理性主义者所坚信的那么理性。当你来到这个世界时,总是会用一种直接而毫不感到羞耻的方式来满足身体与心灵的需要,这种“快乐原则”为“本我”;但随着生活的继续,社会的道德要求和价值判断等进入你的内心,成为“我”的一部分——“超我”。在“超我”的约束下,你必须调整自己的需求以适应环境,最后表现为“自我”。所以,你的意识,你在人群中呈现出来的自己,就像是海面上的冰山,只占心灵的极小一部分。而那些因不被允许而被你“压抑”的经验或想法,那些你努力要忘掉的“不愉快”、“不恰当”或“丑陋”的经验,潜伏在深深的海面之下。这就是“潜意识”,其本质是不为你的意识所容忍的欲望或冲动。但它们总要有表达的出口,于是,通过梦境,你“潜意识”中的愿望得以达成。

你梦见考试就要结束了,题却还没做完;或者马上就要开学上课了,自己却还在家里刚刚睡醒。终于,因为过分地激动而惊醒。这是因为你近期太过紧张,而这种紧张又没能得到适当地纾解。于是,通过这种让你紧张万分的梦,你的“潜意识”在告诉你,看吧,那些紧张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是存在于梦中而已,现在的你不都好好的了吗,不要把某些事情看得太重,要宽心,一切都会顺利过去的。

类似地,你梦见自己跌落悬崖,一直往下坠,怎么也到不了底。无边的恐惧,终于把你唤醒。那是你的“潜意识”在告诉你,没什么好恐惧的,都只是虚幻梦境而已。

这种内心深底的愿望有时候在梦中会表现得非常极端。弗洛伊德记录了一位神经官能症的病人梦到自己的姐姐死了。难道,她竟希望自己的姐姐死去?原来,是因为她在之前亲戚家的葬礼上邂逅了一位非常帅气的男子,一见倾心,可之后就踪迹难觅。那种思念,日积月累,最后表达在梦中就是希望自己的姐姐死去,这样,在姐姐的葬礼上,那位男子想必也会出席,便能了了自己的心愿。

不只一直潜藏的愿望,正在做梦的那个身体的感觉刺激也会实时地表达在梦中,甚至说正是这种身体上的刺激才使你的潜意识在梦中借用会产生类似刺激的意象或经验。比如膀胱的刺激会让你梦见自己马上要撒尿,小孩的你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所以尽情释放,经常尿了床。长大后的你,因为意识的逐渐完善,只要一有所察觉,你的意识就会把你唤醒。

当然,也不是所有梦的终点都是把做梦的人唤醒。有些时候,一些响声,如闹钟,反而会融进梦里,好像在告诉你说,继续安心地睡吧,那些响声只是梦,也不是什么实际要考虑的东西。而醒来后的你,往往也完全不记得闹钟曾响起,自己还亲手把它关掉过。

梦,不只是愿望的无端发泄,很多时候都形成了完整的逻辑顺序。因为一个完整、合理的故事才能让你分不清是梦是醒,于是那种内心愿望想要实现的迫切才会真正得以化解。所以,当有的时候梦见的东西太过于离奇,你即使没醒,也已经知道了是梦。通过梦,你也可以看到,最繁杂的思想成就也许并不需要意识的协助亦能完成,也就是说,即便是通常所谓“逻辑”“推理”的东西,都可能不是由理性的主导而完成的,更别说零碎的思想和行动了。凯库勒不就是在梦中发现了苯分子的封闭式圆环结构吗?

“整个说来,梦是退化到梦者最早期情况的例子,是梦者童年以及当时盛行的冲动和表达方式的复活。在这童年的背后,我们可以望见种族的进化的童年——一个人类进化的图像,而个体的发展不过是生命偶然情况的一个简短的重复而已。我不禁觉得尼采的话是对的。他说梦中‘存在着一种原始人性,而我们不能再直达那里’。”[12]只有那时,你才可以肆无忌惮、不受束缚地表达自己的真实需求;也只有那时,你的愿望才往往得以满足。

所以,我会梦见,我的家,我奶奶的房间,我姑公的孙子,都还是以前的样子。而逃命的我,很难迈得开腿,那是我想挣脱束缚的愿望。这束缚,最后惊醒的时刻揭示出来,是要承担起整个家庭的责任。可那瘫痪在床的我,完全体现了内心深处一个想要摆脱责任的、自私的我。即便全身瘫痪,也在所不惜。那没有行动能力的我,正好不得不卸下重担;因为完全是被动的,所以也不必担心自己良心的谴责。这就是我的生物本能。

弗洛伊德说,达尔文的进化论和他自己的精神分析理论对于人类以自我为中心的天真无知态度构成了挑战。1871年,达尔文发表了《人的由来》,提出人与类人猿必定是由某个时期的同一祖先进化而来。这就预示着,你这个人只是一些偶然发生的变化,经偶然的自然选择后所形成的结果。而且,你这个人,只是基因在生存竞争这种冷酷事实下用于保存自身的工具,你的主要作用就是为着它的利益奉献自己。啊,这赤裸裸的、盲目的生存意志,主导了你的行动与思想,所谓意识或理性的那种东西,在强大的潜意识或无意识面前无能为力。你想要认识自己的努力,也将被付之一炬。

“通过绿色管茎催动花朵的力,也催动我的绿色年华;使树根枯死的力,也是我的毁灭者。我也无言可告佝偻的玫瑰,我的青春也为同样的寒冬热病所压弯……我也无言可告那绞死的人,绞刑吏的石灰是用我的泥土制成。时间的嘴唇像水蛭紧贴泉源;爱情滴下又积聚,但是留下血液,一定会抚慰她的伤痛……我也无言可告情人的墓穴,我的衾枕上也爬动着同样的蛆虫。”[13]

一切,皆是偶然,终将烟消云散,毫无意义。这时,你还能安慰自己说,“原本鲜活的血肉之躯,如今皆化为嫩绿的新枝”[14],“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15]吗?你还能坚信,“我在人世的日子会留下印记,任万代光阴飞逝也无法抹去”[16]吗?

“谈到既往,不过是蠢话一句!过去的已经过去,消失在虚无里,一切又从零开始!一生劳苦奔忙有何益?到头终究须把眼儿闭!消逝了!这个迷可有尽期?正仿佛一切不曾开始。若再回头重新活过一天,我情愿选择永恒的太虚。”[17]







[1] 出自威廉·科尔曼《剑桥科学史》。

[2] 出自威廉·科尔曼《剑桥科学史》。

[3] 出自达尔文《物种起源》。

[4] 出自威廉·科尔曼《剑桥科学史》。

[5] 出自道金斯《自私的基因》。

[6] 出自泰戈尔《采果集》。

[7] 出自道金斯《自私的基因》。

[8] 出自道金斯《自私的基因》。

[9] 出自道金斯《自私的基因》。

[10] 出自道金斯《自私的基因》。

[11] 出自道金斯《自私的基因》。

[12] 出自弗洛伊德《梦的解析》。

[13] 出自托马斯《通过绿色管茎催动花朵的力》。

[14] 出自乔斯坦·贾德《苏菲的世界》,引哈代诗作《变形》。

[15] 出自龚自珍《己亥杂诗》。

[16] 出自乔斯坦·贾德《苏菲的世界》,引歌德诗剧《浮士德》。

[17] 出自乔斯坦·贾德《苏菲的世界》,引歌德诗剧《浮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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