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脊梁(书画篇)·走向世界的共和国文化大使·张庆祥作品展
大家好,山东遗址文化「山东画像石」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告诉你一段真实的历史何楼遗址出土的骨镞
何楼遗址出土的陶轮盘
何楼遗址出土的陶钵
何楼遗址出土的陶壶
海子遗址发现的汉代畜圈厕所记者许倩摄
日前,2018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初评活动启动。山东有两项新发现入围,分别是定陶何楼遗址和枣庄海子汉代遗址。基层聚落、墓葬、器物等遗存的发现揭开了古时人们的生活面貌,也对当地的历史研究提供了借鉴。记者许倩
定陶何楼遗址:多时期遗存再现菏泽历史
何楼遗址于上世纪80年代初第二次全国文物普查时发现,2013年9月菏泽坤和木业建水池发现古墓葬,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定陶文物管理所在清理的汉墓填土中发现北辛晚期——大汶口早期阶段的陶片,遂认识到该遗址的重要性。2016年冬季,定陶文物局委托菏泽市考古所对坤和木业厂房区进行勘探,大致了解了厂区内遗址占压情况。为进一步了解该遗址的文化遗存保存状况,2017年春季,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定陶文物局、首都师范大学联合在坤和木业厂区东北角开出一条探沟,并进行勘探,初步了解了遗址的分布范围及文化内涵。2018年,经国家文物局批准,首都师范大学、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于5—7月和10—11月先后两次对遗址进行科学发掘。经过近半年的发掘,揭开了尘封在这里多时期的往事。
600平左右的土地上,已经发掘出了27个探方。上下分布有五层文化层遗存堆积,早期的新石器时代、汉代、金元和明清时代遗存都有发现,众多遗存的发现也对研究当地的历史演变具有重要意义。
底层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主要为大汶口文化早期遗存,尽管被晚期遗存破坏得十分严重,从陶器、石器和骨角器等出土器物来看,也显示了当时较高的制作工艺。“出土的陶器主要是生活用器,以泥质红陶为主,另有一定量的泥质灰陶,夹砂(夹蚌)红褐陶、夹蚌灰陶和泥质黑陶。制法以泥条盘筑法为主,有些器物有轮修痕迹。大部分器物的质地较硬,制作精美,显示了较高的制作工艺。”参与此次考古发掘的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王涛介绍,此外还出土了作为生产工具的磨制石器和骨角器,其中石铲器形硕大,打磨精细,十分难得。
从发现的遗迹和遗物来分析,何楼遗址的大汶口文化早期遗存十分丰富。“既有大汶口文化的典型特征,应属于大汶口文化的范畴;但部分陶器如红顶钵、大口缸等形体特征又与濮阳西水坡遗址后岗一期仰韶文化遗存十分相似。”王涛介绍,“这也是在菏泽地区首次科学发掘的大汶口早期文化遗存,对于建立和完善这一地区新石器时代的考古学文化序列和编年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制作精良的器物遗存的发现为研究鲁西南地区手工业考古提供重要资料,也将为了解和复原古代制陶工艺和骨器加工技术提供科学证据。”
特别的是,何楼遗址发现的汉代遗址均为墓葬,共发现60余座。墓葬分布密集,但呈现出不同的特征。“这些墓葬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迁葬墓,墓内人骨和随葬品基本不见,且大多数墓葬的封土和墓室也已经被破坏;另一类是一次葬,墓葬保存较好。”王涛告诉记者,墓葬中还出土有青铜器、铁器、银器和陶器等随葬品。
枣庄海子汉代遗址:再现汉代基层聚落
海子遗址位于山东省枣庄市山亭区山城街道办事处海子村东北部,所在地形为山前平原,东邻薛河支流西江。为配合庄里水库建设,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于2017年和2018年先后两次进行考古发掘,在出土的众多遗存中,最主要的收获为东北部一处信息保存相对丰富的汉代基层聚落。
在去年的发掘中,考古人员发现了两座地面式的汉代房址,因保存状况差,仅剩下不连续的石砌墙基和基槽。从现有遗存来看,两座房址之间发现道路及墙基各一条,考古人员推测两座房址属于不同院落。
让考古人员感到惊喜的是,在已发掘的东北部汉代聚落中,发现了七座汉代地穴式建筑,经考古人员分析,这是汉代的畜圈厕所。“当时的人先在地面挖出长方形的基坑,贴着坑壁立石板或用石块砌筑。在东、西一侧或两侧还有底部呈斜坡状的狭长通道,可能是厕坑。”
为分析地穴式建筑的性质,考古人员在分析后发现下层堆积中粪甾醇含量高,来源为人畜粪便,并由此推测此类建筑性质应为畜圈厕所。“海子遗址发现的畜圈厕所在同期其他遗址中是很少见的,可为汉代建筑形制、生产模式等方面的研究提供重要依据。”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工作人员吕凯告诉记者。
尽管在东北部发掘区内没有发现当时人类居住的房子,不过根据遗存可以推测,在周围的空地上曾存在汉代的建筑。“我们在遗址内发现了大量规整的汉代灰坑,与房址和地穴式建筑基本没有打破关系,应该存在一定的布局规划。”吕凯介绍,其中,经过整平加工的长方形灰坑数量较多,方向多接近正南北或正东西向,分布也比较集中。“据此推测这些灰坑有特定用途,可能为窖藏。”
众多灰坑相间分布,中间留有空地。考古人员推测,空地处可能存有地面式的房子。此外,水井和陶片堆积也进一步验证了考古人员的设想。“发现了两口水井,此外发掘区内发现了多处陶片堆积,主要由汉瓦残片构成,还掺杂着少量唐代陶、瓷片,可知发掘区内可能曾存在汉代房屋,倒塌废弃后建筑垃圾被后人堆置或作为铺垫材料使用过。”吕凯告诉记者,水井一般离住宅比较近,便于取水。根据汉代遗迹分布情况,发掘区内一些分布有陶片堆积的、靠近水井的区域最有可能为房址所在地。
至于遗址内到底是怎样的一处聚落,考古人员也提出了自己的设想。“我们认为海子遗址存在一处汉代基层聚落,其规模可能对应汉代行政单位的‘里’。同时聚落边缘有界沟,聚落内除供人居住的房屋外,还有供养殖的畜圈,可能还有贮存单位和小面积的农业用地。”吕凯介绍,海子遗址周围2公里半径范围内分布有多处汉代墓地,将遗址及其周围墓地的材料进行综合分析对于汉代中小型聚落研究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双翼翔:“老戏骨”的艺术人生1927年,双翼翔出生在北京的梨园家庭,受父母影响选择了武生这个行当,他勤学苦练、基本功扎实,十几岁就开始登台巡演。上世纪50年代,双翼翔的父母本想回北京生活,后机缘巧合来了济南,于是在泉城的京剧舞台上,留下了许多双翼翔的经典形象。日前,记者采访到已经92岁的双翼翔先生,在跟记者的讲述中,他不但回顾了自己的成长历程,还向大众揭示了京剧的“讲究之道”。文/记者焦腾图/记者王晓峰
忆学戏往昔
两个小时的采访,92岁的双翼翔精神矍铄,言辞间,记者看到的不仅是为京剧奉献一生的老艺术家的经历,更是对京剧艺术有执着、鲜明追求的求艺者的态度。
京剧,分布地以北京为中心,遍及全国。双翼翔生于北京的梨园世家,因此自小便接触到最正宗的京剧艺术。“父亲演老生,母亲演老旦。从小就跟着父母在台前幕后跑,选择这条路也是水到渠成。”双翼翔回忆起最初学戏,滔滔不绝。
“小时候,在北京随王庆寿、李德元二位老师学毯子功、把子功等一些京剧基本功,武生戏由张连廷老师教授。”双翼翔告诉记者,“没有固定的练功场地,每次都是两位老师提前去找花园,有时候就在地上挖个坑,放上软土,垫上麻包,摔不到就行了。”对当时练功的艰难,至今双翼翔仍记忆犹新。
让双翼翔印象深刻的还有,当时的老师非常严格。“如果练不好或者唱坏了,就得趴板凳上挨揍,哪不行打哪儿。”回忆起练功生涯,双翼翔非常动情,“就像‘磨刀’一样,只能一点点磨快、磨亮,我们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1940年,13岁的双翼翔跟随父母到南方巡演。“当时,不仅是我们家,很多在戏班里长大的孩子都被父母带着走南闯北。在巡演过程中,只有达到了戏中角色的要求,才能出演角色。”
巡演的过程也是修炼艺术的黄金时期,尤其是得益于常在名师大家跟前听戏、学戏、唱戏。双翼翔的基本功变得更为扎实,武生最终成为他的行当。“从小跟着戏班巡演,尤其是跟金少山大师配戏,给荀慧生的徒弟垫戏《八岔庙》,跟李慧芳同台演出等等,这些经历都让我受益匪浅。”
京剧的讲究之道
“京剧,是很麻烦的。”双翼翔所说的“麻烦”实际上指的是京剧的讲究。
“哪个字尖都有讲究。以‘信用’中的‘信’为例,就需要尖一些。同时,太尖就又错了。”千斤话白四两唱,话白比唱更难,出来的韵味要更足。双翼翔告诉记者,行头的颜色与人物的性格气质要匹配,抹彩的多少与行当也有所关系。“抹彩方面,小生要抹百分之十,要表现角色的俊秀;武生要抹百分之五十,要表现人物的沉稳霸气;老生比武生再少一半。同时,武生抹彩也要分人物,如果老生是富家角色,可能抹彩会多一些,穷困人家就会少一些。”
双翼翔自小接触的京剧艺术便是认真、严谨、讲究的。除了武生,他对其他行当的表演也十分熟悉。“青衣、老生不能把眼睛全部睁开,可花脸、小生、武生就要把眼睛挑起来,这样才会有神韵。手部的表演,小生的手是把大拇哥扣起来的;旦角展现兰花指;武生小指、无名指、中指间的缝隙宽窄都有说法。”
“老话讲,老生要松,花脸要撑,武生取当中。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老生的表演要给人瞅着没劲的感觉;花脸就是要演员撑起来,非常张扬;武生取当中,就是让你立腰,挺脖子,拧眉毛,脸上也要表现出神韵来。”双翼翔说。
脚步也是有讲究的。“年龄不同的武生脚步都是不同的。比如,年轻一点的武生就可以把腿抬起来,八字的走法就能出来气势。实际上,这种小细节就能看出一名京剧演员到底学过没学过,学得到家不到家。”双翼翔说,角色在剧中的身份不同,其表演都是不同的。
“观众对戏都很懂,如果你唱得不好,茶壶、西瓜皮都会往台上扔,糊弄是不行的。”双翼翔告诉记者。
京韵余味悠长
与京剧为伴,与艺术为伍,双翼翔走过了一个个的春夏秋冬,扮演了一个个经典的角色,出演了一出出经典的剧目。
1947年,经张连廷介绍推荐,双翼翔在蚌埠正式拜李盛斌为师,而后跟随老师巡演。1948年,李盛斌领衔演出于江苏苏州开明大戏院。配角大都是“富连成”出科的师弟们,有武旦冀韵兰、文武老生王元锡、武净孙元增等。值得一提的是,双翼翔与“富连成”“元”字辈演员为同辈,在巡演期间遂改名双元翔。
据了解,李盛斌主演武生戏时,二路武生应工的角色总是双翼翔扮演。比如,《伐子都》中的马夫,《十八罗汉收大鹏》中的悟空等。此外,李盛斌演武丑戏时,如在《三岔口》中饰演刘利华,双翼翔则演武生任堂惠,李盛斌在《大名府》中演时迁,双翼翔饰演武生石秀。
无论是改名或者配戏,足见李盛斌对于双翼翔的器重程度。实际上,双翼翔基本功扎实,扮相俊逸,身手矫健,擅长短打,“小翻”翻起来又多又快。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双翼翔的代表作《伐子都》。大靠、厚底翻出场的踺子小翻;从台左一串又快又圆的小翻,一直翻到台右。
“《伐子都》是我的老师、李盛斌先生的代表作品,这一出戏是他教我的。唱的方面,武戏要稳着唱,基本功就是小时候基础扎的牢。”双翼翔说。
此外,双翼翔在《四杰村》中的表演酣畅淋漓,让许多观众过目不忘。比如,余千在台上走边时,大显身手,“飞脚”“旋子”干净稳健,跟斗帅气利落,武功招式快捷迅速,招招到位。有一观双翼翔表演的观众曾著文说:“双翼翔亮相时,气不喘,心不跳,镇定自若,足见他的功力深厚,非同一般。”
双翼翔后来还参加了杨宝森组建的北京宝华京剧团,杨宝森是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中国京剧史上的“四大须生”之一,他曾创造性地继承发展了谭派和余派艺术。双翼翔曾多次与杨宝森先生合作,配演《连营寨》的赵云。
在济南时,双翼翔经常出演《水帘洞》《闹天宫》《白水滩》以及杨宝森代表作的《失空斩》《伍子胥》等戏目。“63岁时,我再次演了一出《白水滩》,有两千内行看了这场表演。”双翼翔回忆。
退出舞台后的双翼翔曾致力于教师与导演工作,多年在济南市京剧院做艺术指导。时至今日,双翼翔家里还会有京剧后辈前来问艺求教。双翼翔的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京剧能够高质量高标准地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