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收藏:食古纳新 瘦硬通神
五年后,我爸留校,在大学做教授,用聘任书做彩礼,风风光光地娶了我妈。
省长做媒,逼着我爸甩了我妈娶他女儿,我爸把辞职信摔在他的脸上。
五天后,我妈的尸体出现在大学门口的垃圾桶里。
省长女儿如愿嫁给了我爸。
她不知道,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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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妈死那天,正好是我六岁生日。
爸爸一早就带我出门,买了我最爱的奶油蛋糕,还给妈妈挑了只金手镯。
他说妈妈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又疼又凶险,让我亲手把这只金手镯送给妈妈。
我不解地指着金手镯上的花纹:「爸爸,这上面刻的什么?」
爸爸眉目温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那是你妈妈最喜欢的莲花。」
我一蹦一跳地握着红色的丝绒盒子上楼,想快点把它交给妈妈。
爸爸轻笑地嘱咐我慢点,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脚步。
「宋老师!宋老师!师母出事了……」
空旷的楼道里,回荡着电话那头惊慌的声音。
蛋糕盒子滚落下去,我爸顾不上我,跌跌撞撞地下楼,朝旁边的大学跑去。
我哭着在后面喊他,他却连头也不回。
妈妈死了,被扔在了爸爸工作的大学门口的垃圾桶里。
爸爸推开围观的人群,他一向文质彬彬的,很少跟人红脸,此刻却像头暴怒的狮子,所有的教养不复存在:「滚开!滚开!不许碰她!不许碰她!」
他撕心裂肺地喊,毅然决然地撕扯开自己的衬衫就要往尸体上扑,警察拦住了他:「家属节哀,请配合我们工作,不要破坏现场。」
爸爸跪倒在地,止不住地呜咽哭泣。
我被阻挡在人群外,看不见妈妈的样子,只听到爸爸那悲恸无助的哭声。
2.
爸爸不许我去看妈妈,一个人办完了尸体交接和入殓,却久迟迟不下葬,邻居说我爸疯了。
三天后,滴水未进的他却像突然想通了,为妈妈做了法事,有条不紊地准备丧事。
爸爸消瘦了许多,人却更加英俊了。
准备丧事那天,省长女儿苏樱来到我家,明明是丧事场合,却穿得花枝招展,嘴唇上一抹猩红,和妈妈的血一样颜色。
她是我爸带的研究生,言谈举止之间透着对我爸的倾慕,时不时地展露一些小女人娇羞情态,她已经不想藏那点心思了。
我爸滴水不露地应付,礼貌又疏离地态度反而让苏樱的唇角弯了又弯。
那天夜里,送走所有的宾客,爸爸和我一起跪在妈妈的遗像前:
「你记住苏樱的脸了吗?」
我点点头,小小的脑袋里,第一次明白了恨的感觉。
爸爸摸了摸我的脑袋:「以后,爸爸会把她的心剖出来,告慰你妈妈的在天之灵。」
我摇摇头,眉毛皱起:「不要爸爸,她的心是黑的,脏。」
爸爸惨然地笑了。
3.
办完妈妈的丧事后,爸爸便回大学任职,简单的蓝色衬衫,爸爸穿起来,总是看起来比别人更英俊出挑。
爸爸每天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有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半年后,苏樱大了肚子,大学校园历来对这种风月传闻趋之若鹜,爸爸依旧泰然自若地教我习字读书。
二十几岁的女研究生,在大学期间未婚先孕,况且还是省长千金,这几条单拎出哪一个,都是爆炸性新闻。
学校的表白墙上细数苏樱从入学、入党到保研的所有内情,还隐晦地指出苏樱背地里是个十足舔狗,和人珠胎暗结。
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学生直接发到了网上。
一时间,省长女儿利用权势攫取学历、婚前不检点的消息霸占了各大社会新闻头条,连买菜的大妈都在讨论。
那天夜里,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
夜深人静时,我听见女子期期艾艾的哭泣声:「我的名声全完了,你却还不肯向我爸低头求娶我,是要我去死吗,子清哥哥?」
「打掉这个孩子,我就娶你。你也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纱吧,孩子以后还会有,婚礼可只有这一次。」
「我怕疼……。」
我听见爸爸的声音毫无温度:「怕什么?难道你想让你爸知道是我干的吗?他要知道了,我这大学教授还做不做了?苏樱,咱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出生在山村,即便不做教授也可以做别的,我这是在为你们家挣脸面呢。」
「可我爸妈问起来,我怎么说?」苏樱哭声更大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爸爸的嗓音充满磁性和蛊惑:
「偷偷打掉孩子,再跟你爸说,孩子的生父是你同学,到时候你态度坚决地要嫁给我,省长虽然生气,也会答应,还会给我补偿钱和权,我职位升了,你脸上不也有光吗?」
爸爸的话像是有魔力一样,三言两句就让苏樱同意了。
苏樱不敢去大医院做流产,在三无小诊所里做的药流。手术台上,她血流不止,给爸爸打电话求他去看看。
爸爸以人多眼杂为由挂了她的电话。
三天后,省长秘书接爸爸去了省委大院,直接甩了一皮箱现金和大学校长的聘任书。外头都说,爸爸捡了好大一双破鞋。
可我知道,这些传言是爸爸放出去的。
苏樱曾在爸爸和妈妈的婚礼上送来一双破鞋,嘲讽妈妈曾经做过夜店女郎,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不配做教授夫人。
爸爸这是要让苏樱一点点品尝她曾给妈妈的侮辱。
4
爸爸和苏樱的婚礼那天,布置仓促,苏樱的婚纱都是连夜借的她姐姐的。
她原本看上了妈妈婚礼当天穿的婚纱,那是爸爸请大学同学赶制了一年才做好的,那时爸爸一边备考,一边给人做家教挣钱,只为给妈妈一个惊喜。
爸爸那位大学同学是业内顶尖设计师,生生被爸爸缠的,推了好几个富豪的订单才完成。
苏樱说出想要妈妈婚纱的意图后,爸爸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他似笑非笑:「堂堂省长千金是把自己比作夜店女郎了吗?」
苏樱只以为爸爸在和她打情骂俏,嗔怪着扭过身:「我可是省长女儿,怎么会和那种下三滥的贱人相提并论?」
爸爸眸色愈发深重:「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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