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书画鉴定专家
转头,他们买了辆三十万的车给我弟弟。
他们说,弟弟要娶媳妇,你不用。
再睁眼,回到他们让我睡楼道的九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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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宣啊,弟弟才七岁,你也不忍心他睡沙发吧?”眼前的妈妈一脸苦恼地看着我,看似商量的语气,实际上已经把我的东西打包堆起来了。
我又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的爸爸,他手里的烟没有点燃,愁苦却像浓雾般没有散开。
就好像,我从医院的天台一跃而下的那个雾天一样。
许久,妈妈看我没有回话,有些恼了,半推半就地把我和一大堆床褥被子推出房间。
我站在这个狭小的两房一厅外面,看着这破旧不堪的楼道。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让我睡在楼道里。
狭窄的四平方的楼道,我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冬天,从此,脚患上了难以言喻的疼痛。
刚开始疼的时候,我就跟我妈说了。
她一边记着账一边苛责我,“小孩子长身体,骨头会疼是正常的。你学学你弟弟,摔跤了都没哭一声,怎么那么矫情呢?女孩子就是没用,动不动就哭。”
就这样,我忍到了十八岁,有一晚,实在忍不下去了,半夜哭着吼着给他们下跪,整个居民楼的人都听到了我痛苦的哀嚎,他们才肯带我去医院看病。
这一查,医生说保守治疗的话,可以恢复如常。
但成功率不是百分百。
爸爸沉默许久,问费用呢。
医生说大概30万左右。
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截肢。
爸爸抽着烟和妈妈在走廊商量的语气我现在都还记得,“小军还要娶媳妇,那笔钱不能动。”
“既然成功率不是百分百,那就别浪费钱了。”
于是,我最后截肢了。
不顾我的哀求和反对,我从此变成了残疾人。
转头,他们用30万给我弟买了一辆车。
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去证明一件事,我爸妈,不爱我。
而现在,我站在冰冷的零下温度的楼道里,我终于下定决心,这一世,我再也不要那样凄惨地死去。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的理由,明明弟弟可以跟他们一起睡,我可以睡沙发,甚至打地铺都可以,但他们没有这样做。
让一个九岁的孩子,睡在冬日的楼道里。
我像上辈子一样,乖乖地躺在老旧被褥堆积的楼道里,好不容易等到了凌晨两三点,我起身,敲击楼道的铁栏杆,又清嗓,瘪嘴,下一秒,嚎啕大哭。
2
整个居民楼的人在半夜被我吵醒。
而我父母还在睡梦中。
“咋回事,咋回事?”
“着火了着火了?”
....
所有的人都出来看热闹,没有注意到安全门后我的那些被褥。
“诶!你这小孩,怎么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啊,你家大人呢?”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了。
我擦着眼泪,抽泣着,“叔叔阿姨对不起,刚刚是我吵醒你们的。”
“我刚刚看到有人从窗户爬上来。”
是的,上一辈子,我在阴暗的楼道里,看到有人顺着水管爬上来,当时的我,又冷又胆小,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被那小贼发现,我记得,后来是听说有一户人家的女主人和别人偷情,那爬水管的就是情夫,刚好丈夫提前回家,撞上了,丈夫激动之下,捅了情夫好几十刀。
当时的我还小,都不知道这期间的渊源。
大人们一听到有贼进来了,这可了不得,一个两个激动得要去抓贼。
有好心人给我披上了外套,跟着大家轰轰烈烈地抓贼,直到警铃响起,我父母才一脸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我透过人群,看到了一脸疑惑的他们。
警察叔叔表扬了捉贼的热心群众,那情夫有苦难言,垂头丧气,为首的大叔把我推出来,“害,警察同志,都是这女娃娃的功劳,可机灵了。”
“就是就是,这女娃娃可机灵了,一路带我们去捉贼,一点都不害怕。”
“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
警察一脸惊讶地低头看我,“你这孩子,怎么披着大人的衣服,你家是哪个屋,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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