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展览:詹庚西及其花鸟画艺术
大家好,红楼梦写刘姥姥的用意「红楼梦中刘姥姥与贾家关系」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作者:韩依依
(一)我与《红楼梦》,有种莫名的情愫床头《红楼梦》翻过多遍。昨日再读脂砚斋全评本《石头记》,当读到第39~42回目时,忽勾起第三回目的《托内兄如海荐西宾接外孙贾母惜孤女》内容。感觉这几回目间有着丝丝缕缕的牵连。静静回忆,细细思之,这线索也有最初的模糊隐晦而渐渐清晰明朗。凡读红楼者,皆知,雪芹先生之《红楼梦》,将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手法应用到了极致。这里也不例外。
脂砚斋全评本《石头记》第三回《托内兄如海酬训教接外孙贾母惜孤女》,主要写的是林黛玉初进贾府相关内容。纵观整部小说,第一回是楔子;既便是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红楼梦》,也是站在贾府之外的冷子兴在我们耳边聒噪。只有到了第三回,小说方正式进入具体生活场景描。
纵观全文,单第三回目,就凸现《石头记》这部小说的基本艺术素质,看似平淡而内涵蕴厚,似无心却有意为之。于平淡自然中体味作者的不凡。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先借黛玉之俊眼,观贾府之大观吧。
(二)林黛玉进贾府: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贾府,赫赫扬扬将历百载,是一个功名奕世,富贵风流世家望族。人物众多,头绪繁杂。如此,作者该从哪儿写起?该从谁写起?又该怎样落笔?作者煞费苦心,竟找到了一个十分精准的“视点”,即从扬州前科探花、兰台寺大夫、今钦点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林黛玉进贾府而一路写来。我们即借林黛玉这一独特视角,一览“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之概貌。
林黛玉是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儿,出身于诗书礼仪之家;况且,自幼耳濡目染,从母亲口中知道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所以,今初次登门,“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他去”。她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将母亲贾敏的“敏”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她的轿子进入城中,来到府第,映入眼帘的是街北蹲着的“一对”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西行,“照样也是三间大门,便是荣国府了”。车子没有直接进入正门,只进入西角门。“那轿夫抬进去,走了一射之地……便歇下退出去了……另换了三四个衣帽周全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复抬起轿子。至一垂花门前落下,众小厮再退。单就“进门”一节,我们便可真正地领略到了侯门深似海。
府内,层次不穷的游廊、穿堂、插屏、倒厅、雕梁画栋的正房、钻山鹿顶耳房的厢房……院落严整,屋宇深沉。这些无不呈现出侯门威仪、王府气派。荣府正堂内,摆设着高大的紫檀螭案、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再边的金蜼彝、玻璃……
荣禧堂,高挂着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是御笔亲书“荣禧堂”斗大的三个字,又有“万岁宸翰之宝”。足见贾府受到的恩宠隆遇,与皇室存在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这些描写,无不在暗示着贾府盛极一时权势与无与伦比的地位。
即使随常居处宴息耳房,陈设也自不凡。炕上铺着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线蟒靠背,石青金线蟒引枕,秋香色金线蟒大条褥。梅花式洋漆小几,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是插着时鲜花卉的汝窑美人觚等。东廊三间小正房内。炕上横着一张炕桌,桌上堆着书籍茶具。设着青缎靠背引枕,青缎靠背坐褥。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搭着半旧弹墨椅袱……这些给人的总体印象是贵而不俗,于显贵中,隐隐透出着一种书香文化。
而最让黛玉印象深刻的还是贾府的礼数与排场。“他近日所见的这三等仆妇,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况今至其家。”下轿处,“三四人争着打起帘子。”正室处,“黛玉一面吃茶,一面打量这些丫鬟们,妆饰衣裙,举止行动,果亦与别家不同。”众多跑腿传话的丫头仆妇,单一个姑娘,按列除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钏盥沐两个丫环外,另有五个洒扫房屋来往役使的小丫环。难得的是奴仆数十人,多而不乱,训练有素,吃饭时“外间伺侯之媳妇丫环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即使家常便饭,长幼主客各依位次,一丝不苟,李纨、凤姐是孙子媳妇,只能立于案旁布让。
其实,我们也感受到这个膏梁锦绣之家的排场气势与繁文缛节,正如刘姥姥所言的礼出大家。其实,这些也与《论语·乡党》的“食不言,寝不语”一脉相承。
当然我们也从贾府众人眼中看到了黛玉:心到眼到,心思细密。试看文中描写:
饭后上茶与黛玉家中不同。“当日林如海教女以惜福养身,云饭后务待饭粒咽完,过一时再吃茶,方不伤脾胃。”“今黛玉见了这许多事情不合家中之式,不得不随的,少不得一一改过来……”正如脂砚斋所评“总写黛玉以后之事,故只以一件小事略一表也。余看至此,故想日前所闻王敦初尚公主,登厕时不知塞鼻之枣,敦辄取而啖之,必为宫人鄙诮多矣。若黛玉不漱此茶,或饮一口,不为荣婢所诮乎?观此则知黛玉平生之心思过人。”
邢夫人苦留吃饭,黛玉措辞是那么的合情合理——“舅母爱恤赐饭,原不应辞,只是还要过去拜见二舅舅,恐领赐去不恭,异日再领,未为不可。望舅母容谅。”
在王夫人居坐安息处,黛玉心意慎密,能“度其位次,便不上炕,只向东边椅子上坐了。”当来到王夫人的东廊三间小正房内,王夫人“见黛玉来了,便往东让。黛玉料定是贾政之位。因见挨炕一溜三张椅子,黛玉便向椅子上坐了。王夫人再四携他上炕坐,他方挨王夫人坐。
当贾母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这了,不是睁眼瞎子罢了!”贾府的有的是排场,黛玉亦不缺智慧。
紧接着后文当宝玉“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
贾府人事繁芜,排场热烈,礼仪繁褥,黛玉确需“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能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在这样的环境、排场中,贾府的人物逐一登场,分别亮相。无论每个人物着墨多少,无与不与每个人物的性格相贯通。精心安排,一丝不苟。
鬓发如银的贾母,大舅母邢氏,二舅母王夫人,先珠大哥媳妇珠大嫂子;特别是同一出场的三姐妹。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妆饰,但给黛玉的感受却是完全不同的——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的迎春;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的探春。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的惜春。虽寥寥数笔,然非随意点染。“观之可亲”“见之忘俗”伏笔千里,呼应后文的“二木头”、“带刺玫瑰”。
这些人中,出场最精彩的,莫过于恍若神妃仙子的“凤辣子”。且看王熙凤: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先声夺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此时,读者也会如黛玉一般感到纳罕:“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
前文中,黛玉进贾府已经领略到这个大家族的排场礼数,如今,何人竟如此放肆大胆?岂知贾母不但不怪,反而亲昵地以“凤辣之”呼之。这些描写,既突出了王熙凤的性格特点中的“辣”.
她的上场,即刻形成了一个“磨菇圈”。
携着黛玉的手,又是夸赞又是怜惜,又是喜欢又是伤心。同时,还不忘奉承贾母,安顿远客,料理日常家务。贾府的大事小情,都由其左右,显示出一个当家奶奶的身份和手段。虽然尚未对人物展开描写,但其气场,其辣味出。无怪脂砚斋在王熙凤一出场“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后评点“另磨新墨,锐笔独出熙凤一个。未写其形,先使闻声,所谓‘绣幡开遥见英雄俺”也。
这些还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饭毕之时,我们终于见到孽根祸胎的“混世魔王”贾宝玉。
为使宝玉这一主角利落干净出场,贾母先将王夫人、凤姐一干人等打发走。
看黛玉眼里的蠢物——
黛玉疑惑之时,脚步响处,一位年轻公子已进来了。作者对宝玉的装束打扮和神情气色进行了浓重的描写。
等宝玉向王夫人请过安,进去换了冠带,作者再一次从头到脚由里及外,对宝玉的装束佩带进行了一番描摹。其神情“越显得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这还不够,作者又以后人《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是褒?是贬?看完全书方明白。宝玉看罢,因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更重要的是在第一次见面时,因黛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玉,竟把那“劳什古子”狠命摔去。
贾宝玉出场,作者两次不厌其烦地对贾宝玉服饰及神态极尽皴染,在突出人物形象性格的同时,更强调了贾宝玉与黛玉的心灵感应。
反过来,在贾府众人眼中,同样返照出了林黛玉性格特点。
众人眼中的黛玉: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风流态度,知他有不足之症。
王熙凤眼中的黛玉:天下真有这样标致人物,我今儿算见了!况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
再看宝玉眼中的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罩烟眉,一双俊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至此,我们随着黛玉度过了进入贾府的第一天。黛玉从书香门第踏入了世禄之家,在这一天里感受到种种人生况味,认识了上上下下各色人等,更重要的是遇到了唯一知己贾宝玉。
(三)刘姥姥进贾府:再次详尽而又深入的透视烈火烹油的贵族之家如果说《红楼林》第三回借黛玉一双俊眼看到了贾府的奢华与派场,认识了贾府中一些重要的人物。那么,第三十九回至四十二回除了借刘姥姥这个积年的老寡妇来亲身体会贾府的恣意奢侈,虚荣享受外,又对之前重要人物的性格与形象进行再次的补充与刻画。
刘姥姥共三次进贾府,第三十九回至四十二回是她第二次进贾府。刘姥姥二进荣国府,正投了二奶奶、贾母的缘,被留住吃喝玩乐了两三天,所以她的眼睛,能对这表面豪富繁华、烈火烹油的贵族之家作详尽而又深入的透视。
刘姥姥第二次进荣国府,已经是第二年了。这年收成很好,感念去年王熙凤的接济,刘姥姥带着新收的果蔬,前来感谢。在与凤姐交谈的时候,贾母听说了刘姥姥。兴致一来,便让人将刘姥姥唤去。因为贾母道“我正想找个积古的老人家说话儿,请了来见一见。”由此便留在贾府住了一晚,第二日继续陪着老太太。期间刘姥姥插了满头的鲜花,惹得众人大笑。然后众人便开始游园,先去了潇湘馆,后在探春的秋爽斋吃了早饭,期间鸳鸯和凤姐合计着让刘姥姥频频出丑,刘姥姥也有心讨好,惹众人哄笑不断,后去了宝钗的蘅芜苑,出来后缀锦阁看戏,行酒令,刘姥姥又惹众人大笑,后又去了栊翠庵。之后贾母去稻香村休息去了,刘姥姥迷路,醉卧在怡红院宝玉床上。之后刘姥姥拿了米,一百多两银子,衣服果子什么的回去了。在这一次中,贾府众人都对刘姥姥抱有极大的热情。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心里认可了刘姥姥,而是为了讨贾母的欢心。
说到吃,这一天正巧是大观园海棠诗社题菊花诗而大吃螃蟹的时候。据周瑞家的说,螃蟹“两三大篓”,“七八十斤”。因而刘姥姥敏锐的眼睛,即由“吃”开始透视。一顿花掉二十多两银子的螃蟹宴。“这顿饭钱够我们庄家人过一年的了。”话说第二天“史太君两宴大观园”时,刘姥姥吃到了一两银子一个的鸽子蛋。算算这半碗的鸽子蛋或许够乡下人吃上半年的了。宴席上,刘姥姥尝遍珍馔佳肴,宴席结束众人听曲目,行酒令时,刘姥姥吃到一种特别的美味“茄鲞”。关于这道菜的做法,文中写的很详细,凤姐道:“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刨了,只要净肉,切成碎丁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五香腐干、各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妙的鸡爪子一拌就是。”直说得刘姥姥摇头吐舌道:“我的佛祖!倒得十几只鸡儿来配他。”
其间,给刘姥姥印象最深的还是“这里的鸡儿也俊,下的这蛋也小巧,怪俊的。”“谁知城里不但人尊贵,连雀儿也是尊贵的,偏这雀儿到了你们这里,它也变俊了,也会说话了。”还有是那一寸来大的,包着螃蟹馅的油炸小饺儿,各色各样,玲珑剔透的小面果子。”肴馔之精致讲究,样式之五花八门,美不胜收,举不胜举。“小”、“巧”两字凸现的是贾府生活的讲究、精致。
除此之外,家常吃饭的繁文缛节,以及饮食器皿的奢华考究。缀锦阁“乌压压地堆着些围屏、桌椅、大小花灯之类,虽不大认得,只见五彩炫耀,各有奇妙。”再看宴席上,筷子“去了金的,又是银的”;乌银洋錾斟壶,十锦珐琅杯;黄杨根整抠的十个大套杯……
这些古玩珍品,稀世之宝,都是刘姥姥这个积年的村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此时,她惟有一叠连声地念佛了。
而其他吃穿用度之物,虽刘姥姥没有来得及看,却在凤姐的口中得知一二。大板箱里的好几匹样式各异,颜色鲜艳的银红蝉翼纱;四种颜色的上等“软烟罗”——说得刘姥姥觑着眼看个不了,口里不住念佛。
贾母少歇了一会,便要领着刘姥姥都见识见识。先到了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的潇湘馆。
潇湘馆本是“有凤来仪”。一进门,只见森森万杆,翠竹夹路。因见窗下案上设着笔砚,又见书架上垒着满满的书,刘姥姥道:“这必定是那位哥儿的书房了。”贾母笑指黛玉道:“这是我外孙女儿的屋子。”刘姥姥留神打量了林黛玉一番,方笑道:“这那里像个小姐的绣房,竟比那上等的书房还好。”
“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这一“竹子精舍”,就如贾政所言:“这一处还罢了。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屋子不像小姐的绣房,林黛玉又岂是传统的闺阁之女!黛玉是追求自然、自在的,按着自己的性子生活的人,她的那种孤高自许目无下尘的性格特征,就正是读书人的本真吗?
看到这里,刘姥姥不由又有一番感触:“人人都说,大家子住大房子。昨日见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柜、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柜子比我们一间房子还大、还高……如今又见了这小屋子,更比大的益发齐整了。满屋里的东西都只好看,都不知叫作什么,我越看越舍不得离了这里。”
贾母起身,笑道:“这屋里窄,再往别处逛去。”
接着,贾母等都往探春卧室中去闲话。
探春素喜阔朗,三间屋子并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松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水晶球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别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左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馨,旁边挂着小锤。
秋爽斋,真是斋如其人。探春居所及摆设真一个“大”字了得?豪华雅致中透露出是高贵与气派。同时也写出了探春喜读书临帖,及阔朗豪爽、杀探春杀伐决断的性格特点。主人真不愧是“瑶池仙品”。
一路行来,又来到了蘅芜院。
蘅芜苑,是“蘅芷清芬”。所以,“一进了蘅芜苑,只觉香气扑鼻。那些奇草仙藤愈冷苍翠,都结了实,似珊瑚豆子一般,累垂可爱。及进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瓶中供着数枝菊花,并两部书,茶奁、茶杯而已。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宝钗如“雪洞”般的房室正好与前文的“冷香丸”吻合。尽管有雪芹先生事先的“藏愚守拙”,但这些文字中还是透出丝丝的寒意。其实,宝钗的精于心计、处事圆通可以说都是被生活过早磨励而来的。如此,她的“冷”,是“冷静”“冷漠”“无情”。一如那颗治热毒的“冷香丸”,宝钗这位恪守封建礼教的大家闺秀,无论她的食药及住所陈设,都表现出一种压抑与苛刻。
栊翠庵,贾母带着刘姥姥品尝了妙玉用旧年蠲的雨水烹的老君眉。借宝玉双眼“只见妙玉亲自捧了一个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里面放一个成窑五彩泥金小盖钟,奉与贾母。”贾母吃过半盏后,便笑着递与刘姥姥。刘姥姥接来一口吃尽,笑道:“好是好,就只淡些,再熬浓些更好了。”引得众人一顿大笑。“然后众人都是一色瓜皮青描金的官窑新瓷盖碗,倒了茶来。”到后,妙玉嫌脏把刘姥姥吃过的成窑杯搁在了外头。
在与宝钗、黛玉、宝玉吃“梯己茶”时。几个人所用器物不同凡响。例有镌着“瓟斝”“晋王恺珍玩”“宋元丰五年四月眉山苏轼赏于秘府”等字样的杯子;还有“绿斗玉”“九曲十八环一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的湘妃竹根大海碗”等等。
除此之外,还通过人物一系列的对话、行事、心理描写,重点凸现妙玉“为人孤高,不合时宜”性格特别。通过人物为人行事,使人物性格特点一步步地丰满起来。
在接下来的文字叙述当中,紧接上文的酒宴。由刘姥姥因多喝几碗酒,不免通泻,感眼花头眩,不辨路径,蹬石过池、穿山渡水、过架躲障、转门拐弯,误闯宝玉房间,并由此,给读者展示出了宝玉所住之处的旖旎风光。
活灵活现的立体画儿,葱绿撒花的软帘,玲珑剔透墙壁,金彩珠光的锦笼纱罩,碧绿凿花地砖,左一架书,右一架屏,西洋机括四面雕空紫檀板壁间的镜子,进得房间,终于札手舞脚的醉卧于最精致的床帐内。
刘姥姥的二进荣府,居于全书39——41回,若按《脂砚斋全评本石头记》来看,正好处于中间部分;而这时也正好时贾府这一“钟鸣鼎食之家”处于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时。所以,刘姥姥道:“虽说住了两三天,日子不多,但把古往今来没见过的,没吃过的,没听过的都经验过了。临走了还带回了贾母等人极其丰厚的钱物馈赠,满载而归。”
所以,第三十九至四十一回目与第三回目内容是贯穿一体的。只不过第三回目只是在冷子兴所演说基础之上,通过知书达礼,聪明灵秀的探花之女,对荣国府进行的一次概写,必竟是初进荣国府。所以后文,特别是在后边的第三十九至四十一回目通过刘姥姥的亲身感受来对贾府吃住行卧等方面进一步作了浚染;并对金陵十二钗的重要几钗性格特点又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刻画。
如此,可谓伏脉千里。
【作者简介】韩依依,中学教师。躬耕教坛数十载。皇皇数载,毫无炫耀之资。惟教学之余,寄情于阅读,而阅读也成了我最大的愉悦与快。人有所往,心有所向,汉文字的魅力,吸引我想做一名写好字的教书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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