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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留学寄宿家庭「法国有什么」

时间:2022-12-17 13:17:40 来源:木牛君讲故事

大家好,意大利留学寄宿家庭「法国有什么」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我和其他留学生一起抵达了戴高乐机场。我们要在巴黎过一天,然后到全国各地的寄宿家庭中。

穿过机场狭窄的走廊,走上自动扶梯,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次历程有多重要。

我刚踏进未知的生活,既兴奋又害怕。

带着长途飞行的倦意,我们被领进一辆公共汽车,前往“光之城”--巴黎。鼻子紧贴车窗,我弯着脖子想看到整个凯旋门。接近凯旋门的基座时,公共汽车以惊人的速度驶人车圈中。我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它的优雅和威严,汽车已经急速转到香榭丽舍大街上。

我的心在狂跳,泪珠在眼中打滚。打动我的是一种对照感:洁净雄伟的凯旋门和四周风驰电掣的汽车形成一种对比。这紧抓着我的心,久久无法散去。

阳光穿过云层,照耀在荣军院金色的圆顶上。此时此刻,我渴望着将一切留在记忆中:弯曲的鹅卵石街道,悠长的警笛。土色建筑上闪烁的金光,甚至公共汽车司机的高卢人青涩气味和隔夜的酒味。

第二天,还没有在飞机时差中缓过来,我就乘火车驶向寄宿家庭。我颇感忧虑。几周前,我用最好的法语水平精心写了封介绍信,但却没有收到回信。而且,这个项目的所有孩子都与寄宿家庭有着愉快的通信往来。我最终收到了一张字迹潦草的精美明信片--很明显,它曾经寄丢了。我注意到明信片上签着几个名字:多米尼克、托马斯、卢卡斯、亚瑟。这个家庭全体成员都是男性吗?多米尼克是个男性还是女性名字?我真不知将要接触的是什么家庭。

我在普罗旺斯一个叫卡尔维松(Calvisson)的地区下车。实际上,这是个非常小的村庄,坐落在一条蜿蜒的乡村公路旁,距离尼姆(Nimes)约半小时车程。下车后,我在人群中搜寻接待者,心中一阵惊慌。他们忘记了我吗?终于,我听到一个女人在叫我的名字。起初,我没有听出她是叫我,因为她将Maureen读为“Mo’r'eene”--用卷舌音读“r”,还按法文发音方式将词末的“n”读出来。听上去,这像唱歌而不是说话。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发音方式是这个地区的普遍特征。叫我的女人带着大圆框眼镜,镜片有可口可乐瓶底那样厚。她紧张地挤过人群,手中拿着一块写着我名字的面板,和一头棕色卷发一起有节奏地弹跳着。

“欢迎!我是多米尼克。”她用法语说。于是,多米尼克成了我寄宿家庭的妈妈。她伸出双臂,圆形的身躯拥抱着我。我倾斜身子,按照传统见面礼吻她两下。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手仍旧停留在我肩上,我们只好又吻一次。“我们这里吻三次,”她带着温暖的微笑,“我们在法国南部,比巴黎人更热情。”她将我拉到一辆雪铁龙轿车中,径直驶向家里。

他们的房子是排屋中的一间。排屋位于狭窄的街道旁,每户都有明亮的绿漆门,整齐有序地嵌在金色的石灰岩墙壁上。推开门是一个小院子,院中的桌子上铺着一块鲜艳的黄色桌布,上面摆着一瓶新鲜的野花。炎热的夏日,蝉声如雷我几乎听不清多米尼克在说什么。但这根本不重要。我已经疲惫不堪,看到新家庭的女主人后就已经很安心了。

多米尼克带我穿过院子,进入屋子。我瞥了一眼厨房,看到五颜六色的蔬菜--西红柿、胡椒、南瓜和茄子--堆满了购物篮,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烤迷迭香的气味提醒我,午餐时间快到了。多米尼克带我到二楼小楼梯尽头的房间中。“放好你的行李,”多米尼克说,“然后我们一起吃饭,再到海滩。”海滩应该很远,我想,但我热爱阳光和冒险。那时我真的很高兴听懂了“plage”(海滩)这个词。“我两个儿子卢卡斯和亚瑟已经在那里,”多米尼克说,“啊,两个男孩--我多么走运!”

多米尼克和我坐在院中的桌子旁。我还未成年,但她给我倒了一杯冷瑰红葡萄酒。法国这个地区的特色风味是山羊奶酪。在圣路易斯,父亲已经让我尝到第一口山羊奶酪。但是,这次餐后尝到的奶酪完全不同。桌子摆着三个盛着奶酪的小圆碟。最大一块奶酪有着棕褐色的、皱巴巴的表皮;第二块则更小、更平滑,周围有一圈灰色的粉尘;第三个碟子上的奶酪最小,非常紧凑,不均匀,几乎全黑。多米尼克让我从第一份(也就是最软的一份)开始,然后再尝剩下的。她解释说:“奶酪越硬,味道越浓。”在法国,人们有一种非常精确的吃山羊奶酪的方法--品尝任何一丝美味的次序。人们必须从最淡的奶酪开始,既保持味蕾的敏感性,也让味蕾逐渐展开,以便完全感受最浓烈的奶酪。我用刀使劲切开那块“最温和”的奶酪,接着,像花生酱一样涂到法式长棍面包上,但柔软的面包芯只是卷起一个个小球。我看了一眼多米尼克,她从山羊奶酪上切出一块完整的三角形楔子,紧紧地夹到长棍面包里,娴熟地咬了一口,再长长地吸了一口葡萄酒。她用这种方式品尝了每种奶酪,但却让我不要试最浓的那块……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已经垂涎欲滴。那块零碎的面包和奶酪还没有到口,桌上陈年奶酪的辛辣气味已经撩动鼻子。在奶酪接触到舌头那一刻,我相信以后再也不会吃美国的山羊奶酪了。厚实的乳状奶酪炸开了味蕾,我的舌头搜刮着嘴巴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味道。我很快学会品尝山羊奶酪的仪式:放慢,回味,尽情享受,这象征着法国人对待美的方式。

很快,我们要到海滩。我走进房间,翻出泳装、几条短裤和一件T恤,然后冲回车里。他们的雪铁龙车型是2DS系列,车身修长。当引擎发动,减震系统浮起来,像一只随时起飞的飞碟。最后,我们确实“起飞”了,从乡村公路走上“国道(二至四车道的更高速的道路)”,再进人“高速公路”多米尼克和我聊起来,问了我很多关于家庭的回题。我只能含糊地用简单的单音节词作答。如果没有到法国,我还以为自己法文不错。多米尼克一直使用一个我难以听懂的短语: mon fang。她牙痛吗?为什么她经常使用这个表达?这个词与我有多少兄弟姐妹有什么关系?我的法英字典此时毫无帮助。

路上的时间比预期的要长得多。黄昏将至,我怀疑我们到了海滩后是否还有时间游泳。我开始想象大海的样子,它躺在拉格朗德默特岸边那些巨大怪异的高楼之间。当我们绕过一座金字塔形的公寓大楼时,我在想,为什么在法国如此精致的文化中会建造这样丑陋的建筑?在我看来,法国文化只会盛产二人餐桌上各式的山羊奶酪和新鲜野花。这里的一切建筑并不像教科书中看到的蔚蓝海岸照片。

我们将汽车停在拥挤的停车场中,穿过到这里汽车露营的人海。多米尼克自豪地走向我们的“大篷车”,这是一辆白色的拖车,带着一个遮阳篷。我顿时明白我们将在这里度过整个周末。是的,整个周末。可我只带了一件T恤,几条短裤,没有牙刷、睡衣,甚至没有一套换洗内衣。当我笨拙地解释我的困境时,多米尼克突然拥抱着一个高瘦而优雅的男孩。她说:“这是亚瑟,你的弟弟。”他歪斜嘴巴,微徽一笑,倾斜身子礼貌地吻了我三次,这是咸而多沙的吻。接着。一个身材矮点的年轻人走来,他同样高瘦,但胸膛满是毛,胡子有几天没刮。多米尼克自豪地宣布:“这个英俊的男孩叫卢卡斯。”卢卡斯将披肩卷发随意扎成一条马尾辫,匆匆地吻了我三下。这两个年轻人就是我的法国新兄弟。

我们走进狭窄的旅行拖车,我又一次向多米尼克解释没带换洗衣物。她终于听明白了,大笑着向我保证,白天我可以穿“泳衣”,她就能帮我洗内衣,太阳足可以在晚上前将衣服晒干。我对她如此轻描淡写感到惊讶。她还说:“我们在海边,没关系。”和深爱的人在一起时,法国人不再顾及琐碎的东西,他们会凑合着过下去。

多米尼克的丈夫叫托马斯,是个机械师。长年辛勤的劳作让他双眼眯成两道狭窄的缝,只透出一丝蓝光。他头发很厚,打着发蜡梳到后面,像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男士复古发型庞毕度(Pompadour)。这样,我和寄宿家庭所有成员见过面。我打量着这台小型的旅行拖车。我们睡觉睡在哪里呢?拖车后部只有一张大号床,大概是多米尼克和丈夫睡觉的地方。到了晚上,我才知道男孩们和托马斯睡车外的遮阳篷下,多米尼克和我睡车内的床上。“我很乐意让出床位。”托马斯将沉重的手搁在我的肩上,向我保证。满是沙子的床铺让我不适,但我无暇顾及。一来旅途颠簸,倾听南方歌唱一般的口音之吃力,让我精疲力竭;二来,第一次见到家人让我满怀兴奋。我很快人睡,身旁是法国新妈妈温暖柔软的身体。

第二天早上在公共浴室是一个彻底放松的时刻。我走进隔间,待在属于自己的空间中,享受片刻不说法语的自由。抬头淋浴时,我忽然发现隔壁的年轻男子从隔板顶部看过来,脸上带着开怀的笑容。我尖叫起来,试着将他赶走。不幸的是这惊动了旁人,他们纷纷问道:“没事吧?”“发生什么了?”“一切还好吗。”这种侵犯深深伤害了我。当我告诉两兄弟时,他们都觉得我大惊小怪,但觉察到我的不安,发誓下次站在旁边保护我。法国人对裸体有着不同的态度。在美国,裸体代表着性,对于十六岁的“好女孩”来说是禁忌。人们认为,公众裸露或被人偷窥是不对的,这会暴露了自己的脆弱性,招来危险。然而,法国人认为裸体是自然的,甚至是一种美在法国,不同年龄、体型的女性裸露着上身晒太阳,孩子们在海滩上一丝不挂地嬉戏,没人对此大惊小怪。我羡慕法国人能坦然接受自己的身体,渴望某天我也能不顾他人的指指点点,勇敢袒露身体。

回到卡尔维松,我才知道弟弟亚瑟是个芭蕾舞者。他准备到巴黎音乐学院学习几周。房子末端有一间装着双层玻璃门的小书房。亚瑟偶尔会出现在那里,播放优美的古典音乐,关门练舞。我经常躲在门边,偷看他在音乐节奏中流畅地舞动着,面孔甜美而宁静。除了在圣路易斯看过《胡桃夹子》外,我不知道如何欣赏芭蕾。但亚瑟的舞蹈让我深深地着迷。有一次,他的眼角余光发现了我偷窥的秘密。他大笑起来,好像他的秘密也被我发现了一样。他邀请我进屋里坐下观看。看到他的身体在面前跳跃晃动时,我努力抑制着眼泪。后来,等他放学回家后,我都到书房看他练习。不幸的是,他很快要去巴黎,后来受训于鲁道夫·努列耶夫(Rudolf Nureyev),成为巴黎有名的舞蹈家。

我对法国文化、风景和品位的体验日益深入。那个夏天每时每刻都充斥着各式冒险。我们度过无数慵懒的炎热夏日。我们听着蝉鸣,走在城外的土路上,与邻居一起出行,逛各地的杂货店。乡村本身就是一个让人充分体验感官愉悦的地方。夏末是薰衣草收割的时刻,空气每个分子都洋溢着醉人的芬芳。这种气味之浓郁不限于嗅觉,它好像能进人你的每个毛孔。多米尼克经常割下干枯的薰衣草,用印着知了影子的黄绿色普罗旺斯布料包裹起来,与抽屉里的袜子等衣物放在一起。

我们还到了生产山羊奶酪的农场,整个旅程并不芬芳这里,人们不仅满怀敬畏地品尝山羊奶酪,从合适的制造者手上购得同样重要。我的寄宿家庭为认识优质的奶酪制造商而自豪。他们觉得,在人口不到4000人的小镇中,那个牧场主出产最好的奶酪。说那里是一个农场似乎有点褒义,它只是一个摇摇晃晃的老棚屋。奶酪生产者像法国普通的牧场主,有着一双粗大而胀鼓的手,长年的田中劳作让他的手纹变黑。他长着一张红脸,脸颊和鼻子爬满细纹,这是长期早晨喝红酒的习惯造成的。农场中有一个木棚、一堆箱子和遍布草地的山羊。当然,我还闻到我们购买的奶酪,作储存用。这种“优质”奶酪像岩石一般坚硬,辛辣这个词语难以描述它的口感。这就像将一团芥末放到口中:你的眼睛难以自控地掉泪,鼻子痉挛,后脑刺痛。强烈的刺激让我浑身颤抖,我怀疑只有法国人才拥有这种后天习得的品位。

体验不适的事物,放下先见之明,走入他人世界,这对于我至关重要。这就是我生活的方式,别无他法。我希望探索生活的历程就像学习一种新语言一样。例如,我当然可以通过看教科书、记单词和遣词造句学法语,但真正学法语的方式是从英语环境中抽离出来,只说法语。在纯法语环境中,我需要随机应变,而不是墨守成规。如果我看到一把伞,我尽量不去想英文的“umbrella”和对应的法文翻译“parapluie”,而是直接用法语思考。这时,你不再是留意单词和语法,而是留意到词语之间的彼此关系。因此,我需要忘记自己学过的语言和语法规则,进入全新的语境中,用新的方式去倾听和表达。在那个夏天,我通过最简单的日常习惯了解法国人,如“Theure de Tapero(开智酒时刻)”--备受尊敬的鸡尾酒时光。无论一天如何忙碌,“开冒酒时刻”照常不误。这是一个必要的停顿,一个坐下来反思、闲谈、玩法式滚球的时光。在法国南部、你能喝到苗香酒(Paslis),一种甘草味烈酒、必须与普通餐用矿泉水调和饮用。每天晚上,我的得宿家庭会提供不同类型的茴香酒。在普罗旺斯没有人会为你调酒、或问你喝什么。人们都假定你喝茴香酒。有些家庭甚至能自制这种酒。在开胃酒时刻,桌上放有一个玻璃瓶,贴着保乐力加(Pernod)标签,盛满了水,还有几个长而高的玻璃杯。也许还有一块冰块,但不会太多,法国人很少用冰海明威曾写过茴香酒遇到水的著名段落。茴香酒刚从瓶中倒出时还是透明的液体,一旦与水结合就变得浑浊。单单看着茴香酒在水中变形,闻着它散发的茴香,我已经有点眩晕。

“开胃酒时刻”是一种美的仪式--在晚饭前,你停下手头一切工作,单纯地享受整个世界。我的家人放缓心情,欣赏身边万物固有的美丽。对于法国人,这种人生姿态是隐秘的,但却是他们的天性的一部分。这个时刻唤醒了我的所有感官,让我充满活力。

即使在小镇上漫步,我也觉察到感官苏醒后的变化。在法国南部,我没有课程、工作或朋友,不受任何规则管束。有时,我们只是在乡间漫步,和打扫门前台阶的邻居彼此致意;有时,我们走上蜿蜒的泥路,爬到村庄顶部。空气干燥,我们的脚步带起一团团灰尘,我总是感到口干。卢卡斯会向路人介绍我,他们只是朝我点头微笑,不知道对这个“美国人”说些什么。有一天,我们登高望远,爬上一个比村庄更高的山坡。在山顶,我顿时喘不过气来,不是因为攀登的劳累而是面前的景致。面前似乎什么也没有,没有修剪整齐的说园或惊人的建筑,也没有历史遗迹。看到的只有一望无际的野花:红的、黄的,蓝的,从修长的黄草中探出头来。我久久凝望着村庄,沉浸在难以置信的美景中,贪婪地享受着一切--时间似乎停止了。

我也想念父母,但在法国的日子实在太精彩了,我竟然有点乐不思蜀。偶尔,我会用古老的法国电话打给父母。电话是暗淡的军绿色,有着大而笨重的话筒,比小时候的美国话筒重很多,但电话的拨号盘非常干净、优雅,它的简约很好地体现了法国设计的精髓。对于法国人,一切都是重要的是的,一切。而意大利人则非常不同,他们认为装饰艺术只是一种工艺而已。但法国人认为,事物的意义来自事物的内部,来自大地母亲。所以说,在意大利,是人在“制作”电话;而在法国,是电话“制作”了自身。

告别法国南部的夏日时,我哭了,多米尼克也哭了。她没有女儿,生活中能有一个年轻女孩相伴是甜蜜而温暖的。而且,我觉得她身边需要有更多女性。法国已经是我的家,告别它让我痛苦。我知道我的世界已经发生改变,现在只是新生的开端。

回到圣路易斯好像到错了一个地方。克里夫科尔的法文意思是“破碎的心”,这恰恰描述了我返美后的心情。弗吉尼亚·伍尔夫在《达洛维夫人》(Mrs.Dalloway)中写到她同时活在生活里面和生活外面,这就是我回“家”后的感受。我渴望重回法国,听到法语,再次说起这种语言。我立刻计现实中走得越稳划如何可以返回。

法国打开了我的世界,我比过往更能享受生命。那种完全沉浸在陌生地域和文化的体验无刻不在影响我,它只可意会,难以言传。这次经历成了我生命的精神支柱。究竟是什么在影响我?是法国吗?是法国人欣赏美的缓慢生活吗?是法国人热爱世界,拥抱悖论的生活方式?还是我刚找到新鲜自由感让我能够对抗保守的美国中西部生活?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我认为答案是:关于法国的一切。日后,随着职业不断发展,我才知道法国影响我最大的是:它唤醒了我的感受,让我在最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发挥感受力。最后,法国让我明白了一种悖论之美。在大学中,我更深刻地明白了这种美;在香奈儿和盖璞工作中,我证实了它的正确性;在离开香奈儿CEO岗位前,这个领悟启发了我培养一种强大的、主动的领导力。

说了“最后”,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二十年后,我在距离卡尔维松附近的吕贝宏(Luberon)度过了许多夏天。这让我最终明白了“mon fang(多米尼克和村民的常用短语)”的意思。那是在一家小店中,一个屠夫一边切着肉片,一边向顾客抱怨着酗酒懒惰的儿子。他不停叹道:“mon fang。”

那刻,我忽然明白monfang事实上是一个长句:“M’enfang was mais enfin!”在普罗旺斯,法国人说话时通常省略句子词语,将几个词语一同说出来。Mon fang 就是将这个句子的开头(M’en)和结尾(fin)起来的读音。我们知道,巴黎人读“enfin”的“in”时读作“eh”,而法国南部人则读为“ang”。这个句子表面意思是“但最后……”但我能感到它有更含蓄的意思。事实上,这个句子表示人们接受了生活的不如意和美的瑕疵。我认为,这种态度打破了表面上一成不变的规则。它在说:最后,虽然生活有诸多不测(我们会遇到各种不幸、陷阱和局限),但世界上仍存在更重要更深刻、更本质的东西,我们很容易会错过它们。那么,是什么让你热爱你的热爱?那里面容易被错过的更重要、更深刻、更本质的东西,你错过了吗?你到底错过了什么?你该如何找回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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