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收藏:蒲松龄画像印章之谜
将军跪在殿前求皇帝放弃指婚。
但皇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将南柯郡主指给将军,也是为将军此行冲喜。”
皇上身边妖娆的女子一脸谄媚,抿着嘴巴嗤笑着低头的将军。
我知道后冲到了大殿上,一把把将军从地上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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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是镇北侯府唯一的遗孤,我的父兄都战死在了漠北,母亲接受不了刺激自缢而亡。
太后念在我年幼,且满门皆忠烈,将我接回了宫中,指婚给了太子。
她是个吃斋念佛的仁慈妇人,允我与男子一般读书识字,又整日规训希望我成为一个合格的孙媳妇。
在我的记忆里,她一遍遍地对我说:“我们渺渺一定要喜欢麟儿,敬他,爱他,明白吗?”
年幼的我总会对她郑重地点头,因为我看得出来,在这个宫中她是我唯一的依靠。
但元麟从小和我不对付。
我遵循太后的叮嘱,一直小心翼翼地接触他。
但是不知哪步出错了,他对我一直都如同像对待敌人一般。
我在莲花池边赏花,他会从我身后把我推入池中,看我在里面挣扎取乐。
我穿了新衣裳,他会差几个小太监往我身上扔泥,只要我一哭他便笑得开心。
甚至他会把我写好的课业当着我的面撕掉,让我被最怕的郑太傅责骂。
每当我跟太后哭诉时,她只会抚摸着我的头:“渺渺不哭,渺渺是最喜欢我们麟儿的人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但是一直有人告诉我喜欢他,于是在我前十八年的岁月中,元麟几乎就是我的全部。
年幼时尚不知男女之情为何,我只是知道自己要喜欢他。
但是在我情窦初开的时候,他也长开了,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
那时我才明白,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太学内的同学们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又都是官家贵族子弟,我是唯一一个女孩。
从入学起我便规训着自己不关心除来元麟之外的任何人,于是到了我完成课业,我都不认识除去元麟外的其他男孩。
但我和元麟的婚约人尽皆知,成为他们的谈资。
元麟虽在我面前恶劣,但是人前仍旧端着他身为太子的架子。
偶尔有人八卦到他面前他也只是得体的回答:“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
我从银越口里辗转得知他说的话,以为他接受了我,便巴巴地把我娘留给我的长命锁在下课后送给了他。
但他见周围无人,看都没看一眼,冷笑地把我的礼物甩出去很远很远,恶狠狠地对我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别幻想着嫁我了,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心碎,那天我和银越在宫里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找到那块长命锁。
回去后我忍不住情绪,趴在太后膝盖上大声哭了起来。
对我家人没有太多的记忆,但这依旧是对我意义非凡的东西。
太后依然是那个态度:“渺渺别哭了,你不是最喜欢麟儿了吗?麟儿不懂事,我和你道歉,这个手镯就赠与你了。”说着就把她手腕上的一只白玉镯子套在了我手上。
晚上银越拿着冰块敷着我的眼睛:“殿下也太过分了,您好说歹说也是个郡主。”
我沉默不语,轻轻转着手上的镯子。
02
我对元麟的喜欢不减,只要有他出现的场合,我都会暗戳戳地接近,各种特殊的日子我都会亲手绣一条腰带去送给他。
最后不是被他撕掉就是烧掉,但我沉浸其中并乐此不疲。
可变数来得太快。
三年后,现任皇帝因为沉迷丹药身体日渐萎靡,突然在上朝时暴毙。
朝野上下沉寂的各方势力忽然苏醒,盯着皇位蠢蠢欲动。
皇后和太后联合各自家族把刚刚十八岁的元麟硬生生地推了上去,按照流程想封我为皇后,借我忠烈遗孤之名堵住有心人的嘴。
可他们不知道元麟暗自培养了一批武将。
先帝懦弱,边境与蛮族争斗多年未有结果。
他登基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御驾亲征。
出征前,他看着流着泪的刚刚升级的太后与太皇太后,又轻蔑地瞥了一眼站在一边垂眉顺眼的我,冷哼了一声,开口:“母后和祖母养的好媳妇,儿臣配不上。此行凶险,儿臣不忍断了镇北侯家血脉,婚约就此作废,也望郡主珍重。”
我愣愣地看着他,太皇太后还想说着什么,嘴唇开开合合,终是没有张口。
自元麟出征后,太后皈依了佛门,朝堂是元麟的丞相舅舅把持着。
我与元麟的婚约虽取消,但太皇太后对我的态度不变,一直安慰我,和我说着:“皇帝是喜欢你的,他那孩子就这样。”
然而我已经长大了,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元麟对我的厌恶。
只不过我从小被太后教育“元麟至上”,情窦初开时又真切地喜欢他,我才一直无视着这种羞辱,默默地守在他身后。
我和太皇太后在宫中煎熬着,每日关注着前线的消息。
一年后,元麟和蛮族签订了一系列条约,随后便班师回朝。
接元麟的那天,我搀着太后站在了宫墙上。
金色的夕阳染得天空辉煌盛大,元麟骑着战马从远方奔来时,有真正的帝王气。
甚至,所谓的“皇后”也有人扮演,元麟的马背上载着一名女子。
她性格开朗,随意洒脱。虽然出生边境,但脸上带着江南的烟雨,我见犹怜,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还会穿着火红的裙子,在大殿前为将士们舞一曲庆贺。
那天我见她头簪一朵牡丹,脚上踩着金灿灿的铃铛,腰间别一软剑。裙摆飞扬,剑法凌厉,似女战神下凡。
众人不住地为她欢呼雀跃,我也一直在为她鼓掌。
一舞闭,元麟笑着起身,举着杯宣布,她会是大椋的皇后。
举座皆惊,但无一人开口反驳。
太皇太后冷冷地盯着那个火一般的女子,拉着我早早离席。
“真是狐媚,谁知道是不是蛮族派过来惑君心的。”太皇太后在烛火前愤愤地说。
我挑了挑灯芯:“娘娘不必太忧心,皇上有他自己的分寸。”
“是委屈了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了,皇帝也见不到你一点好。如今我也想开了,不会强求你嫁给他了。”太后慈爱地摸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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