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艺术:王问草书七言古风卷
曾经一贫如洗,被我狠狠抛弃的男人。
如今历经多年努力,终于成为最炙手可热的商界新贵。
他回到了这里,想看到我最痛苦懊悔的模样。
可他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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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陆逾从机场走出来时,外面早已堵满如山的记者。
曾经穷到买不起一条项链,跪在地上求我别走的男人。
如今被成群的保镖簇拥,手边牵着貌美如花的女友。
眉眼桀骜冷冽,早不似当年模样。
我的灵魂漂浮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他走过来。
不知是七年没见的缘故,还是他真的变了太多。
我甚至有一瞬间,没能认出他来。
直到在我身边,我爸嘶哑疲惫、竭力扬高的声音响起:
「陆总,我是唐禾的爸爸啊!唐禾,唐禾您还记得吗?!」
2
我有些恍惚了的意识,这才被拉回。
清楚不是我的错觉,陆逾他真的回来了。
在我跟他分手七年后,在我死了五年后,他回来了。
我是跟着我爸,来到的这里。
我看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眼前一阵眩晕,随即一股钻心入骨的疼痛,弥漫全身。
我跟陆逾,到底是落到了阴阳两隔。
我爸还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直到连不少记者,都开始注意到了他。
陆逾大概也听到了。
但他只是轻飘飘侧了下视线,目光在我爸身上一掠而过。
随即他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继续走向机场外面。
在他被保镖开路,眼看就要上车离开时。
我爸情绪却迅速失控,疯狂推搡着人群,要去追陆逾。
他声音里全是无措哀求:
「陆总,求您等等!」
「求您看在我家小禾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唐家!」
3
陆逾终于停下了步子。
他回身,看向我爸,眼底满是凉薄讽刺。
许久后,他才漠然开口:「抱歉,你说的是谁?」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我爸了。
我心里一刹那,涌起细细密密的刺痛。
哪怕清楚时隔七年,他忘记了我,或许也不算奇怪。
就算没忘,大概事到如今,他对我也早已只剩下恨。
我爸有些难以置信,愣怔在了原地。
人群里纷纷开始嘲讽鄙夷。
「还以为真认识呢,原来是乱攀关系啊。」
「就是,看他那寒酸样,陆总怎么可能认识他?」
「啧,真不要脸。」
我爸苍老的面容上,因为难堪而青白交加。
他也曾被人尊称一声「唐总」,后来从高处摔下来,摔得太惨。
等入狱多年后再出来,我这个女儿已经死了。
而我姐也因伤痛过度,遭遇车祸昏迷在床多年。
靠着砸钱,吊着一口气。
这些年来,我爸能借钱的地方,都借完了。
尊严和傲气这种东西,对他而言早不值一提。
陆逾看我爸不再说话,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我爸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噗通」跪了下来:
「陆总,我求您,我们唐家求您!」
他实在是求助无门了。
医院下了最后通牒,再不缴费,就不再给我姐治疗。
我从未见过我爸下跪,一瞬间心痛如刀绞。
可如今只剩下一个灵魂,连想搀扶他一下,都无能为力。
不少镜头对准我爸,拍下了他最狼狈不堪的一幕。
陆逾漠然看着,直到记者拍尽兴了,才跟身旁保镖说了句什么。
很快,保镖走过去,搀扶起我爸,将他带到了陆逾面前。
我爸灰白着面色,眼底却因为看到了希望,涌起了激动和惊喜。
「陆总,求您借我十万。唐禾的姐姐病重,我保证我尽快……」
陆逾低低嗤笑一声,径直打断了他的话:
「借钱可以,让唐禾来跪,我再考虑。」
4
我爸神色痛苦地看向陆逾。
他面容哆嗦着:「可唐禾她,我的小禾她已经……」
说到一半,我爸的眼眶濡湿了,没能再说下去。
陆逾神色了然:「不愿意。」
「也是,她的膝盖多金贵,要跪也只跪顾承业那样的人吧?」
顾承业,是我七年前结婚的丈夫。
也是陆逾眼中,我抛弃他的原因。
5
我认识陆逾,是我十二岁那年冬天。
初雪来临时,我被发小顾承业带去桥洞下,看到了脏兮兮的陆家母子。
陆逾父亲违法经商,被抓前跳楼自杀。
他们母子落魄,漂泊无依来了这里。
很多小孩都围在那里看笑话,顾承业兴奋地带我挤进去。
他指着浑身哆嗦面目凶狠的陆逾说:
“你看他喉咙里还会发出声音,是不是真的很像小狗?”
我气得狠踹了顾承业一脚:“我看你才像是在狗叫!”
我赶走那些小孩,再将本来随手买给顾承业的早餐,送给了陆家母子。
我跟陆逾的联系,是从那开始的。
而顾承业跟陆逾的梁子,也是从那开始结下的。
我常给陆家母子送点东西,再陪他们说说话。
陆逾自从家里出事后,身边就没有朋友。
他只有我能说话,多数时候,也只有我在说,他在听。
他总是口是心非。
就像嘴上总说我很吵很烦。
却在我被人欺负时,将对方揍到骨折进了医院抢救室。
后来院方让他写检讨书,当着全校师生朗读。
他不服气不写,我怕他被开除,就帮他写了一千字。
结果周一他站在国旗下,读完了之后面无表情开口:
“最后加一句我自己的话。以后谁动唐禾,我照样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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