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展览:徐雪村和他的《溪山访友图》长卷
只因九皇子慕长风多看了她两眼,便被皇子妃苏清越毁容砍掉四肢,扔进乱葬岗。
等我找到她时,见到的只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后来,我成了慕长风的外室。
温柔解意,乖巧顺从。
他总爱承诺:「除了名分,绾绾想要的本宫都能给。」
每当这个时候,我便深情款款的望着他:「只要殿下心中有妾身的位置,妾身就满足了。」
他哪里会知道,我无害的外表下,存着想要他命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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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好了。殿下的正妃来了,就在大门口,咱们赶紧从后门逃吧。」婢女香蕊匆匆推门而入,越过落地罩拉着我就要跑。
我来盛京两个月,一直谋划如何光明正大进入皇子府。
机会摆在眼前,我为何要逃?
苏清越若想打杀我,大可不必亲自现身,留人口舌。
估计是设计好了套路陷阱,等着我往里钻。
我挣脱开香蕊的胳膊外出迎接。
皇子妃苏清越站在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前。
打扮素雅,气质平和。
与印象中着装华贵,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同。
为了能拉近她与我之间的距离,她真是煞费苦心。
她对我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我也收回打量的目光,盈盈一行礼,落落大方的回道:「见过皇妃娘娘,不知皇妃娘娘下降,不曾远接,望恕仓促之罪。」
苏清越上前虚虚扶我,又是一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你叫绾绾是吧?快起来。昨日我才听说你的存在,嗔怪殿下,若真的在意你,为何不将你迎进府做侧妃,养在外面多不像话。
被人知道了,也不雅观,且不通内情的,还会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妒妇呢。
我这次来呀,就是请你进府与我同吃同住,共享荣华的。也好叫外头的人瞧瞧,我不是京中盛传的那等容不下丈夫身边有别个女子的妒妇。」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贬低我上不得台面。
又警告我,在慕长风心中,我不过是个消遣的玩意儿,不要太拿自己当回事。
叫我跟她进府同吃同住,更不是真心。
一来为了留下一个贤惠的名声,二来可以名正言顺收拾我。
但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乖巧听话道:「绾绾无父无母,全凭皇妃娘娘做主。」
苏清越眸光一亮,满脸喜色:「叫我姐姐就成,咱们现在便走罢。」
「绾绾不敢。」我只有一个姐姐,苏清越算什么东西?
苏清越只当我不敢造次,笑容愈发得意,好似我已经落入她掌中,任由她搓圆捏扁。
她自作主张遣散我身边除香蕊外的奴婢,并许诺我到了皇子府重新为我分配。
我心中明白,此举不过是方便往我身边安插眼线的借口罢了。
到了皇子府。
苏清越将我安置在一处装饰奢华的院子里。
叮嘱我缺什么直接吩咐管事的送。
相当宽厚。
苏清越走后,香蕊望着四周的环境,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兴奋的双眼放光:「原以为皇子妃会像传闻中一样嫉妒成性,想不到如此大度,真真是人美心善啊。想来过不了多久,您便可以做殿下的侧妃了。」
我在心里反驳:没有哪个女人会真心接纳抢了自己丈夫的女子。
侧妃?
慕长风如果有心纳我做侧妃,哪会把我养在外面?
所以即使住进皇子府,我也不会得到名分。
除非有例外。
而苏清越此举,无异于将我放在刀口浪尖。
皇帝好节俭,我却住奢华的院子。
想必不出一天,福府里上下就会盛传我魅惑慕长风。
待事情闹大,惊动宫里的皇帝妃子,我的命也就到头了。
可惜苏清越嚣张跋扈惯了。
如何想,便如何做。
完全不顾夫妻一体,共荣共损的道理。
我的命,哪有慕长风的名誉重要?
我且等着。
天黑后,香蕊告诉我,慕长风回来了,但他去了苏清越的院子。
「娘子,这下可怎么办?奴婢本来以为您住进皇子府,能更接近殿下,谁知......」
我猜测慕长风是得知了府里的情况,特意过去感谢安抚苏清越的。顶多三天,他就过来找我,毕竟以前,我与他离的那么远,他都能来。
但我不打算向香蕊透露。
阿姐从前说过,自己心里的事,哪怕面对菩萨,也得隐瞒。
所以我故意语气失落道:「我累了。」
香蕊还想说,见我情绪不高,只好退下。
我等着房门关上,闭上眼睛琢磨着下一步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道细微的吱呀声传入耳郭。
我立刻惊醒。
将手放进枕头下,攥着匕首。
下一秒,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青竹味道。
是慕长风身上的。
原以为他会晾我几天。
想不到后半夜偷偷来了,看来我还高看了他,也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松开枕头下的匕首,佯装熟睡。
唇瓣一凉。
我才受惊的似的睁开眼,轻呼一声推开他捂住嘴。
而后又假装刚认出他,不可置信的怔了一下,扑到他怀里,不轻不重的捶他胸口,娇嗔道:「殿下,您怎么偷偷摸摸的啊,吓死妾身了。」
慕长风轻笑:「谁叫你胆小。住的习惯么?」
我摇摇头,诚恳道:「不太习惯,安置妾身的院子太奢华了,很怕传出去有损您的名声。」
慕长风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还是绾绾聪慧,想的周到。」
我时刻关注慕长风的表情,知道他这是对苏清越不满了。
估计先前生出的温柔感激,顷刻间又烟消云散。
我为了让他把身心放我这里,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
男人如同我预想中的一样,亢奋沉迷。
温存过后,他勾着我的头发玩:「还是绾绾得本宫的心意。」
我乖顺的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回答。
不得你的心意,我怎么替阿姐讨公道呢?
六岁那年城中闹瘟疫,爹娘先后染病离世,只剩我与阿姐相依为命,她靠着在秦淮河畔卖胭脂养活我。
很平常的一天,阿姐拎着妆匣,高高兴兴对我说:「绾绾,乖乖在家别乱跑哦,等卖了这些胭脂,阿姐给你做你心心念念的红斗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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