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作品：于希宁玉兰图
高烧 40 度，去接喝多酒的男朋友。
他的兄弟问他：
「还不结婚吗？这么尽职尽责的舔狗可不好找。」
他把杯中的酒喝干净，嘲讽道：
「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她只是岚岚的替身罢了。」
我悄悄离开，从此退出他的生活。
他说的没错，活人永远也比不上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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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手机响起，是韩啸的好兄弟。
他们一直觉得我配不上韩啸。
在他们眼中，我不过韩啸挑中的替身。
舔狗中最有用的那个罢了。
「嫂子，你怎么还没来？韩啸喝多了，来接他呀！」
我压了压突突作痛的额角：
「我今天不舒服，你们自己喝好不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韩啸不耐烦的声音：
「磨叽什么？赶紧过来！」
「我头很痛，开不了车。你可以打车回来吗？」
「你这是在兄弟跟前不给我面子吗？还没死就滚过来！」
从腋下取出水银温度计，40 度。
没敢吃药，怕待会韩啸又要我替他喝酒。
我收拾干净屋子，叫了辆车。
年前的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到了酒吧街倒是热闹得很。
给钱下车，穿过几家人气夜店。
DJ 音乐打得地面发颤，震得我的脑袋发胀。
来到韩啸朋友开的 KTV。
正要推门进去。
透过没关严的门缝，正好听到他兄弟在问：
「韩啸，你奶奶也催很久了吧？」
「还不结婚吗？像沈晏这么尽心尽力还不图你钱的舔狗可不好找啊哈哈哈哈！」
暧昧的灯光下，韩啸环着左右的美女，嘲弄地说：
「结婚？她也配？要不是奶奶要求，我根本不会给她进我家的机会。」
「活人永远比不上死人，她只是岚岚的替身罢了。」
「韩太太的位子，是给岚岚准备的。她沈晏永远只配做我的舔狗，我叫她来就来，我让她滚就滚。」
「冷冰冰地像个死人，我都懒得碰她。」
说着将身旁女孩递上的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
嘴对嘴喂酒。
腥黄的汁液从女孩的嘴角溢出来。
恶心极了。
我推门的手僵住了。
在外面站定了一会儿，直到他抬头和我对上视线。
他没有任何动作。
我将门合好，转身离去。
没有错过韩啸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后厌烦的目光。
2
酒吧街热闹依旧。
只有我形单影只。
霓虹灯下，我朝震破耳膜的 DJ 音乐中走去。
要了杯长岛冰茶。
他说的没错，活人永远也比不上死人的。
3
认识韩啸的那天，我正打算去死。
在一个人开车去墓园的路上。
我碰上了一起肇事逃逸事故。
货车司机转弯时不慎碰倒一个老人。
怕负责任的司机一脚油门加速逃离现场。
老人家伤势不重。
来来往往很多人留下看热闹，却无人走近她。
都是被生活磋磨得不敢将麻烦事惹上身的普通人。
我停好车走上前。
老人伤势不重，但受到惊吓，尿失禁了。
在周围人的目光下低着头森*晚*整*理。
小声念着：
「阿啸，阿啸。」
老人家这一声声脆弱的喃喃让我慌张不已。
我一粒一粒解开纽扣。
褪下黑色的丝质衬衫。
围在老人腰上。
将她扶上车，送进医院。
老人是独自从疗养院偷跑出来的。
1 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孙子，她想得紧。
医院的走廊上。
我只穿着单薄的背心和浅色牛仔裤。
裤子上还沾了点暗黄的污渍。
早秋的天气有些冷，我抱着胳膊等了许久。
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匆匆赶来。
眼眸中讶异之色转瞬即逝。
上下打量我之后，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他说他叫韩啸。
不是言笑晏晏的笑，而是山呼海啸的啸。
4
手机不停地震动、停下，再震动。
都是韩啸打来的，我没接。
手边又多了两只空酒杯。
他不是韩笑，我该清醒了。
打开我和【Han Xiao】的聊天页面。
修改备注为【韩啸】。
和他的聊天记录全是我得不到回应的问句。
和他不容商量的命令。
对话停留在我白天提醒他的工作日程安排。
那是我昨天凌晨出差回国后来不及回家倒时差。
回公司整理到天亮发给他的。
做完手上的工作我才回去休息片刻。
醒来就发现自己病倒了。
他直到现在也没回。
没什么意义，左滑删除。
又一次点开输入框：
【我们分手吧。】
手机不再震动。
5
我没回韩啸那边。
除了一些换洗衣服和化妆品，没留什么东西。
去酒吧街旁边的酒店睡了一晚。
醒来后看到韩啸夜里的留言。
【你也配用这种手段威胁我？作妖给谁看？】
【你最好是认真的，有种别后悔。】
【沈晏，你别哭着来求我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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