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作品:于希宁玉兰图
当我被人虐待时,公主正娇羞地缩在我夫君怀里。
而我的父母则一脸谄媚地恭维她。
我不甘困死,火烧青楼逃出,公主一气之下诛我全族。
后来再相见,我穿着锦绣华服,对匍匐在地的公主笑道:
“姐姐,你赐死的那些,都是与你血脉相连的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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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寒风刺骨,我忍着剧痛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血液不断地从肌肤渗出,我拼命擦拭都于事无补。
所幸婚服是红的,和鲜血混在一起,辨不出颜色。
不然薛郎瞧见了,定是要着急了。
想到薛郎,我的五脏六腑便都跟着疼。
不知他现下可还安好?
他是新晋状元郎,想来公主也不能对他做些什么吧?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样突然。
薛郎带着三两碎银,顶着饥寒进京赶考。
谁曾想竟一举得下了榜首!
一时名震四方,风光无量。
可还未等圣上封赏,薛郎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江南寻我。
一问才知,竟是当朝的三公主李元瑛瞧上了薛郎,要招他当驸马!
薛郎同我情比金坚,定是不愿。
他推托家里已有婚约,万万是不配尚公主的。
可李元瑛却眉目一挑,扑哧一笑:“门都未过,如何做得数?”
薛郎只得赶紧回来同我完婚。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我与薛郎在破屋后的大槐树下,拜了天地。
薛郎温柔地将我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愧疚地开口:
“知意,原是想我金榜题名之时风风光光地回来娶你,可如今,到底是委屈你了。”
月凉如水,我望着薛郎情真意切的眼睛,笑了。
“与你,我永远不委屈。”
四周寂寥无声,唯有我与薛郎的心在跳动。
一阵铁蹄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反应过来之时,我们已被层层官兵围绕。
李元瑛身着一袭赤金纱衣,不紧不慢地下了马车。
据说那身衣裳,绣瞎了三位绣娘。
“薛映,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负我另娶她人?”李元瑛愤愤开口。
下一秒,她便举起剑刺向了我。
我被官兵禁锢住了身子,无法躲闪。
眼看着剑要刺向胸口,薛郎却突然以身挡剑,将我护在了身后!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薛郎身上流出,我拼尽全力冲破官兵的束缚,将薛郎抱在怀中。
薛郎用满是鲜血的手,颤颤巍巍地抚向我的脸,小声地说了句:“抱歉。”
李元瑛见我们缱绻旖旎的模样,大怒。
她一脚将我踹到地上,从我怀中抢走了薛郎。
“把她给本宫带进公主府,好好招待!”
2
公主府不愧是公主府,折磨起人的手段都不一般。
当密密麻麻的针扎进我手指之时,我的整颗心都在跟着疼。
十指连心的疼,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我大口大口吸着气,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可他们仍然觉得不够。
当沾满荆棘的鞭子刺进我身体的那一霎那,我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痛!
太痛了!
痛得我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马车碾过,恨不得立刻死了去!
我到底是受不住这样的酷刑,昏死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便被关在了这间茅草屋里。
窗外响起了细碎的声音。
“哎,这娃也忒可怜了些,竟惹了公主。据说公主问她爹娘要了身契,打算将她卖入明月坊呢!”
我虽人不在京,但也依然听过明月坊的大名。
为了赚钱,那里招待了许多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在那的姑娘,往往不到半年,便会被折磨致死。
我瞬间坐直了身子,那一刻我竟忘记了疼痛。
爹娘自幼不喜欢我,从小我过得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如。
可我到底还是想不到,他们居然能狠心将我卖进明月坊!
是了,我怎么忘了,我十二岁那年,他们便想将我卖给半边身子入黄土的人。
仅仅只是为了给我那蠢笨如猪的阿兄换个一官半职。
我自是不愿,收拾些金银细软便准备逃跑。
可惜临到门边,便被大姐寻到。
大姐并没有拦我,只说:“逃吧,到底是我们沈家对不住你。”
我不知她此话何意,毕竟我也是沈家人。
可我来不及细想,同大姐道了谢便逃了。
我逃了一天一夜,在即将要到别的镇子之时,被抓住了。
阿爹阿娘将我狠狠打了一顿,像捆猪崽一般将我绑到了林家。
那人解开束缚着我的绳索,撕开我的衣裳。
不顾我的意愿,用满是肥油的嘴吻向我。
我强忍着作呕的心思,悄悄地拔下我鬓上的发簪,狠狠地扎进了那人的脖颈处!
鲜血像瀑布般喷到了我的脸上,我一把将那人从我身上推开,头也不回地逃回了沈家。
阿爹见状要将我打死,我发了疯似地冲到庖屋,拿了把菜刀丢在他跟前。
“我今日能伤了那人,来日定也能杀了你!你们若再起卖了我的念头,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阿爹好像被我吓到了,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是从那以后,他们便收起了卖我的心思。
可没想到,如今他们竟又将我卖了出去。
这回又是为了什么?阿兄的官?还是金银珠宝?
那可是当今圣人最宠爱的公主,奖赏到底是不会低的。
眼泪无声滑落,我勉强抬起手拭去。
罢了,罢了。
哀莫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罢。
此后沈家之事,全都与我无关了!
可我到底还得救自己。
隔壁家的阿姐生龙活虎地被卖了进去,送回来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她浑身上下似被秃鹫咬过,竟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我万万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境地。
薛郎,我只能负你了……
我强行稳住呼吸,润了润嗓子,开口:“大娘,大娘,您行行好,帮我给公主带句话!公主她若是真想得到薛映的心,我可以帮她!”
3
大娘怜我凄惨,竟真将我的话带给了公主。
李元瑛来时依然是排场十足,光是跟在身后的婢子,都比沈府全家的下人要多。
“本宫不杀你已是仁慈,你竟还敢同本宫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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