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收藏:蒲松龄画像印章之谜
大家好,星星美展作品「新文艺纵览」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撰文 | 余雅琴
“星星1979”文献展,是对艺术史书写的重要补充
1979年,首届“星星美展”在中国美术馆东侧的小公园举行。彼时,谁也没有料到,这会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开端。
值此40周年之际,北京OCAT研究中心举办的 “星星1979” 文献展,首次对其进行系统梳理,再现中国当代艺术史上的这一开创性事件。此次展览由巫鸿及容思玉
(Holly Roussell)
策展,聚焦首届星星美展,呈现大量有关的珍贵的文献资料,还原其起源和经过。
学界对1980和1990年代的中国当代艺术展览及行为给予了相当的关注,但深入讨论“星星”的丰富历史的写作却还不多。基于新近整理和发布的大量原始文献资料,此次OCAT研究中心举办的“星星”四十周年文献展,是对艺术史书写的重要补充。
策展人通过回溯“星星”的展览史,带领观众重新发掘“星星”的故事。此次展览特别聚焦于1979年的首届“星星”户外展,展出了150余份原始文献、纪实照片、出版物及影片,并概念性地重构了该展的展览现场。
本次展览的四个焦点是:1979年的社会文化环境;“星星”与文学群体“今天”的互动;首届“星星美展”的内容与形式;观众及“星星”成员对该展的反馈。希冀通过这一系列的历史重构,能够鼓励对“星星”以及中国当代艺术早期的发展做进一步的研究。
伴同展览的出版物将详细记述首届星星美展,涵盖其时代背景、内容、展出形式、筹备经过以及资料纪录等各方面,并将收录数篇相关研究文章和珍贵文献资料。就了解“星星”和研究中国当代艺术史而言,这本图录也将会是一份非常宝贵的资源。
展览现场
回首四十年,“星星美展”与中国现代化进程
提到“星星画会”则不可避免提到文学杂志《今天》。事实上,创办《今天》的主意正是北岛、芒克在黄锐家聚会的时候诞生的。此后,“星星”的成员也多次为《今天》画插图,这群在精神上有着共同追求的青年人迅速聚集在一起。而这些在文学艺术上的反弹无不反映了一种解放思想的时代呼声。
1979年5月,几个年轻人在东四十条76号成立了“星星画会”,当时的主要成员是:黄锐、马德升、钟阿城、曲磊磊、王克平、严力、薄云(李永存)、李爽、毛栗子、杨益平等人。
《今天》在紫竹院公园举办的交流会,1979,摄影:王瑞,星星艺术基金会惠允
“星星”艺术家在中国美术馆前留影,前排左起:曲磊磊、李爽、钟阿城、马德升;后排左起:王克平、严力、黄锐、陈延生,1980,摄影:欧普雷,星星艺术基金会惠允
四个月之后的9月27日,中国美术馆正在展出《建国三十周年全国美展》。但馆外公园的铁栅栏上,却起起伏伏地挂满了各类油画、水墨画、木刻和木雕。尽管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这些作品甚至可以用“平淡无奇”来形容。
画作的题材大多只是画普通人的肖像或者是寻常的风景,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政治性和先锋性。但是在当时,这种与主流不同的美学风格和对普通日常之物的描绘还是给刚刚经历特殊年代的中国人非同一般的震慑。
今天看来,“星星美展”的出现其实是个必然的偶然。十年动荡结束后,社会蕴含着一种力量,这是压抑之后必然的反弹。不可忽视的是,参加星星的画家绝大多数没有接受过系统的美术教育,他们的画作因此体现出一种“业余”,而正是这种“业余”让星星一开始就具有了官方之外的风格。因此陈丹青曾对星星的成员感慨,在央美大家画的是习作,而星星则一开始就创作作品。
“星星美展”最大的影响力就是对主流话语的质疑
1979年11月23日至12月2日,“星星”在画舫斋举办了展览,极为成功。平时清静偏僻的古老庭院挤满了人。《人民日报》破天荒地刊登了“星星美展”自己出资的广告。11月30日,在画舫斋举行了一次座谈会。12月2日,展览的最后一天,共卖了约八千张门票。
1980年,《美术》杂志3月号刊登了栗宪庭以“本刊记者”的身份写的一篇题为《关于“星星美展”》的文章,并发了五幅“星星美展”的作品。夏初,“星星画会”正式成立,并在北京市美协正式注册。此画会的主要成员有:黄锐、马德升、钟阿城、李永存(薄云)、曲磊磊、王克平、严力、毛栗子、杨益平、李爽、艾未未等。画会组织的第二届展览,得到了江丰的支持,从而得以在中国美术馆展出。
OCAT研究中心执行馆长、策展人巫鸿(中)于开幕式中致辞
同年,“星星美展”正式进入中国美术馆展厅作展,“星星”艺术家从15人扩大到27人,连一些原来不屑于这次展览的美院学生也请求参展。展览破了中国美术馆的记录,参观人数超过10万人,平均每天有6000人之多。严力记得,当时排队队伍就有几百米之长。
“星星美展”的意义在于它提出了绘画要“重新回到创作的中心,回到构成创作的理由中”的理论。参与者喊出了这样的口号:珂勒惠支是我们的旗帜,毕加索是我们的先驱。他们说,我们不再是孩子了,我们要用新的,更加成熟的语言和世界对话……未来,必定会是我们的。
而在第一届“星星美展”的“前言”中,艺术家们说:世界给探索者提供无限的可能。这些今天看上去并不算标新立异的口号在特殊的年代起到了鼓舞人心的作用。薄云在接受采访时说,如果说“星星美展”在今天还留下什么意义,那就是对主流话语的质疑。在艺术上,星星的画作也许并不算具有挑战性,但是在精神性上,星星的反叛性是开创性的。
事实上,正如我们在前面所描述的那样,“星星美展”与关于内容与形式和抽象的大讨论是同时产生的,所引发的问题也极其相似。关于新的艺术思想与现象的讨论本身没有结果,但讨论所触及的种种问题,讨论中所展现出的种种思想,可以说为此后40年中国当代艺术热潮奠定了可能性。
作者 | 余雅琴
编辑 | 余雅琴
校对 | 翟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