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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辈分太乱「搞笑的相声」

时间:2022-12-03 15:25:18 来源:乐乐相声迷

大家好,相声辈分太乱「搞笑的相声」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文章发表与2001年,部分内容已失去时效性。

在尊重原创作者的角度上,本文未作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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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相声不景气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相声为什么不景气,新闻界、评论界、包括相声界自己也都在争论着这个问题。较为普遍的说法是———由于现在写作的报酬太低,许多相声作者都很少写新作了,以至于相声新作少、水平低、滑坡快;二是电视电影等艺术形式的发展、小品的盛行以及众多平民娱乐方式的发展,抢走了大量观众。上面的说法应该说是有道理的,但从辩证的角度来讲,这两种说法都还是在强调客观,想要知道相声为什么发展不起来,还是应该探寻一下相声圈内自己的毛病。记者从小便接触相声界,而且也算得上是行中之人,对这一行略知一二,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但为了相声事业,今天咱们便说说相声为什么走下坡路。

相声

第一辈分之争

相声界讲究辈分是众所周知,之所以把它列为相声界的第一弊病,是因为这种带着封建残余性质的现象可以说是阻碍相声发展的最大绊脚石。

“从没有听说过话剧界管于是之叫师爷的,也从没听说过电影界管谢添叫师爷的。”一位相声界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曾这样说。在相声圈里,人们经常会看到这样滑稽的一幕,一见面没有别的事,先师哥师弟师叔师大爷师爷师奶奶的一通乱叫,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因为在过去,相声演员就像作坊里的小伙计,从小要学徒,出师长大后闯荡江湖,他们必须有自己的师承辈分才能立足于社会。

相声辈分图

“越不是这里面的事儿还就越讲究辈分”,这也是一位老相声艺术家说的话,记者曾经在某专业学校听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要从某某某那里论起来,谁谁谁是我侄子。”他说的某某某是位辈分很高的老先生,也不知怎么和他攀上了亲,他说的那谁谁谁是位40多岁的知名相声演员,也不知如何便成了他侄子。

相声圈里的辈分是有严格规定的,现在普通的说法是“德寿宝文明”,“德”字辈的老先生现在都已作古了,“寿”字辈的只有众所周知的马三立老先生,所以说马老先生被称做相声界的祖师爷,“宝”字辈的杰出人物很多,像相声大师侯宝林、常宝,说起来这一辈儿上的人们现在全国也不会超过20个了,“文”字辈的领袖是苏文茂先生,之所以称作“文”字辈就是从他的名字来的,“明”字辈的相声演员很多,基本就是现在活跃在舞台上的中青年演员们。

马三立、侯宝林

马三立、侯宝林成为艺术大师不是因为辈分高,而是因为艺术好,辈分和艺术不是一码事,苏文茂先生拜师成名早,许多比他辈分高的演员年龄比他小,但凑在一起时也要尊称一句“苏老师”,为什么?就因为人家的艺术好。老先生们其实对辈分很不在乎,他们更关心相声的发展,所谓“能者为师”,曾听某作家讲过马三立先生的一段逸闻,马老走在大连的街上,迎面遇见一位某部队文工团的相声演员,隔着几十米就高呼着“师爷!师爷!”马老赶紧扭头往回走,那演员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道:“师爷您怎么不理我?”马老告诉他:“当着这么多人你叫我师爷,这满大街也没这种称呼,再说你是军人,要叫你也不能管我叫师爷,你应该叫我师长!”正是因为马老的辈分高,所以就有许多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总想跟老先生攀亲,光是记者就听过不止一个人炫耀,我是马三立的干儿子啦,我是马三立的干闺女啦,我差一点拜马三立为师啦,其实过后一打听,根本就没有这些事儿!当然,这些人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目的,瞧,我这是多大的辈儿,你应该管我叫爷爷!其实你想得挺美,谁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谁又会只凭你一通胡侃就服了你,自己逗自己玩儿吧!

王世臣

相声演员把有师父然后再认一个辈大的师父或者本来没师父偏把一位大辈儿演员说成是自己师傅这样的事儿叫做“爬辈儿”,尤其是当今的相声圈里,这种“爬辈儿”的现象更是越来越多,好像辈儿越大就越值钱。在某相声老前辈的葬礼上,一位从没拜师的相声演员也跪在地上行弟子之礼,北京相声表演艺术家王世臣一进门就翻了一个包袱:“您跪在这儿是干嘛?这是准备磕头认师吧!”北京有位相声演员,都知道是“文”字辈的,却偏说自己是“宝”字辈儿,自己给自己当了师叔。反正我愿意,你们爱高兴不高兴,爱承认不承认,哪怕我自己关起门来叫自己两声师叔,我这心里也是甜如蜜啊!

苏文茂

苏文茂先生曾经跟记者聊天时说过一件事情,那是在曲艺团时,某位外地相声演员到天津学习,一位老先生把他带到苏文茂面前:“文茂,这是你师叔,你给他过过活(相声行话指辅导一些相声段子)!”“我还得叫他叔,我还得给他过活,这还有天理吗!”苏文茂虽然是开着玩笑在说这件事情,但侄子教叔这些事情在相声界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其实,古人云“受人一字便为师”,咱们相声界为什么不能舍弃这种浮躁的所谓辈分,真正踏实下来向老先生学些东西呢!常听一些没皮没脸的相声演员说这样的话:姜昆是我侄子,冯巩是我侄子,李金斗是我侄子。那几个侄子都成大腕儿了,您这当叔的还说一段相声8块钱、坐趟公共汽车都嘬牙花子哪!说到底,您倒霉就倒霉在拿自己当成别人叔这事儿上了,谦虚点儿您也早就混起来啦!

侯耀华拜师常宝华

记者这些年出席过很多相声圈里拜师收徒的仪式,发现相声界的辈分越来越乱了,许多十几岁的孩子非要找个大辈儿的老师磕头,结果是见了那些白发苍苍的老爷子都敢喊师哥。某次仪式上,要收徒的那位师父跟记者发牢骚,请的几位北京大腕儿为什么没有来,记者便告诉他:“您给人家收的是十几岁的小师弟小师叔,人家都四五十岁了,到底怎么称呼呀!换了谁也不会来!”

苗阜收6岁双胞胎为徒

第二门户之见

相声界颇讲究师徒观念,所谓门户之见也很深,您是谁谁谁的徒弟,我师傅和你师傅昨天犯角戗了,本来咱俩是好朋友,可今天我就不理你了!为什么?我再跟你好,我师傅准跟我急。这种党同伐异的事情还是封建旧东西。相声界还讲究“摆知”(相声行话,指拜师收徒仪式),从字面上解释就是摆桌酒席让大家全都知道。可偏偏有些思想僵化的相声演员就把这看成了行规,你没摆知就不是这里的事儿,即使你的专业再好再有名,你也是“空码儿”(相声术语,指没有师承的相声演员),即使你老师也承认了,但别人就是不承认。所以这种毫无意义的仪式还在继续着!在当今这个信息的时代,相声圈儿的这种陋习无疑是不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

张文顺收徒

当今的相声处境虽然很艰难,但也在不断地创新发展着,可为什么相声事业发展得如此缓慢呢?是因为所谓“不是这里事儿”的人太少了;是因为相声圈的门户之见太深了;是因为相声圈太封闭了。多年来,不少专家学者对相声发展的贡献是巨大的,像南开大学教授薛宝琨先生、北京大学教授汪景寿、天津艺术研究所教授刘梓钰、新闻记者出身的相声作家沈永年、中央电视台的导演王晓、黄海涛、金越,正是由于他们的加入才会使相声焕发新的生命力,可偏偏就有人能撇着大嘴说闲话:“他们不是这里的事儿,他们不懂!”放开门户,博采众长,才是相声圈的出路。

记者曾与某相声演员一起聊天,每提到一位别的相声演员,他就能把此人的三辈师承说出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在哪里“摆知”,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在哪里收的徒,其实你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又有什么用哪!这也算能耐?什么都算不上!

现在的相声教育已经正规化了,天津有了北方曲艺学校,中央戏剧学院也成立了相声大专班,应该说是和旧时代相声师徒相授的老方式已经隔断了。但恰恰是这些新时代的孩子们,却更讲究这种封建套路,非要摆个仪式认个师傅,十几岁的年龄正是应该充分吸收营养的时候,为什么会把自己放进一个狭小的天地里呢?年轻的孩子为什么如此热衷于这种老传统?父辈的相声演员应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你们究竟带了一个什么样的头!

第三调坎抟春

谁看到这个小标题都会一头雾水,这话谁听得懂呀!别看您不懂,可说相声的就能看懂。“调坎”又叫“抟春”,指的是相声界的行话。

旧社会的江湖险恶,相声艺人们撂地卖艺经常会遇到各种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所以就创造出了“春典”(行话),解放后相声演员可以光明正大地走上舞台了,经过改革,这种莫名其妙的语言早已被抛弃,可近几年这些东西又开始泛滥,并呈现出一种愈演愈烈的态势,好像不会“调坎”就不会说相声一样。

记者听过两个十几岁的相声学员这样一段对话:“你这‘蹬空’(裤子)不错呀!”“嘿,这是‘腥的’(假货),我这‘踢土’(鞋)才是‘尖’的(真的),正经‘色堂’货(外国货)。”这叫什么话?纯粹一嘴炉灰渣子!

前几日与几位相声演员聊天,说起某演员的小女儿,那孩子不过几岁大,却颇有灵气。那孩子有一天一个人在楼道里哭,别人问她:“你怎么了?”“我撇苏了(哭了)!”“你为什么哭呀?”“我瓤了(饿了)!”“那你爸妈呢?”“撬了(走了)!”“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吃饭?”“我念储(没钱)!”“你才这么点的孩子怎么这样说话呀?”“我满春满典(精通行话)!”天哪!这么小的孩子就“满春满典”,倘若不是家长整天把这些挂在嘴边,她怎么能学得会!

前几年有个段子,是件真事,两位相声演员坐公共汽车,在车上一路“调坎”,还没到终点就被警察请进了派出所,警察还以为是抓了俩江洋大盗:“说说你们俩干什么的?”“我们是演员!”“不可能,演员怎么还满嘴黑话呀!说,到底作过什么案子?”“我们真是相声演员,哪儿会作什么案子?”结果当然是打了个电话,单位来接人,误会也解释清了,警察赔个礼,把人一放,万事大吉!可说起来你真的不能怪人家警察,人家警惕性高是没错的,满嘴没一句别人听得懂的话,不拿你当坏蛋那才怪哪!

相声行话很复杂,可以说生活中所有的事情和事物都有说法,12345是“溜月汪摘中”,吃饭是“上啃”,喝酒是“搬山”,等等等等。一位老先生说:“真正把春典都学会了,难度不在掌握一门外语之下。”记者也认识不少还在上学的相声学员,外语不及格,“调坎”则精通,不会说一句人话。很多孩子都在努力钻研“调坎”,他们觉得那才是能耐,相声会不会说没关系,“调坎”一定要比别人强,这才显得咱有本事。其实,您有那些工夫去学一门外语多好,学一嘴炉灰渣子有什么用!

学习“调坎”现在已经成了相声圈里的一种怪风气,这令许多老艺术家们非常忧心。苏文茂先生曾经说过:“我教育我的学生们,不要学这些东西,这都是旧时代留下的糟粕,现在许多年轻的孩子把这当成一种乐趣,我觉得这不是好现象,应该走正路、学正经本事!”

相声不景气,有部分外部原因,但相声圈里的人们是否考虑过自身的原因呢?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您把精力放在了攀大辈儿、搞派别、学“调坎”这些事情上,势必会影响你的专业。奉劝一句,别在怨天尤人了!还是苦练一下内功,改一改自己的坏毛病,走正路!学学正经本事吧!(《每日新报》宋晓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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